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淞一脸不可置信:“百里思霈!你是不是傻了!阁主明明把阁主之位传给了你,你为什么骗她们?你明知道佚梦早就想取阁主代之!”
“闭嘴!”
百里思霈又挥起一掌想要制止如淞的话,谁知如淞未躲,一掌打了正着!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百里思霈,看着自己的手懊恼不已,她欲上前道歉,被如淞退避三尺。
“百里思霈,这是你第一次打我,为了佚梦,我记住了。”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都怪你医术不精让小人得志!你怎么好意思来凶我?”如淞翻脸,杀气乍现,转头对佚梦道:“……我就不闭嘴!我知道你想取而代之!我不会走的!”
“如淞!”
百里思霈拦在如淞身前,强忍怒火:“我们此刻群龙无首,那些人不知何时还会杀回来,即便你不服,现在也必须团结!”
如淞瞪着百里思霈,恼火道:“你叫我怎么团结?如果阁主之位传给你,我肯定比谁都团结!可现在初生初盛帮着佚梦,我怎么放心你!”
“我用不着你、你、你……”百里思霈忽然结巴,等脑子里反应过来如淞的话,又羞又愧,“我用不着你担心,你走!”
如淞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心为了驴肝肺,一时在众人面前赧颜,半晌反应过来一阵苦笑——自己这番话,倒比佚梦还狼子野心。若是阁主醒了,知道如淞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知是怒还是痛……如淞默默走到路旁坐下,再不发一言。
苏榕忽然皱起眉头,在佚梦怀里哆嗦了一下,佚梦仿佛也感到寒意,跟着哆嗦了一下。初生初盛则喜出望外:“阁主快醒了!”
百里思霈见阁主要醒,放下一半的心来,散步似的踱到如淞身边,眼睛望着四周,不经意道:“你伤哪了?咳咳、要不我帮你看看?”
“我用不着你担心,你走!”
“……”
那两人在路边一边谈笑一边疗伤,这边初生忧心忡忡:“王家和姬家已退,还有慕容门和钟家,阁主醒前,我们如何应付?”
阁主的计划原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谁知百密一疏,苏榕算了所有的人,却忘了算自己。沉默之中佚梦环顾四周,看到苏榕脚边的包袱,灵光一闪:“初生初盛,你们把阁主的包袱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初生初盛四只手齐上阵,瞬间打开包袱,如淞和百里思霈的视线也转向这边,却听初生初盛两姐妹一个比一个惊讶的声音,接着一个比一个失望的叹息。
如淞明明好奇,却故作不在意闭起眼,百里思霈欲拉她过去,听她气道:“你们竟乱动阁主的东西,阁主醒了一定让你们好看!你你你、不许碰我!”
百里思霈无奈收回手,自己也不好意思过去,远远垫脚望着,只见包袱中一抹碧色——里面是一件天水碧纱裙。
原本一条碧蓝绉纱裙,因为三小姐粗心,经过一夜的露水淋染后,改头换面,颜色如碧萝蔓蔓,又如绿榕苍苍,清新脱俗……后面的故事自不必说,这裙记载了一个少女的初遇,成长与蜕变,对于寒冬的皮袄来说,虽分量轻如烟,却意义重于山。
百里思霈高声问道:“佚梦姑娘,里面是什么?”
百里思开口询问,却没有得到佚梦的任何回答,初生和初盛也不敢吱声,百里思霈察觉有异,丢下如淞快步走过去。如淞也不在乎那点面子,调整气息迅速起身,比百里思霈还速度的走回去。
包袱里只有这一件衣裙,再无它物,佚梦望着百里思霈和如松渐近的身影,身子抑制不住的哆嗦,她以为包中是生机,却没想到是她的死期,她此刻心中难受,几乎窒息——这件事本不该说,可百里思霈的宽容,逼她不得不说:“还有一路人马杀到西山分舵去了……我本不是来接你们的,我败了。”
如淞远远听见,翻了个大白眼:“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你除了脸有用还能干嘛?”
初盛忍不住惊呼:“梦姐姐,那些是什么人啊?!”
“是前朝的人。”
百里思霈替佚梦开口,引来如淞侧目:“原来你早知道?”
“梦姐姐,那群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初生此般追问,叫佚梦心中一阵胆寒,她是阁主的替身,那帮人没抓到她,是她命大,但他们没抓到自己更没抓到阁主,不知何时会反应过来杀到这里……
“咱们五人之中如淞的武力高,百里的思智高,你俩跟着她俩,遇事一定能化险为夷。”佚梦恋恋不舍的看着苏榕,却将她向初生的怀里送,“你们一定要护好阁主,不要叫她伤到。”
“梦姐姐……”
“前朝的人不知道阁主容貌大变,我会化成阁主的样子,你们快走吧。”
“梦姐姐……呜呜呜……”这下连初生都忍不住哭出声,佚梦身为阁主的替身,容貌身材样样出挑,无论是嗓子还是神态,模仿起来与阁主相差无异,尤其在前朝时数次扮演“苏后”,连帝辛都未曾察觉有异,前朝的人若是抓到佚梦,一定毫不迟疑痛下杀手。
“‘苏榕’死后,佚梦姑娘本失去了价值,可阁主不忍你死,留你至今,想来也是报恩的时候了。”
佚梦擦擦眼角,对着百里思霈颔首:“百里姑娘所言极是,方才姑娘假传阁主之令相护,佚梦感激不尽,然纸包不住火,佚梦终有一死,不求奢望。”
“人终有一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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