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南京朝堂上的党争,吴应熊很快查出了攻击阮大铖的幕后人物,正是东林党的领袖钱谦益。
此时,钱谦益正为自己摆平了江南的商业税问题而沾沾自喜,想要邀功。
吴应熊却并不买账,因为大明的商业税税率很低,三十税一。而且吴应熊在各地专门设置了征收商业税的税务稽查所,明文规定,只要商人足额交税,各地官员不得再有任何刁难;偷税漏税者入狱,没收家产。
商人们专心做生意,付出并没有比以前增加很多,推广起来并不困难。以前只是东林党人阻挠才没收起来。
为了彻底平定江南的党争,吴应熊将阮大铖免职,抄家,得白银上百万两,黄金十万两,全部充当军饷——因为吴应熊很快查清楚了,阮大铖当兵部侍郎后编了《蝗蝻录》(诬东林党为蝗,复社为蝻),据《留都防乱公揭》署名捕杀,黄宗羲等上百人被捕入狱。
为了以示公允,吴应熊将南京因受党争而入狱的数百人全部释放,这其中就包括三十四岁大才子的黄宗羲——崇祯四年,张溥在南京召集“金陵大会”,当时恰好也在南京的黄宗羲经友人周镳介绍参加复社,成为社中活跃人物之一,黄宗羲与万泰、陆符及其弟黄宗炎、黄宗会等还在余姚组织过“梨洲复社”,《留都防乱公揭》他有参与署名,所以被抓。
一时间,江南士子对吴应熊刮目相看,民心大快!
吴应熊趁热打铁,将钱谦益也免职,然后在江南推行新儒家运动——江南繁荣的经济和生产力,已经和传统的儒家思想发生了激烈冲突,必须来一场思想革命,不过,大明现在千疮百孔,内忧外患,路要一步步走,不能从封建社会跑步进入资本主义,必须先打牢思想基础。
吴应熊不想步子迈得太大,所以决定从革新儒家文化开始,他派人在江南贡院贴了相府的“招贤榜”,凡是对儒家思想有新见解的人,都可以到南京的国子监报名,经过吴应熊的选拔,可以进入吴应熊的相府当幕僚,这“招贤榜”还在《新江南日报》上刊登,并特别注明了应征“不问出身,无需功名,不念过往,唯才是举”!
能进入吴应熊的相府当幕僚,在封建社会相当于一步登天,一时间,江南的士子们热血沸腾了,尤其是那些没有考取过功名的,再也不管什么钱谦益和东林党,争相报名。
最后,短短十天,报名的读书人多达一万人。
吴应熊亲自出题,题目就叫《儒家的变迁和未来》,每一位考生的考试时间不限制,要求考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应熊亲自带着满云龙等禁军监考,选拔幕僚,在这次考试中,三十四岁的黄宗羲、三十一岁的顾炎武、二十五岁的王夫之、三十三岁的方以智等七十二人脱颖而出,他们的思想,显示出晚明社会的思潮其实已经很进步。
黄宗羲在他的答卷中,提到了税费改革,他称历史上的税费改革不止一次,但每次税费改革后,由于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局限性,农民负担在下降一段时间后又涨到一个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积累莫返之害”。
在文章中,黄宗羲反对大明日益苛重的赋税征收。他说“吾见天下之田赋日增,而后之为民者日困于前”,指出江南的田赋特重,有些田亩将一年的产量“尽输于官,然且不足。”他分析了使人民苦于“暴税”的三害“有积累莫返之害”,指税制每经过一次改革,都导致赋税的进一步加重;“所税非所出之害”,指田赋征银,银非农业生产之所出,纳税者因折银而加重负担;“田土无等第之害”,指不分土地的肥瘠程度按一个标准征税,造成负担不均。
在文中,黄宗羲还提出了具体的赋税主张:第一,“重定天下之赋”,定税的标准应“以下下为则”;第二,征收田赋“必任土所宣,出百谷者赋百谷,出桑麻者赋布帛,以至杂物皆赋其所出”,生产什么缴纳什么,不强求一致;第三,重新丈量土地,按土质优劣计算亩积,分别以240、360、480、600和720步作为五亩,即把土地分为五等,据等征税,消除因土地质量不同而带来的赋税负担不均的问题。
黄宗羲认为,要使民富,还必须“崇本抑末”。所谓“崇本”,即“使小民吉凶,一循于礼;所谓“抑末”,即凡为佛、为巫、为优倡以及奇技淫巧等不切于民用而货者,应“一概痛绝之”。他说:“世儒不察,以工商为末,妄议抑之。夫工固圣王之欲来,商又使其愿出于途者,盖皆本也”。“工商皆本”的思想是对传统的“重本抑末”的大胆否定。
挑灯夜读黄宗羲的文章,吴应熊的心情顿时大好,开心笑了——看来大明还真是人才济济,当即将黄宗羲圈定为招贤榜的榜首!
同在一起阅卷的阿九公主看吴应熊笑了,问道:“吴公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吴应熊道:“为我大明人才济济而高兴啊。钱谦益之流,罢官也就罢了,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黄宗羲的文章激情澎湃,吴应熊手不释卷,继续往下看,黄宗羲的思想还真是先进:在文章中,黄宗羲还专门列出一章谈《学校》。他认为学校中要析讲时事时政,要明是非之理,也要对政府行为有所监督。认为学官需要有较大的权力。学校也应广开言路,成为舆论场所。这种学校议政,参与是非判断的观点在当时非常新颖。黄宗羲认为“学贵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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