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梓贤。妞儿是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提到她想到她,心都会痛。她无数次后悔对妞儿的感情明白的太晚,后悔没能早些承认并说出那份爱,若是如此,如今她的心中会好过一点吧。
可王梓贤,她的出现无疑给林云之的生活带来太多意料之外,可以说平添色彩。她从未想过会与这个人拉拉扯扯到现在,若非今日的事,提到她,她会感到心头一暖,可如今她心中有愧。
林云之默默的拿出一直藏在被下的手,展开手心,是那块熟悉的怀表,她打开,出现了那张烂漫的容颜。
“妞儿。”林云之轻声呼唤,声音已然沙哑,“我遇到了一个难题,怎么解也解不开。”
昔日有妞儿为她分忧,为她解难,可如今再无人为她建言献策。
更何况如今的问题,她又如何求助的了妞儿呢?
林云之忽而想起有一日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中她的新娘子莫名换成了王梓贤,而妞儿却消失不见了,她还记得那时妞儿的面颊上还带着笑意,那笑如此真实。
她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个梦是个铺垫,有些事真的会从梦幻成为现实。
若是妞儿在,她会如梦中那般吗?
林云之不敢想,也许她会生气吧!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林云之便早早的起了,刚穿好衣服,准备穿鞋,门外便有人喊她。
是王梓贤。
林云之心头一喜,便道:“进来。”鞋子一穿上便迎了过去,可与她截然相反,王梓贤表情冷的可怕,望着那怀中抱着的毯子,她大致上感到不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果不其然,王梓贤冷冰冰道:“这是林督办的东西,我受不起,完璧归赵。”
林云之果断的挡了回去,坚持道:“不,我林云之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谁知,王梓贤将毯子往桌子上一放,视线故意不放在林云之的身上,道:“那便扔掉好了,反正是林督办的东西,随便你怎样。没其他事了,我便走了。”
说走就走,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林云之只能无可奈何望着王梓贤的背影,她哪里见得这般决绝的女子。从左日,她好像一刀断了她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从熟悉骤然变得陌生。仿佛她的决定坚如磐石,没有任何人左右的了。林云之在她的面前,真的无计可施。
可如今的局面,难道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接下来的时间,她们都是各司其职,做着她们责任范围内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没有交集。
直到一日下午,乌云密布的时候,地上的一块大石突然滚到了坑道里,正好砸伤一名士兵的脚,等到求助医生的时候,却发现王梓贤并不在营帐中,他们呼叫了好多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所有人顿时慌了,尤其是林云之,她当场心都凉了半截,因为一时千头万绪,不知道王梓贤去了何处,她甚至以为她负气独自下山去了。
可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弱女子什么都没有要如何走出这大山,何况这里如此荒无人烟,很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届时……林云之不敢再想,立刻下了命令,所有人分头去找,包括山下也不放过。
林云之本是在营地里等着,等着出去的士兵回来汇报,也许还可以等回王梓贤,说不定她只是出去办什么事情去了,很快便回。
想到这一点,林云之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半亩方塘,一定是这个地方,如若王梓贤不曾下山,那一定是去了这里,在这个地方,她不曾知道其他去处了。
想到这,林云之便风一般冲了出去,那速度把张云都吓了一跳。
一路上林云之都是狂奔着,用最快的速度往方塘跑去,希望可以在大雨来临之前到达。可是雨来的太快,她就是再快,也快不过天气。
果然,林云之的猜想是正确的,王梓贤并没有下山去,她只是来了这个地方。
其实,如果可以,王梓贤想永远都不来这里,可是实在是营地里蚊虫太多,即便是有了纱帐,也还是驱逐不尽,一连几晚她被盯了好几个包。她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拼命干活的将士们。据她了解,纱帐并不是每个营帐都有,而且有些破了很大的洞,根本抵挡不了蚊虫的袭击。
王梓贤听说水边生长一种蒲草棒,若是点燃,有驱蚊的功效。而这个陌生的地儿,她认得这一处水源,除了这里,别无他处。正好在营地里没有什么事情,便趁早来摘些回去。
只是,想不到水边太滑,她为了摘一根蒲草棒,一不小心脚滑掉进了水中,衣服湿了倒是无所谓,只是突然掉下去脚没站稳一下崴到了,碰巧水中有一尖利的石块划到了她的脚踝,登时便出了血,她不禁痛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爬到岸上来。
眼见着大雨将至,可右脚的痛楚叫她很难站起身,如此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界,她顿时心中油然而生恐惧。
王梓贤胆小,只是当心中有团火顶着,一冲动便可以顶住胆小的心理。可如今被困在这里,空荡的荒野和恶劣的天气将她心中的火团顿时瓦解。
不能够坐以待毙,王梓贤抱起摘好的蒲草棒,就要站起来,可就光是站起来都费劲,别说走路。刚走了一步,便又摔了,蒲草棒洒了一地。
这时,大雨来了。
王梓贤最后一点坚强被彻底打压,手忙脚乱,心里的害怕让她想哭。
大大的雨水砸在地面上,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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