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子,可若故意敷衍而学不好,老奴亦不会心软,该罚的老奴自当会罚,娘子可听明白了?”
三人同应了声是,陈满芝了然请安是假,后面那句该罚的罚才是最重要的,陈馥蓉闻言偷偷的瘪嘴,一早起来她就得了姨娘的吩咐,无论沈氏要她们如何,一定要忍。
听了几人应声后,柳妈妈便开始自己的一番讲习,从最初的相见礼、请安福礼到立容和坐容分别又做了示范,随后要求三人跟着照做,一有不满意便是重新再来,如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至最后她手里竟然拿着柳鞭在一旁候着,这般用意如此明显让三人颇为心惊。
“四娘子,且不要分心了,您的手放得太过僵直了。”柳妈妈持着柳鞭在她手臂上一挥,陈满芝立即感觉痛意。
“所谓立容,立时正身平视,两手相合掩在袖内放至胸口与下腹之内,手臂要柔软,若是让别人瞧见你现在这副模样,定是认为你心底有怨而私下在隐忍,再来一次。”
“是,妈妈。”陈满芝垂首,忍着痛楚接着再来。
沈氏一边听着管事婆子絮絮叨叨的说着铺子,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院内的四人,瞧着这些碍眼的小贱人一副惊心的模样,她顿时觉得精神气爽,心头的阴霾也散了几分。
陈满芝对于古代女子礼仪这方面并未接触过,如此反复不停的练习不仅觉得累赘而且很别扭,六娘七娘年纪尚小,也经不起将近一个多时辰的折腾,如此下来,三人皆是筋疲力尽却又无可奈何。
陈满芝再抬首时,只见沈氏旁边站着门上的婆子,嘴巴翕翕合合不知在沈氏耳边说些什么,而沈氏面色阴沉,绢帕已经被攥进手里。
片刻后沈氏走到陈满芝面前道:“今日且练到这吧,明日你们再继续,你先回院子收拾一番,一会就直接去姜府吧。”
姜府?陈满芝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待沈氏走后,她安抚了一会六娘和七娘就回了院子。
床上摆着几件衣裳,色泽单一素净,以她那一世的年纪,早就过了喜欢流光溢彩的年龄,陈满芝挑了杏色的短袄和浅紫的挑线裙换好后就带着念平去了外院。
姜府的马车在门口候着,车夫跟婆子见到她后比起昨日更是恭敬,看得陈府门上的婆子甚是惊讶。
几人上了马车,待到姜府时,那婆子直接带着陈满芝到了昨日的房间,方锦娴见到她后立即将她拉进内室,里面站满了人,她被拉至床尾。
床上的少妇安静的躺着,两只眼睛盯着账顶,眸底散涣像是失了温度。
床头守着一个四十年纪的妇人,满脸泪痕正拉着少妇的手,妇人边上坐着一个满头灰白的老者,一身银灰道袍,精神矍铄,颇有道骨仙风的气质,正在给病者施针,而站在老者身后的是昨日的三个大夫以及姜方氏。
“陈娘子来了。”方锦娴轻唤了一声,而后老者嗯的一声应下,其他人皆是望着她,神情不可思议。
早上当方锦绣再次血崩的时候,大夫依旧无方,方锦娴照着昨日陈满芝说的那番看了秽物,跟她所说的无差,然后下定决心拿了药方出来,结果姜家一阵怒骂。
待盛昌忠赶到姜府时,看了方锦娴手里的方子,又给方锦绣把了脉问了情况,结果什么也没做转身就走,就道:“既然已经有大夫开了方子,何必又浪费我的时间。”
姜家不解问了原因,盛昌忠指着药方对他们道:“对症下药,方子都开好了,叫我来看热闹?真是不闲我事多。”
最后姜府认了错道了歉,盛昌忠只说:“哪个大夫看的再请过来便是。”他不会插手别人的病家,陈非医者无方。
在得知方子出自陈满芝之手后,最诧异的莫过于姜方氏,前几日以及昨日陈满芝说的一番话,都让她心生怒火,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去将这个人再一次请了过来,而且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还要视这个丫头片子为上宾。
“这个傻儿,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她不可能知道的,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她腹诽着。
那三个大夫亦是如此,“这小娘子,究竟是谁?她何时学的医,师从何人,什么时候开的方子?”
故而,他们面露异色,不停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娘子。
老者收了手舒了一口气,随即在袖口摸了一番将一物拿了出来,打开看了看,人参、当归、大黄、雷丸、川牛膝、红花、厚朴、红花、桃仁……
“陈娘子?”老者转头晃动着脑袋左右看了看,“人在哪?”
听闻有声,陈满芝抬头,微微一怔,这下才看清了那老者,竟是前几日在街上的那医者。
“在,在这呢。”方锦娴忙应了一声,那老者望向床尾,待看清来人后,不禁咦的一声站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众人登时一怔,看这问话似乎二人认识?难道盛昌忠就是这小娘子背后的高人?
“陈娘子,是我。”陈满芝眉稍微挑,看着老者,“你手里的方子,是我开的。”
盛昌忠抚了抚那花白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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