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怎么好呢?”
“是,是,这话在理。我和你爸爸就不该把你送出国,弄得你老祖宗的文化都丢干净了,满脑子尽是洋墨水。”吴母拉过庄湄,“膝盖上疼不疼?”
庄湄摇头,疼是不疼,可是她这身十几岁小女孩才有的肌肤,真是太过稚嫩,稍微受点糟践,不是泛红就是破皮,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都快成了血友病患者。
“她为了不您担心,当然说不疼。其实,她肯定疼死了。”吴笑着收好扇子,她的手机又响了,“妈,你可要心疼心疼她,这孩子啊,太怕生了。”
吴冲着庄湄抬抬眉头,又侧身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留下庄湄和吴母二人,庄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起来那天吴和父母摊牌后,吴母看见她的长相后,一个劲儿的追着吴洱善打,东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你给人还回去!西一句侬脑子瓦特了!侬脑子瓦特了!北一句你什么样的对象不能找,你非给我拐回来一个小薄湄阿!南一句侬到底想清桑了哇?????
当日吴父吓得差点心脏负荷不过来,从头至尾也没和庄湄说话,只是满眼忧心的望着她们母女二人,隔了差不多一天的半夜里,吴父视频电话给吴洱善,父女二人在书房面谈了数小时之后,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对庄湄说,婚事成了。
吴母拿起帕子,给庄湄擦了擦汗,“累不累啊?妈妈也不是逼你们一定要来卜卦,可是婚期将近,按照我们吴家的老黄历,来问问天意,是再自然不过的。”
庄湄摇头,“您累吗?”
吴母也摇头,她轻轻捋了捋庄湄的鬓发,“我看你这几天气色好多了。婚事上,你不要太操心,让我们洱善去决定。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唯一的继承人结婚意味着什么。”
庄湄抬眼去看背过身去,还在和花童公司的人打电话的吴洱善,不过几天的功夫,她高挑的背影就消瘦了三分,不禁有了一丝丝心疼。
吴母握住庄湄的手,“孩子,你准备好了吗?”
“……我……”庄湄张了张口,吴母笑着说:“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要我的女儿,和你,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在家里,我不会约束你们什么,但是出门去了,在外面,你这个吴小夫人,可不能输了阵仗。……总是这样害羞可不好。”
吴母摸了摸庄湄的头,庄湄只好低下头去,这时吴洱善打完电话走过来,对吴母说:“妈,改天我们再来卜卦,好么?刚才莫诗说,温禧来我家了。”
“………………”庄湄顿了顿,“她不是说她不能来……”
“婚礼当天不能到场,所以,当然要提前来给我送贺礼咯。走啦。”吴洱善戴上墨镜,“我要回去数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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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没来过这栋建在悬崖上的白色别墅。
但是,当莫诗给她开门时,她觉得她早就认识这个房子,她想起来年少时上风景绘画课,薄湄曾经画过很多种这样的白色房子,她曾亲口说过,想和最喜欢的人,住在一栋无人能打扰的房子里,这房子要建在哪里好呢,一定不能建在常人都能路过的地方!
那时候,她空有一个悬在半空中的房子构图,却无处去安放。
于是温禧想了想,全京城又僻静又安全的地方,就是离京城有点儿路的——崖儿海,她便告诉了她,薄湄便高兴的连夜赶工,将这脑海中的爱巢画进了崖儿海。
可怎么画,都不够像,不够真实具体。
那时候崖儿海这边没有一条公路,也因为毗邻军港,基本处于半封闭状态,为了更加写实,薄湄央求年长一些的詹半壁作保,让她领着她进去实地看一看。
终于去实地看了后,这白色房子就跃然于纸上了,薄湄那一年因为这张画得了奖。
……温禧坐下来,打量着这房子里的摆设和……一丛一丛仿佛不要钱的巨型兰花,莫诗只见过温禧两次,一时间拿捏不好她的口味,只能张口询问她想要吃点什么。
“黑咖啡,谢谢。其他的不用了。”
温禧这样说时,眼光落在圆桌上一沓一沓红色的请柬上。
“洱善小姐坚持要自己写请柬,她已经写了十封。”
“她还会写毛笔字吗?”温禧站起来,“我能看看吗?”
莫诗笑着说:“当然可以。洱善小姐在国外呆久了,但是好在自小还有些根基,所以毛笔拿得很稳。”
温禧打开已经写好的第一封时,差点被那鬼画符一样连笔字给惊呆了,她只好说:“这回她真用心,我一路上都听见有人说,她都是亲力亲为的准备这次婚礼。”
合上那第一封请柬,温禧又陆续打开其他的请柬,确实是越写越好。
“是呢。我去给您准备咖啡。”
莫诗转过身去,温禧抬头望了望吊灯,又伸手去触了触那些兰花。
不知是不是要落雨了,室内有些闷,温禧走到露台上,望向海天一线那处飘过来的乌云,她坐在椅子上,一阵风吹开了她淡紫色的裙摆,她压了压裙角,莫诗已经把咖啡端了过来。
“她们还要多久回来?其实,我并不是非见着她们不可的。新婚燕尔,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不想打乱她们的脚步。”
“今天一早就去了云深观。……刚刚洱善小姐已经说在回来的路上,快了。”
“哦?那你有没有问她卦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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