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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是件劳累的事情,当天夜里,温柔就同如花的娘将一些细软东西收拾了出来,租赁的房子里有现成的家具,因此家里那些粗笨的家什,温柔就不打算要了。她原本预备第二天早起,趁着街坊四邻还未起身的当儿,先悄悄把家搬了,好不走漏消息,结果前一天奔波的太累,早上竟睡迟了,等她起来,屋门口已经围了一堆旧邻,在同如花的娘唧唧喳喳说个不休。
“温妈妈,你们要搬家啊?”
“是啊!只是屋里这些家什太笨重,带不去,为此才请大伙来瞧瞧,你们若有用的,随便给两个钱,就搬去使吧!”
“听说你们家女儿赎身回来了?”
“难得赵家老爷和夫人的恩典,许她原价赎了身!昨儿个才回来。”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突然就要搬!你这是离了咱们这条穷巷子,享女儿的福去罗!”
“孙妈妈,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享福的命?不过是苦挨日子罢了。”
“你可别这么说,我瞧你们家女儿哪,就是个有福的,生得那好模样,人又聪慧,将来指定嫁个好人家!”
“可不是?就说咱们这巷子里,卖儿卖女的可不只有你家,你倒是听见谁家小子姑娘有钱赎身出来了?定是你女儿乖巧,在那赵府里做得好,受了赏,这才得了出头之日!”
如花的娘同街坊聊起天来,声音倒是又响又亮,温柔简直没法将她同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举止局促的妇人联系到一块。听了这些话,她急得赶紧穿好衣裳,从里屋跑出来,将她娘拉进屋子,压低声音恼怒道:“昨儿不是说好了,早起悄悄的走,你怎么倒招了这么些人来!”
“我这不是想卖了屋里的家什,多少换两个钱贴补家用吗?”温妈妈想不明白,搬个家而已,女儿为什么不让声张?她心疼那几个钱,早起见温柔睡得香,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妨碍,就自作主张叫了人来。
“你!”温柔气得胸口憋闷,可是屋门口围了那么些人,有些话实在没法说,何况人已经叫来了,就算这会统统轰走,消息也已经走漏了,都怪自己,昨天没加重语气嘱咐她千万不能声张!现在后悔也晚了,只得撂开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随她处置去。
街坊邻居们进了门,四处看了看,这个说要桌子,那个说要床,须臾就将东西分配尽了,又有人向温柔搭话道:“几年没见,你倒是长成大姑娘了!瞧这模样,俊得跟朵花儿似的,你娘替你许人家没有?若是没有,嫂子替你做个媒吧?”
温柔瞅了瞅那妇人满嘴的大黄牙,勉强挤出一抹生硬的笑,随后就转过脸去,假借着同温刚说话,不搭理她了。
妇人见温柔不答话,脸上讪讪地下不来,只得又转头向温妈妈搭话道:“你们这是要搬去哪啊?”
温妈妈刚想答话,却感觉身后被人紧扯了两下衣裳,只得将已经挂到舌尖上的话又咽了下去,含糊道:“远着呢,远着呢……”
那妇人接连受了两次冷遇,愈发尴尬,只说了一句,“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老街坊。”就扁着嘴扭头去了。
好容易打发走这一屋子人,温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再看看温妈妈手里捏的那一百多文铜钱,更是摇头不已。对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浪费了这一大早上,就为了这一百多文钱,还泄了不少事情出去,值得吗?
温妈妈一见温柔变了脸,心里立刻忐忑起来,她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可不知为什么,现下只要女儿一沉脸,她心里头就慌,这情形,跟她丈夫在世时,她看见丈夫沉脸就惶恐一式一样!
“娘,这事你既然做了,也就罢了。”温柔看见她那陪小心的模样,心里暗叹,也不想再说她什么了,只是嘱咐道:“现下有两件事,你可得依着我的话做,再不能错了!”
“你说,你说!我依你就是!”温妈妈见女儿松了脸,立刻有了笑模样。
“刚儿,你也过来听着。”温柔将在一旁啃髓饼的温刚叫过来,接着道:“这第一件事,就是今后若有人打听我嫁了没有,你们只说已经许了人家,就是上回让娘替我赎身时编的那番话,说定了明年的日子才成亲。”
温妈妈和温刚点点头应了,温柔又道:“再一件事,就是小环同我们住在一起,得给她改个名,就叫小喜吧,搬过去之后,街坊若问起,就说她是我表妹,若是街坊之外的人问起,你们别搭理。”
两人答应了之后,温妈妈细想了想,又有话说,先瞧了瞧温柔的脸色才道:“这两件事都依你,只是说你许了人家,那今后谁还会上门提亲?你总不能终身不嫁吧?”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没准明年,咱们就不在这城里住了。”温柔说完就转身忙着收拾起东西来,她早就打算离开这里了,离赵府,离那些曾经认识如花的人越远越好,只是暂时被刘嫂的事绊住了脚,走不得。
忙碌了一早上,总算将细软都搬进了新居,眼瞅着中午巷子里没什么人,温柔才将小环从老寡妇屋里叫了出来,让她见过了温妈妈和温刚。温柔又将自己搬家时想到的一些注意事项,细细说给三人听了,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暂时安下心来。 这世界穷人家里没有吃三餐的习惯,往往是早起做一大锅饭,巳时左右吃了,到午后申时左右,再将剩饭热热,又是一顿。温柔吃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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