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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顾尔生病的缘故,薛怀将手中的事务都推迟了一日,想着等顾尔的病好上一些再去处理,但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料一般顺利,顾尔昏沉的睡了一天,两顿药吃下去却没有丝毫起色,她的身上还是那般烫。
薛怀坐不住了,他又去让林惟去把大夫叫了过来,大夫看着薛怀冷峻的面容,翻来覆去还是只会说那几句话,薛怀气的不轻,若真是普通风寒会烧成这个样子,一天都降不下来?
玉竹煎好的药送过来直接被薛怀摔在了大夫脚下,大夫身子抖了抖,被吓得不轻,薛怀认识这大夫,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在撒谎,于是也不多为难他,挥手让他走人,大夫如蒙大赦,小步子迈的飞快。
“林惟,你去将胡太医请来。”薛怀打开门,外头时辰不早了,但顾尔等不得。
林惟看他一脸凝重,很快就把胡太医带了过来,这胡太医是宫里退下来的,因为老家住在江南,出了宫之后便在江南定居,开了个小药铺,替周围的百姓看看病,能与薛怀认识纯属偶然。
胡太医被林惟风风火火的带进了院里,薛怀二话不说把他请进去,“胡太医,您给看看,烧了一日了温度还没降下来,大夫都说是风寒,可什么风寒会烧这么久?”
薛怀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这次也确实着急了,说了一大段话,胡太医先给顾尔把了把脉,面色凝重,而后他掀开帘幕看了顾尔的面色后,似乎是确定了什么,转身对薛怀说道:“这位姑娘是中毒了。”
☆、第六十五章
“中毒?!”
这下薛怀都被惊到了, 怎么会是中毒呢?
胡太医解释道:“这个毒在民间不常见, 中了此毒之人初时会出现发高热的症状,烧上几日后热会慢慢降下去,整个人的气血也会因此逐日消耗, 终日只得缠绵病榻, 最后因心血不足而亡,普通大夫是看不出端倪,把它当成风寒诊治,却不知那治风寒的要只会让毒在体内扩散的更快, 这姑娘可服用过药物了?”
薛怀在听胡太医解释的时候脸色便难看至极,听到问话,他焦急的说:“服了两贴药, 怪我,该早些请胡太医的。”
胡太医看他内疚的模样,宽慰道:“无碍,若是这第三贴药下去了, 那便得花上一些功夫, 现下毒性还控制得住,你快叫人去将这方子上的药材寻齐, 煎给姑娘服下,性命应该没有大碍。”
胡太医拿出纸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几味药还有用量,薛怀不敢耽搁,将方子交给林惟要他速去速回。
薛怀使劲的在自己桌子上锤了两下,发出“咚咚”的闷响, 胡大夫还没走,他有些奇怪是谁将这样的毒用在这小姑娘身上的,要知道想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那必定得极恨此人,这姑娘生的眉清目秀,一看就不像是坏人,就是是谁要下此毒手呢?
“少爷可知姑娘这几日是否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薛怀在知道顾尔是中毒的时候就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抽筋剥皮了,现在细细一想,回道:“她吃的饭食都是一个厨房里做出来的,与他人并无不同,昨日还好好的,难不成是淋了一场雨的缘故?”
“淋雨是不至于,此毒最容易被下在饭食中,她可有吃别人不曾吃过的?”胡大夫又问。
薛怀皱眉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昨日她淋了雨,我怕她生病,便让厨房做了一碗生姜茶过来予她喝下,难不成是这生姜茶出了问题?”
胡大夫点头,“极有可能,此毒无色无味,混在吃食当中最易令人服下。”
“来人!”薛怀猛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今日就算是不睡觉他也得把凶手给找出来,“去把厨房里的人统统给我带过来!”
薛怀的声音冷的令人发颤,几个候在外面的小厮连滚带爬的去拿人,很快,厨房里的仆妇就都跪在了屋子里。
薛怀那碗生姜茶是小厨房里的人做的,里面的几个老人都伺候了他有些时日,他不敢相信这些人竟然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昨日那碗姜茶是何人做的?”薛怀厉声问道。
几个仆妇抖了抖,很快有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夫人回道:“回少爷,是,是小的做的。”
“这么说那里面的毒是你下的?”薛怀一双眼睛如一把利剑刀刀割在她的身上,那仆妇抖得更厉害了。
“下……下毒?少爷冤枉啊,小的怎么会有那个胆子下毒啊!”
薛怀冷声道:“不是你还有谁,顾尔便是喝了你这碗姜茶中的毒,你还狡辩?!”
“这……真的不是小人啊!对了,小人记起来了,昨日小人烧制姜茶的时候曾出去过厨房,可能是有人乘机进去下了毒,这事和小人无关啊!”那仆妇哭叫道。
薛怀听闻此言,又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茶盏碰撞发出声音,其余的几个人头越发低了,“还有谁在那时候进过厨房,给我老实交代!”
底下几个人一动不动,却是没有人再站出来了,薛怀怒极反笑,“好啊,这事查不出来了是吧?都拖下去用刑,到有人想起来为止!”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其他几个人一听到大家都要受罚,全都连连喊叫求饶,屋子里声音嘈杂吵得薛怀烦不胜烦,他挥手让人将她们拖下去,林惟在这时也带着一脑门的汗赶了回来。
“爷,东西都找齐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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