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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想清净的看看书,不太想出来罢了,多谢你的挂念。”王梓贤客气的说。
“哦,是这样。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金若晖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里离王家还是挺远的,他不是很理解王梓贤怎么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哦,我来见一个朋友,现在要回去了。”王梓贤继续用那个谎言。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金若晖担心的说。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坐上黄包车,很快就到家了,不麻烦你了。”王梓贤委婉的拒绝。
“可是,你一个女子,叫我怎么放心,万一……”金若晖坚持要送王梓贤。
“真的不必了!”王梓贤直接拒绝,不与金若晖拉扯,说话间就叫了一辆黄包车,转身就上了车,对金若晖道,“我走了,下次有空咱们再聚。”
王梓贤朝金若晖挥了挥手,便让师傅拉着走了。
金若晖在后面目送王梓贤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头,他才苦笑着收回手,扶了扶眼镜框,转身回他的家。
在车上,王梓贤的心还是跳的很快,她忘不了几分钟前她看到的那个情境,那个枪声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那个惨死的大爷的痛苦表情和那些即将被枪毙的下人们形同死灰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这绝对是她活过的二十年里见过的最残酷的场面,她一定这辈子都忘不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多么安宁的环境当中,才知道她被家里保护的有多好,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点儿苦头,更别说经历什么危险,她突然很同情那些平凡甚至低下的下人和平民,也对她现在生活的社会环境感到无奈和悲哀。
回去的路上,黄包车跑的很不平稳,颠簸个不停,就好像王梓贤的心情一样平静不下。她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到家里。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是酸臭味是霉味是潮湿味是血腥味……里面几乎看不到光线,从白天到黑夜一直是晦暗的。
钟玉已经被关进来几天了,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了好多处,头上手上的饰品被这些狱卒抢的一个都不剩。
手脚都被铐上了冰冷的手镣脚镣,牢房里阴暗潮湿,她常常是懂得睡不着,便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抱着膝盖,在痛苦难过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云哥哥很快就会来救她出去,就这样她给自己这个信念,正是这些信念支撑她坚持下来。
林海被关在隔壁牢房里,他们彼此可以看到,林海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吃的不好睡得不好就会哭就会闹,每次钟玉都要花力气去哄他,不然那些狱卒就会打他。
和往常一样,狱卒又来送吃的,那些吃的有的馊了有的酸了,或者有的硬的咬不动,可是为了活下去,钟玉都咬着牙吃了。
“吃饭了吃饭了!”狱卒喊着,把放着发霉馒头的碗往地上一扔,便走了。
碗翻了,馒头滚在地上,有一只瘦小的老鼠闻着味往馒头那里跑,钟玉见老鼠要抢她的饭,忙连滚带爬冲过去一把把馒头抱在怀里,将老鼠打跑。
还记得,以前她见着老鼠都会惊慌失措大喊大叫,可是现在她竟然都可以和老鼠共处一室,甚至和它抢食吃。她想,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钟玉拍了拍馒头上的灰尘,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很硬,她得咀嚼很久才能咽下去。她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种饭,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过这种心酸的日子,可是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所谓,她只想知道云哥哥现在如何,只要云哥哥没事,她就一定能坚持下去。
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和云哥哥见面的那一天!
林海爬了过来,抓着铁柱子,眼巴巴的望着这边的钟玉,钟玉走过去,把馒头给林海说:“伯父,你吃。”
林海摇摇头,把头扭到一边,他意思是要钟玉看他自己也有馒头。林海突然抓住钟玉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难吃,不要。要吃肉!”
听林海要肉,钟玉鼻尖一下子就酸了,她何尝不知道林海的苦楚,他也是享了一辈子的福的,哪里这么落魄过,一辈子风风光光,到如今却连想吃的都吃不上!
钟玉忍住眼泪,反握住林海粗糙的手,安慰道:“伯父,你再忍一忍,再过两天云哥哥就会来接我们出去,到那时我们就会有肉吃了,好不好?”
林海泄了气,肩膀都塌了下来,拿回自己的手,颓废的靠在了柱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对面脏兮兮的墙面。
钟玉吃了一惊,因为以往她说完这话之后林海都会又哭又闹,可是今天却异常的安静,不哭不闹特别听话。虽然她不理解,可是这样挺好的,不然那帮豺狼又要进来教训他了。
钟玉转了个身,也疲惫的靠在了柱子上,低头看了看手里被咬了一口的发霉馒头,突然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眼泪吧唧吧唧的掉在了馒头上。明明很很难过,很想大声的哭出来,但是为了不影响林海,她只能强迫自己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忍不住的时候就咬住自己的胳膊。
这些天,警察署的人没有为难钟玉和林海,只是一直这么关着他们,每天都会过来问他们林云之的下落。钟玉想,这帮人关着他们肯定是为了引林云之出来,所以云哥哥一定还活着,所以就算是为了云哥哥,她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可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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