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兄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刘子翚很开心,这么多年了,刘子翚从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因为他从兄弟们身上看到了真正的友情和人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子翚双手抱拳冲在座众人一礼道,“老管家、袁兄、众位兄弟,大伙儿远道而来,我与众人相见如故,请恕刘某人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众兄弟在山庄多住几日,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众兄弟听罢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袁岳冲刘子翚抱拳一礼道,“刘兄,刘兄盛情相邀,我等兄弟万分感激!只是我等一行人马颇多,耗费颇大,久居府上恐有不便。况且我等兄弟皆为逃亡之人,长居于此极易招人耳目,他日若东窗事发,恐怕伤及无辜。”“是啊,是啊!刘兄,你若长留我等兄弟,无异于包藏祸凶,万万不可。”吴飞道。
刘子翚听罢呵呵一笑道,“众位兄弟有所不知,我己是病重之人,行将就木,又岂在乎奸党逆流为虎作怅?家父与岳帅同朝为官多年,皆不得善终,我等忠义之士又岂会在乎朝廷恩宠?世间功名利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只是我等热血男儿,忠义守信,有何不可相聚一起把酒言欢?袁兄若觉得我宅中粮草不足,明日我等去湖畔民居中采买便是,不知袁兄意下如何?”
刘子翚说罢端起酒盅冲众人道,“来,众位兄弟,喝!”说罢扬起脖子咕咕地将一盅酒一干而净。“喝——”大伙儿见刘子翚这般豪气干云,不忍拂了他的酒兴,纷纷抬头扬脖,将盅中酒一饮而尽。兄弟们心底也很难受,强压着一股股对奸臣贼子的怒火,一个个涨得面红耳赤。刘子翚如此盛情相邀,兄弟们却没了主意,大伙儿静静地等着,希望袁岳能作出决定。
袁岳也是举棋不定,看了看老管家,又看了看银瓶小姐。老管家含笑点了点头,却没有作声,银瓶小姐略一沉吟道,“子安哥哥,你做决定吧。”银瓶小姐一句话出口,众兄弟无不心里一惊。兄弟们都明白,银瓶小姐己经把大伙儿当哥哥一样看待了。袁岳心底一热,一股豪情瞬间袭卷了全身,像一条狂龙一般在肌肤表里盘旋。袁岳抬手抓起酒坛,给刘子翚和众兄弟满了一盅子酒,然后端起酒杯冲刘子翚道,“刘兄,承蒙刘兄盛情相邀,我等兄弟便留下多住几日,如了刘兄心愿。我等兄弟奔波劳苦,人困马乏,尚待休整。数日之后休整完毕,即会西行而去,界时还望刘兄别再挽留。”刘子翚端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猛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叫道,“好,痛快!袁兄,众位兄弟,留住之事言尽于此,就这么定了。”袁岳也仰头将酒盅一气喝干,倒转盅口道,“刘兄快人快语,袁某好生佩服,成交!”一语说罢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兄弟们也哈哈笑了起来。宾主之间就是这么爽快,融洽,肝胆相照,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刘子翚拿起酒坛给袁岳和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双手端起冲众道,“来来来,众位兄弟,干!”“干——”众兄弟纷纷举杯应道,又一盅酒下肚,一个个自觉腹中酒气翻腾,荡气回肠。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他乡遇故知。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刘子翚纵情豪饮,不知不觉间己是醉了,满脸赤红,低头趴在了桌子上。这一顿酒喝了不下一个时辰,马夫兄弟一个个酒足饭饱,脸色发红,意兴阑珊,那被酒醉得傻目愣瞪的样子,倒是萌态百出。
米饭,很香,热气腾腾的,老管家和袁岳两人甜甜地吃着。夜己经深了,王妈、田妈和银瓶小姐来往于食房和厨房之间,收拾碗筷。瑺儿、玶儿倒是精神很好,在长桌边跑来跑去,打打闹闹。袁岳一边吃着米饭,一边打量着众人,暗道,“还好”,他在庆幸今晚守夜的几个兄弟是清醒的。袁岳看看天色,亥时将过,赶紧起身轻轻摇着刘子翚叫道,“刘兄,刘兄,醒醒,醒醒——”。刘子翚猛地一惊,睁开眼道,“唷,袁兄,我怎么睡着了?”袁岳道,“刘兄,方才喝得兴起,你酒劲儿上来便睡着了。”刘子翚伸手一拍脑门道,“哎,瞧我这酒量。众兄弟可曾尽兴?”袁岳呵呵一笑道,“刘兄请看!”刘子翚抬眼一瞧,忍不住笑了,道,“看来,兄弟们跟我一样,也都醉了。”袁岳点点头道,“是啊,刘兄,大伙儿都喝了个尽兴。”刘子翚听罢道,“好,这就好,一醉解千愁!”
袁岳笑道,“痛快!刘兄,酒己尽兴,夜色己深,兄弟们该回房休息了,不知刘兄做何安排?”刘子翚这才醒悟,想了想道,“袁兄,山庄内共四个厢房,后院左厢房留与女眷,右厢房我与瑺儿、玶儿同这们老人家一起睡吧。前院你与众兄弟自行安排,不知袁兄意下如何?”袁岳答道,“如此甚好!”话音未落老管家咳嗽一声道,“刘庄主,刘庄主与两孩子睡后院右厢房便是,小老儿我不便打扰,还是与大伙儿同榻而眠为妙。”袁岳听罢点了点头道,“刘兄,老管家与我等同吃同住己然习惯,刘兄不必介意。”刘子翚听罢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老人家早点休息吧,晚辈告辞。”说罢带着瑺儿玶儿往后院走去。老管家颔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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