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疲惫不已,安檀连续几日疲劳更是形容憔悴,小憩半刻便又吩咐写意和如玉将林成晚从偏殿带出来,林成晚情绪尚好,想是缓了过来,大约知道了白浅招认,面如死灰。
苏淮的脚程也极快,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傅清浅与顾南楚便赶到了,紧接着,奕澈与江姝玉也进来。
三人见奕澈到了,便起身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奕澈大约知晓因为何事,便随口叫了起。
正这时,韦娉之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来,“深更半夜,照二位姐姐这般折腾,皇上怕是不能万安!”
顾之湄看了一眼苏淮,苏淮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示意之湄韦娉之并不知晓此事,不由安心下来。安檀看见二人动嘴,便福身对奕澈柔声道,“若非十分要紧之事,臣妾也不敢惊扰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奕澈点点头道:“朕知道。你们三人辛苦了。”
韦娉之见二人自顾自说话不曾理会,不由心底不忿,请了安便坐在一旁。顾之湄见顾南楚与江姝玉也在,便颔首问道:“顾小媛与容贵人也来了。”
顾南楚与江姝玉福了身,江姝玉道:“夜深露重,皇上独自前来嫔妾不放心,便也跟来了。”安檀见姝玉到来着实安心,姝玉回了话也看向安檀微微点头。
顾南楚亦道:“臣妾今夜歇在熙姐姐殿中,姐姐前来,臣妾自当跟随。”
韦娉之见宫中主位皆在,林成晚也坐在末位面色不好,不由心底发慌,只是面上不露。顾之湄见人到齐了,便对奕澈道:“回皇上,臣妾今夜听到林贵人的惜云阁有异动,便派人起身查看。便听林贵人殿外守夜的侍卫回复说是似乎闹了鬼。臣妾以为荒谬,便想去劝说林贵人歇息,但林贵人惊慌之中说了些话,臣妾听着与安雅贵嫔有关,便请元妃来与臣妾一起审问。但问到此时,似乎又牵涉上个月宫中瘟疫一事,臣妾与元妃、姜修仪拿不定主意,还请皇上来定夺。”
奕澈听后大致明白经过,便示意顾之湄继续,顾之湄道:“依照林贵人的侍女所言,安雅贵嫔患瘟疫大约是林贵人所为。”
“大约?”奕澈蹙眉道,“林贵人就在此处,为何不直接审问清楚?”
安檀忙福身道,“皇上误会,现在林贵人情绪尚好,方才受了惊吓,口中念念有词,皆是‘不是我害你’、‘我不想害死你’这等说辞,臣妾听着稀奇,无奈林贵人又什么都说不出,故而审问林贵人的侍女白浅,期间白浅招认林贵人对雅嫔确有妒心,但是否当真是林贵人所为还没有证据。”
安檀说罢,姜修仪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与奕澈,韦娉之早已听得一脸煞白,若是林贵人罪证被落实,恐怕她也自身难保,念及此处,便跪下身来道:“皇上,臣妾以为两位姐姐过于敏感,林贵人受了惊吓,难免口不择言。凭着一两句呓语和一个宫女的说辞,如何能服众呢?”
安檀抬眸看她,还未及出声,江姝玉便温声道:“方才三位娘娘也说此事或许牵涉到昭贵姬娘娘,娘娘此刻出面为林贵人辩护恐怕欠妥。”
昭贵姬横眉看向江姝玉,哼声道:“本宫行端坐正,说一两句又如何?容贵人针对本宫,可也有不妥?”
“昭贵姬,”韦娉之话音刚落,清浅已接上话茬道,“端仪帝姬是本宫亲生,涉及瘟疫一妥与不妥恐怕不是昭贵姬说了算。容贵人尚且是昭贵姬的宫里人,针对你于她有什么好处?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也值得贵姬这般羞恼吗?”
熙妃所言在理,又将韦娉之推向两难之地。韦娉之哪里抵得住熙妃这般针锋相对,一时语塞,奕澈道:“昭贵姬先起来,既然林贵人现下好了,便审林贵人就是,不必舍近求远。”
林成晚听到提及自己,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扑倒在奕澈面前道:“臣妾没有…皇上明鉴,臣妾…臣妾不敢的呀!”
顾之湄早已断定是林成晚所为,故而语气毫不留情:“你若没有,那些胡话又是从何而来?”
“嫔妾…”林成晚慌乱不已,“嫔妾不记得嫔妾说过什么,嫔妾只是看到幻象,嫔妾什么都不知道!”
林成晚一口咬定是胡言乱语,如此周旋不知要到何时,安檀心知她不会束手就擒说出实言,唯有另寻门路。姜梁玉趁着审询的空档,悄声问安檀道:“林贵人谋害安雅贵嫔,娘娘可信吗?”
安檀笑了一声,问道:“姐姐不信吗?”
姜梁玉摇摇头道:“事已至此,今日种种,臣妾自然是信的,只是如今并无证据,不能定罪,该如何是好?”
安檀心中一动,道:“咱们信不信本不重要,要紧的是,皇上信不信。”言罢便起身对奕澈道,“皇上,臣妾与贞慎夫人方才审问白浅已事事巨细,不知再用什么法子让林贵人开口,此事涉及瘟疫,熙妃姐姐重视比臣妾更甚,不若由熙妃姐姐审问。无论是何结果,都由熙妃姐姐处置,皇上说可好?”
清浅问及此言不由疑惑,旋即明白过来,亦然矮身道:“是,臣妾心系此案,若查明真相,必然严惩不怠!”
奕澈还不曾说话,白浅便听出安檀与清浅的话外之音,忙跪倒在安檀脚下道:“元妃娘娘,元妃娘娘!您答应奴婢的,您不能食言啊!”
众人闻之大惊,韦娉之心底大喜,忙跪下身道:“皇上您听听!元妃不知答应了白浅什么,串出这样的供词险害林贵人!”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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