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知人间哀,道是无晴却有晴。
今天是玄元子下葬的日子,老天爷不理会万物的心情,依旧烈日炎炎,热的人心生烦意。
天子下悼文,弟子扶灵柩,生前好友,各派掌门弟子都前来吊唁,丹鼎派门下弟子皆穿白衣素缟。
灵堂上挂有挽联,上联: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下联:花松翠柏堪慰逝后英灵。清海暂代掌门位,接,清羽跪于灵柩侧,哭泣无声。
王仲禾隐于人群中,听着来客吊唁的话语,有说玄元子是武学宗师的,有说玄元子是玄学大师的,有说玄元子一生辛苦贡献的。
这些人世间对玄元子的赞论,王仲禾从没从玄元子谈起过,老人家在临去前对他说了很多,但也只字未提他一生功绩,因为在老人家看来这些都是浮云,最让他老人家自豪的仍旧是他的弟子,他的儿子。
吉时到了,青城山大小道钟皆鸣七十二声,钟声从峰顶响到山脚,至山脚荡进人心。
有人哀苦有人烦。钟声扰了洞府小猪的清梦,小猪翻身骂娘。钟声勾起愁人的魂,颔首思亲。
玄元子生前精通堪舆之术,早就为自己挑好了风水宝地,哀乐抬棺,直到陵前,此地风清日秀,依山傍水,当真一处好归宿。墓室很简单,墓壁上潦草的壁画讲述平生,墓门上转世道经祈祷来生。
众人大礼祭拜完毕,拍去膝下黄土,还逝者安宁。
清海师兄很忙,但他不想这么忙,他想去守灵,只可惜太忙了,忙的他必须忘记哀痛。
守灵的人是清羽,王仲禾陪着他。守了七天灵,清羽才在王仲禾的劝说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
王仲禾没有待在丹鼎派,而是回到了洞府。小猪昏睡不言语,王仲禾到也清静。
两眼直愣愣的看着花盆里的花草,王仲禾心中思索未来,他很不喜欢考虑这也将来的事,他只想随遇而安,安逸平静的过完一生,过完很长的一生。
可现在尽管自己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应该从他捡到黑色斗篷的那一刻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看来自己必须换个世界苟且偷生了。
王仲禾没有吵醒小猪,披着斗篷来到了上清宫,大殿依旧如同往日,只是人换了。
“师兄,我想离开丹鼎派了。”王仲禾开门见山。
清海停下手中的笔,惊讶的看着王仲禾,在王仲禾说话前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很是突兀。
“你有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嗯。”
“可以,有时间回来看看。你和清羽说了吗?”
“这回就不说了,劳烦师兄转告他吧。”
“看来你要去的地方很远。我会小心告诉他的,你放心吧。”
“师兄……有时间常去看看师父,陪他说说话。”
“我会的。”
“那我走了……对了,清羽很喜欢静谧师妹。”
“这个我知道……谢谢你!”
……
王仲禾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清海师兄憨厚的微笑的目送他离去,笑的很真诚。
这次和以往的请假一样,一样的说词,却是不一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时间。
清海师兄没有提起笔来,而是掩面痛苦,只是这一会儿的停歇,他的悲伤又涌了上来。
……
……
“你不是在骗我吧?”王仲禾满脸不相信的盯着粉红小猪。
小猪很想一耳光拍死王仲禾,指着王仲禾骂道:“你就是个瞎子,不识货的蠢蛋。”
王仲禾抹掉飞溅到脸上的唾沫,讪讪的道:“不是我不识货,关键是这《般若经》一听就是佛教的东西,我修元神练的是《太上感应篇》,这修炼**怎么也得是道家功法吧?这两本秘籍南辕北辙,我怎不敢练。”
一脑门黑线的小猪扶着额头,痛苦的解释道:“我他妈都给你解释二十多遍了,你是诚心要气死我。怎么会南辕北辙呢?这两门秘法根本就不冲突,道门修神,佛门练体,这不是很简单的是吗?”
王仲禾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敢,这要是练坏了咋办?你都说了没有前人练成的例子,我可不想做这试验品。”
“不是没有,只是一开始修炼两门功法的人没有。”小猪急忙辩解道。
“那还不一样吗?”王仲禾嘁了一声。
小猪拿死活不练《般若经》的王仲禾很是头疼。倒不是小猪没有道家的修炼功法,只是没有入门级的,入门级的练体功法记忆中只有佛教的《般若经》了。
能被小猪记下的功法都是三千界失传的秘法,可这天大的机遇摆到王仲禾面前,这个杀千刀的是死活不练。
没辙的小猪只能耐着性子,不厌其烦的劝解道:“其实教派不同,不代表他们的功法不同。大道三千共出同源,功法也是同源的,只是归属人不同,迫使它们分了家。你能够让它们同归于好,这是大功德。”
王仲禾略微思量,觉得也有道理,比如说练武,学了丹鼎派的功法不同样也能学其他门派的功夫吗?
抬头对小猪道:“你是不是拉皮条的?”
“不练算了,你给我滚蛋。”再好的性子也被王仲禾弄烦了,大光其火的小猪冲着王仲禾恼骂。
角色互换的很快,王仲禾一看真的把小猪给惹火了连忙抽了自己个嘴巴,陪笑道:“猪爷爷唉,你千万别生气啊,都怪我说出了话,我练……我练还不成吗?”
小猪愕然的看着面前这个吃硬不吃软的玩意儿是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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