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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招架不住他三番五次的感情牌,这迟到的关心让她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应,遂平淡地回答道:“我挺好的。”
对方得到这个答案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妈妈呢?”
这还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南望嗤笑了一声,有那么一时冲动想要告诉他,离开他是她妈妈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要不是被他耽误了青春年华,她妈妈也不必叫纪清河苦等了半辈子。
不过基于一种悲哀的对自己亲生父亲的不信任,南望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只是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她很好,不用你的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对方似乎是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两遍,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南望也不感兴趣,和陆知行的每一次对话都叫她感到不适,也失去了耐心,“问完了?问完了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等等,”陆知行终于急了起来,连忙制止了南望准备按断电话的手,又问道:“隋家那小丫头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呵,他自己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萝卜,就以为别人都把感情当儿戏了?南望听出他这话是对刚刚自己的澄清的不信任,竟然被气笑了,原本已经打算偃旗息鼓的愤怒重新高涨了起来,语气也开始朝着呛人的方向发展,甚至没大没小地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陆知行,你自己去问问陆域在圈里得罪了什么人,隋安若是我的朋友,再怎么讨厌你和陆域,我也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
最后“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这几个字明显是加重了语气的,说得严重一点可以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南望说完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仰头舒了一口气,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一扭头目光对上一手拎着旅行箱,一手抱着一叠衣服的程修谨就站在楼梯口,这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听了多久。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打电话的情景。那时候他对电话那端的人说,“娱乐圈的事情你熟悉,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办好”。南望还想起了在发现她醒来后随口问他是不是成悦集团是不是要进军娱乐圈的时候,程修谨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张,以及之后对于问题的避而不答。
陆域得罪的人里她算是一个,那么还有谁呢?
南望望着眼眸深邃如同无底之渊的男人,心中升起一个不大愿意相信的念头,“修谨,是不是你……”
不,不会的。程修谨虽然很记仇,因为南望的缘故不一定会善待陆域,而隋安若虽然不经他允许擅自卖过他的照片给余以彤,但她认识的那个程修谨一定不会捏造这样无中生有的事情,也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更何况,当初照片的事情她已经自己担下了,按理说程修谨不应该知道照片其实是隋安若卖的。
想到这,南望就没有把话问下去,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很快转移了话题,“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反正就是这样了,你自己看看把东西放在哪里吧,放不下回去住最好。”
都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布局,干嘛非要住在她家和她挤一张床……
但对方对于她默认自己只要东西放得下就可以住进来的弦外之音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动容,只是迈开长腿朝里走了几步,很快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拉开了偌大的衣柜门。
和程修谨预想的一样,南望衣橱里的衣服虽然都挂着,可也就只是挂着而已,既没有按照季节分好,也没有按照颜色种类分好,完全就是随性而为,想怎么挂就怎么挂。
但男人本身是一个家教严格、极度自律的人,叹了一口气,放下箱子将手里的衣服一股脑搁在南望的床上后,便开始着手整理南望乱做一团的衣橱了。
南望站在一边,看着他一件一件将她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再一件一件按种类分好重新挂进去,顿时有种莫名的羞愧——和程修谨比起来,自己的生活实在糙的像是汉子……
然而一边整理着衣服,男人一边开了口,“你是不是以为陆域的事情是我授意的?”
问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平和,来回转身拿衣服的间隙,可以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柔和,好像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话题,完全没有质问的成分。
南望犹豫了一下,没等说话,又听见程修谨说道:“你这样想,也情有可原。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南南,我和你一样,绝对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去达到自己目的。”
听着庞大的成悦商业帝国指定的继承人、成悦集团的太子爷认认真真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南望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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