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虎着脸,可不能做到你们母女身边去,被你们的笑声一感染啊,我怕这个会议开不好。”
詹夫人大笑,拿帕子擦擦嘴,“哈哈。那我不妨碍你黑脸,我不说笑了。”
薄湄一边吃早饭,一边听这老夫妻俩说话,也许后知后觉的害怕露出了什么破绽,她总觉得詹谨怀在看她,可是她也不好不探究,她侧过头去看詹半壁,只见詹半壁正神色无殊的看报纸。
“陈埃,你今天跟我出去走走吧?我给你介绍点人。”
薄湄抬头看向詹夫人,正要开口,詹半壁和詹父同时开口。
詹半壁说:“妈,你的那些姐妹只会想着给她介绍男朋友。”
詹谨怀说:“总理夫人今天不能出去走走了,你要陪我去参加老友会。”
詹半壁看了一眼詹父,詹半泓则看了一眼詹半壁,他笑着说:“姐姐,陈埃小妹妹来咱们这里就是选驸马啊。”
“我跟你说过,她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半壁说得对。”詹父慢了几拍接了一句话,詹半泓讪讪的说:“真可惜,陈埃妹妹没有看上我。我真难过。”
詹铮铮大笑,她喝完哮喘的药之后,扔了一个糖球到詹半泓身上,“哥哥,不害臊!”
坐在詹家人中间的薄湄始终没有多言,她只觉得浑身难受,想要快点结束早餐。
“半壁,薄洄的事情你要多上心些。”詹父说。
早餐渐渐有了该有的样子,他们在聊家常或者公务,薄湄听着就好。
“是的,父亲。”
“早去早回。”
詹半壁点头,她看了一眼薄湄,正要拉她下餐椅,管家走过来说有她的电话,是税务司的急电,詹半壁立刻快步去正厅接电话。
詹夫人和詹半泓离开了餐桌。
只有詹铮铮在吃治愈哮喘的特殊药羹,那碗黑乎乎的羹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气味。
“詹叔叔,我吃好了,您慢用。”
“我看你没吃多少,再吃一点吧。”詹谨怀将一个小白碗推到她面前来,以和蔼的语气劝慰道。
“不,谢谢,我吃饱了。”
詹谨怀轻笑,“你现在倒是怕我了。刚才倒还一点都没有。”
“我不怕你。”薄湄脱口而出,她说完就再次以平静到不动如深海的眼神的望着詹谨怀,两人再次眼神交汇。
詹谨怀这次开怀大笑,“孩子,懂得惧怕是一件好事,惧怕能让你更知分寸。”
“不,惧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哪怕被逼到绝境,也最起码要龇出尖牙。”
“……陈将军的教育果然很好。”
薄湄弯起嘴角,“我父亲如果(泉下有知)听见您这么夸奖我,他会很高兴的。”
“那我下次当你父亲的面夸。……这是我在你鬓角上摘下来的花瓣。”詹谨怀忽然从张开手,薄湄看向他的掌心————
掌纹与枪茧交错的中心躺着一片纯白色的花瓣。
薄湄无从知道这片花瓣是什么花瓣,花园里正是夏花绚烂的时候,但是……
“被你(那样用力)握到现在的花瓣,怎么可能这样完整?”薄湄盯着詹谨怀的眼睛,想从他平静的眸子里找出点什么,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他是否察觉了什么?薄湄惊得一身冷汗,反观詹谨怀只是笑,并无丝毫泄露情绪的地方。
詹谨怀移开目光,詹铮铮见父亲难得开怀大笑也跟着笑起来。
薄湄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过头去看詹半壁,只见詹半壁早已打完电话站在那里,她抱臂而观,眼神泛着深究透骨的冷光。
薄湄一秒也不想坐在这里。
“叔叔,我……是否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这句话我几十年前听过一次,现在好像轮回一样,又听见一次。”
“什么话。”
“就是你说得那句话。”詹谨怀抬眉道:“躲过了总理夫人,没躲过你,我还是笑了,今天的会不知道开不开得下去。”
“你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就好了。”
薄湄感觉到自己在被詹谨怀牵着鼻子走,她只能岔开话题,“詹叔叔,我可以和半壁姐姐一起去跟薄洄喝早茶吗?”
“不可以。”詹谨怀说。
詹半壁正要出声,薄湄竟拉住詹谨怀的胳膊,轻声问:“詹叔叔,可以的,对不对?你说可以,可以,可以?”
詹谨怀再次侧过头来看这个孩子,他的眼神已经微微变了,他眯起眼睛来,“好,可以。”
“!”詹半壁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样机密的事情,程序上是不能让外人,尤其是占木河的人介入,她顿时觉得或许昨晚,或许今天早晨,薄湄和她父亲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瞧着父亲的神色很不对……“父亲,那……陈埃,你跟我走。”
“我让王秘书跟着你们。今天他休假。有什么棘手的,他能帮你。”詹谨怀没有转头看她们俩,只是吩咐了一声。
詹半壁心里一咯噔,王秘书已经退休三年了,是詹总理的老秘书了,有老王跟着,很多薄家的事情确实容易处理些,可是……这就像是有个挥之不去的耳目插在这事件中一样,顿时让詹半壁如鲠在喉。
事先,也没有这样的安排确定,这很像是詹谨怀临时的决定。
詹半壁不敢多问,薄湄整张脸都白了,她的手太冷,肯定被什么吓得不轻,得先带她离开餐厅。
等她们手拉着手的离开正餐厅,詹铮铮的药羹也喝得差不多了。
“苦吗?”詹谨怀笑着揉了揉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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