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但很快,她就压下了这种感觉。
没关系,只要一切按照计划。
在所有都结束后,自己还可以到爸爸的怀里尽情地哭一顿。
没事的,只要坚持下去,绝对不要动摇。
易可识甩开了迷茫,不去理会男人不时投向自己的视线。
到了地方下车,这是非常偏僻的郊外私人开设的医院,院长跟师赢的养父似乎也有些关系,所以这些跟师赢有关的人才会全部都住在这里面。
其实对易可识来说,这些都不过是形式,最重要的表现,还是在面对师赢的时候。
不需要别人出来迎接,看来师赢的养父经常出入这里,对这里也非常熟悉,他自然地就把易可识带到了特殊的病房。
像是监牢的房间,每一个都算不上大,里面也仅仅只能摆下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还有角落里的便池,靠近门这边的洗漱台,一张小小的跟墙壁融为一体的桌子,以及看起来像是固定在地上的椅子。
这就是整个房间所有的摆设,也是那些被师赢伤害过的人所住的,“病房”。
一个易可识完全不认识的人蹲坐在贴着墙的床沿,伸出的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着,形状是她熟悉的变形,而那个人虽然看起来还算整洁,只是侧脸却也看出眼神的与众不同。
跟正常人的眼睛完全不一样,那是,只有看到了才知道的,疯狂的眼睛,不属于常人的,神经质不断转动地眼珠。
“这个人是第一个。”
男人介绍道。
“状况也是最严重的,完全不能交流,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他有狂躁症表现。”
易可识点点头,专注地看着那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
年纪比自己小几岁,但也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大概也就是高中生或者是大学生的模样,很年轻。
他被师赢做了什么呢?还是他对师赢做了什么才导致变成这样的呢?
似乎是感受到易可识的注视,这名男孩子转过头,看到正面,易可识才发现他的嘴唇同样地被凄惨地割开了,本来侧脸还能看,正脸却只会让人觉得非常丑陋。
那个人睁大了眼睛注视着栏杆外的两个人,身体还是神经质地前后摇摆。
“嘿嘿……哈哈……不是我哦……我什么都没说哦……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低声嘟囔的话语传入易可识的耳中,男孩子的声音因为嘴唇的原因而更加含糊不清。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她的错……都是她……”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男孩子突然抱住了自己的头,缩到了角落发起抖来。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已经疯了。”
男人的表情没有波动,他已经习惯了看这些人发疯,他觉得自己也许也在发疯,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易可识沉默没有开口。
这是师赢犯下的罪恶的其中之一吗?
“还要看吗?”
男人询问道。
易可识点点头。
既然已经到了,当然要全部看下去,而且看下去才能让自己之后的表现更为真实。
易可识一个一个,几乎是强制让自己保持面无表情地隔着栏杆看完了那些人。
有症状轻的可以对话的,但是话语也完全是无序的,可能上一刻问天气,下一刻那个人就会说早饭很好吃。
易可识完全放弃了跟他们沟通。
她再次意识到师赢的异常,将这些原本正常的人变成这样的是师赢,是她做的,而且师赢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觉得理所当然。
整整十三个人,易可识一个不落地看了过来。
看到最后已经麻木,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按照计划来的,还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跟这样的人交往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师赢这样的做法,虽然没有杀人,却也是将他人以后的人生完全摧毁了。
到底哪边才是更过分呢?
易可识不清楚,但她知道不管哪边,都是绝对不能饶恕的罪恶。
而自己,在跟这样的人交往,也非常喜欢这样的人。
昨天对师赢养父的怀疑,今天在见过这些人后,渐渐也变淡了一些。
是真的吧,这些都是真的吧?
师赢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易可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现实。
接着易可识跟他离开了这里,继续前往所谓的相关人士所在的地方。
当然没有全部人都见到,但在见了四五个后,易可识觉得不需要再继续也没关系了。
每个人,不管是被师赢伤害的那个人的家人,还是朋友,所说的全都是那个人之前是多么好的人,而在遇到师赢之后又是变得多么奇怪,再说到对师赢的仇恨之情。
师赢的养父并没有透露易可识的身份,她毫不怀疑,如果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跟他们口中的恶魔交往的话,生撕了都是可能的。
易可识只能沉默着,听着男人对那些人的循循善诱所说出来的话。
那是被害者对加害者的憎恨。
是真实的吗?全都是师赢的错吗?
这样的事实摆在易可识的面前,让她无法逃避,也无法去辩解。
希望师赢杀死自己后,会释放心中那份痛苦吧。
通过仇恨自己,也许会变得轻松也不一定。
易可识笑了出来,在离开最后一位受害者家属的路上,为自己的想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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