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她还真的不想要伤了二老的心。
于是,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吴的脸颊。
吴立刻喜逐颜开,她笑着飞也似的转身而去,莫璃也匆匆的跟上去。
这时间日光正好,庄湄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她此刻就端坐在礁石之上。
礁石之下,便是白花花的浪尖。
前两天吴一时兴起,在离别墅不远处这一隅围了一圈篱笆,撑起几把伞,放上吊床、长桌和帆布椅子,说是午后闲暇了就在这里瞄一眼路过的军舰。
又一波浪花上来了,浪尖又高又澎湃,庄湄估摸着只要从这礁石上跳下去,她这缩小一号的身体肯定就被这些浪给吞噬得无影无踪。
谁也找不着她了。
顺着这片海湾,她可以一直潜逃到很远的地方。
这样想时,她鸦羽般的睫毛快速的眨了好几下,并且,深吸了一口气,她就这么鬼使神差,又异常坚定的站起来。
跳下去。
跳下去。
跳下去。
忽然,“嘭”得一声,一个悬在长桌边的小茶杯被海风吹到了地方,砸了个粉碎。
这碎裂声,敲醒了庄湄,她呐呐得站在海边,还没等她意识到害怕,站在近处的几个黑衣保镖已经走过来,一左一右的牵住她的胳膊。
“夫人,请注意安全。”
庄湄后知后觉的耸肩道:“我只是走近一些看看。没事的。……谢谢。”
保镖们面面相觑,他们可不觉得庄湄只是走近一些看看,这几天已经有过好几次这样类似的情形,只要吴不在庄湄的身边,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总是有意将自己置入险地。
说得难听点,她好像有点轻生似的,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接下来她和他们洱善小姐的这桩足以轰动整个京城的婚姻。
不过这一点,就连保镖头儿也不敢将自己观察的结果和吴说,吴正在兴头上,对待庄湄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他们也只是负责闷不吭声的保护好庄湄即可。
故此,保镖头儿只是吩咐手下们要格外注意独处的庄湄,千万别生出一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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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洱善一进门,迎接她的便是一脸阴冷的父母。
“看呐,谁来了。”
吴廪实望了一眼多日不见的爱女,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半分埋怨。
不过,这一眼看过去,吴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五年来,他的宝贝女儿何时这样清清爽爽、志满意得的站在自己面前过?整个人头上就像是顶着一个光环。吴父转过身去,揉了一下眼睛,这就奇怪咧,这五年来:
女儿要么就是喝得醉醺醺的,眼睛眯瞪着,耳朵耷拉着没什么精神的听着他训话;
女儿要么就是咬着烟,一脸不乐意的伸手问他这个父亲要东西;
女儿要么就是趴在桌子上玩游戏,无论他游说多少次,也不愿意去做点正经事;
女儿要么就是彻夜不归,和一群狐朋狗友开各种他这个年纪根本早就有心无力的派对,隔天一定上报纸,过几天一定会出一堆问题让他这个可怜的老父亲去给她擦屁股!
就因为实在不愿看见女儿这副垮样儿,他还将她送出了国,谁知道啊……吴父揉完眼睛之后,再次神色清明的转过头去,以一种打量敌人的目光来打量自己的爱女,他觉得自己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作为母亲,詹雁归表现得非常平静,知女莫若母,她开口问道:“你不是和我说,今生只爱薄湄一个人吗?非卿不娶吗?怎么现在,我是看了报纸,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和一个不知名女子结婚了啊?”
“妈,她不是不知名女子哦。”
“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你这是又在玩什么把戏?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叔叔伯伯一个个都急得要去午门啦,说我和你爸不仗义,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事先通知,问我们喜帖都发到哪里去咧?”
“我让报纸通知你们,难道不是一种很新潮的方法吗?我才不像其他人那样,没结婚之前出去约个会吃顿饭都要被报纸报道,还没结婚就被催结婚,从年头催到年尾,那样我会疯掉的。身为两位的女儿,我一直在尝试用新的方法让两位体验惊险刺激的人生。”
看着吴洱善那恳切的样子,詹雁归几乎要头疼的说不出话来,她欲言又止的看向的自己的丈夫————
“是够惊险刺激的。说说吧,这回你又要怎么收场。”吴父坐下来,握住妻子的手,“我和你妈妈都来了,人在哪里,你这次到底想怎么样,摊开了说吧?”
“您让我回国来办得事情,我可是一件一件都办齐了,您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吧?”
吴父想了想,确实,这次让她办得所有公务,均是超标完成,除了和徐佳期闹了点绯闻出来,好像都算滴水不漏,没有坏了吴家生意上的信誉。
“那您最起码先夸了我,再指摘我的错。”吴先是站起来,后又噗通一声跪在地毯上,握住父母的手,“可我有什么错呢,错在我没事先报备你们就结婚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看我成家立业吗?从前你们还说过,只要我肯成家,什么样的女人、男人,你们都让我随意选。”
“洱善,这话妈妈是说过,可你也要知道,你的婚姻,不止关系你一个人。”
“所以呢,母亲,难道你真的要我和叔叔伯伯介绍给我的名门闺秀在一块?或者顺了其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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