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只见一高挑又英俊的身姿负手抱剑,侧倚苍松。八月夜晚的风很是凉爽,又有些凄凉不断得吹过他的头发,他的流海,被这么一吹,飞扬起来。月光隐隐照在他的脸上,轮廓线分明的脸如刀子刻了一般,明锐的眼神,尽显fēng_liú倜傥!
“伊哭师兄!”伊咏思惊叫一声,又急忙跑了过去,扑在他的身上,竟是嘤嘤哭了起来。
“伊哭……师兄………”伊咏思的脸紧贴着伊哭的肩膀,她的肩膀颤抖着,向他诉苦。
“咏思,你受苦了。”伊哭声音如轮廓线一般分明,只能用帅气二字形容,天空一群鸟飞过,在诺大的月光下,扑棱着双翅,渐行渐远。伊哭缓缓道:“莫要害怕,师兄在你身边。”
“对了!”伊咏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抬起头来,问到:“咱们蓬莱的白云熊胆丸与佛陀续命膏你可剩有余些?”
“嗯?”伊哭有一点惊讶,问到:“师妹,可是伤到哪里了嚒?谁如此大胆,待我去寻寻他晦气来!”说着,仙剑已出鞘。
伊咏思连忙擦了擦眼泪,稳住伊哭的手臂,道:“师兄莫要担心我,并非我收了伤。”
“哦?”伊哭道:“怎的?你并未受了伤,却要什么白云熊胆丸?难道,是那些凡人嚒?”
伊咏思点了点头,道:“正是。”
伊哭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咏思妹妹,你可吓我一跳,没事便好。”剑又收了回去,说罢,拉了她的小手,道:“走,师哥带你去外面的镇子吃着东西去,几天不见,看把我的小公主憔悴得……”
伊哭一脸爱怜得表情,却摇了摇头,心疼得说道:“咏思妹妹,你可担心死师哥了。”
“别,”伊咏思眨巴眨巴眼睛,眼泪也早已止住了,因伊哭的强大气场,空中的萤也尽皆不知去了哪里,只剩那弯弯的月亮,与漫天的繁星。
她向伊哭道:“师兄,那白云熊胆丸与佛陀续命膏却是真的有用,你给我些嘛,我确有急用。”
伊咏思依然牵挂着叶歌的强势,向伊哭讨白云熊胆丸来。
那伊哭道:““你要伤药去救人性命,本该给你,只是师父曾有严训,这白云熊胆丸调制不易,倘若受伤的是坏人,却不能救他。”
伊咏思道:“此人为了咏思的性命,将自己的性命送于老天,你说是好人还是坏人?”
伊哭这下却是二话不说,从衣服里掏出两个瓶子,一个红色丹砂瓶,一个青白玉瓷瓶,道:“那红瓶子是白云熊胆丸,那瓷瓶子便是佛陀断续膏,你且带我去看看此人强势如何?”
“他正在屋中,”伊咏思说到,扭头看了看那简陋的茅屋,屋内因咏思出来的匆忙,连灯也没顾得上关,现在透过纸窗纸,伊哭正巧可以看到一个十来岁少年仰面躺在床上。
他笑笑道:“原来是咏思妹妹的救命恩人,我便进去看看。”
咏思道:“跟我进来罢。”
说罢,伊哭跟着咏思来到屋内,只见茅草遍地都是,屋内很是杂乱。叶依依虽每天都来收拾,叶歌却反复叮嘱她:“每天我收拾就好了,姐姐那么累,正需要休息休息才是。”故这茅草,叶依依也不便撤了去,只好放任它们这样。
伊哭皱了皱眉头,问到:“咏思妹妹,这遍地的柴草做甚么用处?”
“这个啊,是他,”伊咏思指了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叶歌,道:“他每天躺在柴草上睡觉的。”
“他本是有床,却为何要躺在地上的茅草上睡呢?”伊哭接着问到。
“这………”伊咏思顿了顿,羞红了脸。道:“他的床让与我睡了,他便睡在地上………”
“胡闹!”伊哭大喝一声,将伊咏思都吓到了,她颤抖了一下,急忙问到:“怎麽了?”
“你的意思,可是说,每天晚上,你们二人都睡在这同一个房间嚒?”伊哭接着问到。
他深思得审视着伊咏思,这从先便与他无一点秘密的咏思,他从这个十岁的女孩身上,看到一点早熟的柔情,仿佛,一直雏鸟,正在散发着求偶信息一般。
他已忍无可忍!
伊咏思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点了点头。
伊哭双手一挥,那两个瓶子已经又被伊哭放回了衣服中,他的眉毛拧成了疙瘩,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乃是大忌,你可知道嚒?这两味药,原料甚是难得,配来也不容易,若是救这样的人,我想,便不必了。”
伊哭冷冷道,伊咏思却是慌了手脚,她眼睁睁看着伊哭将两味药拿走,却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师兄,那都是没办法才这样睡的……”
“他一介男儿,不会在院子中守夜嚒?为何偏偏于你在同一个房间睡觉?”
“他每天白天还要上学堂,若是守夜,岂不是白天没力气读书了嚒?”
“读书,学得是做人。若是学如此般做人,这书,不读也罢!”
伊哭狠狠得望着伊咏思,身上不停地散发出杀气来,伊咏思望着他,望着这个生来便与她在一起的大哥哥,有些陌生。
“你………………”伊咏思不知所云,只一个“你”字,便已无言。
“我?”
“伊哭师哥,你,真令我失望。”伊咏思说罢,哭着跑出了房间,跑出了院子。
“喂!”伊哭亦是有些慌张,却也带着些生气,道:“师妹!师妹!”叫着,便追了出去。
伊咏思一直向远处跑去,她的心,感觉仿佛都碎了。
她与伊哭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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