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问几个问题,就全都泄了底。
“她有告诉你们,她要去哪里吗?”
“她坐上火车,说要去南方卖那些山货。”
佟看着那女人打量着她家里的一柴一木,心也跟着拎得越来越紧。
“我要谢谢你,这么照顾她。”
那女人转过头来,“可否请你,还有可爱的小格格,再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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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庄湄淌过一次下水道的臭水之后,接连几天,她身上的臭味都没有消散,每天早晨她醒过来,都要狠狠洗一遍澡,她仰着头站在花洒下,遭受热水的反复冲击时,脑子里都会不受控制的回放着那晚她看到温禧和杨梵的不堪画面,她甚至半夜做梦也会梦见……最可恨的是,她有时候会梦见自己成了杨梵,她跪在温禧身下,如同忠心的奴仆那样,尽心尽力的服侍取悦着温禧,而在梦里,温禧的吟娥声被无限放大,她望着难以自持的温禧眼眶湿润、朱唇轻启的看着她,她满含期待的眸光脉脉的,诱惑着她……这些梦,越到后面就变得越混乱,场景一再变换,她又梦见自己去了詹家,在詹半壁的书房里,起初詹将她抱在腿上读书,后来,詹又将扯开她的衣领,用力吸、吮着她的侧颈,她们无穷无尽的接、吻……在梦将要醒来时,她还会梦见吴洱善,梦见她将自己压在身下,梦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发颤,当最终她虚软的从吴的口中解脱时,她伸出双手,渴望得到一点无助的安抚时温禧和詹半壁就忽然一左一右的用力握住她的手!
往往就在这种时刻,庄湄都会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使劲的洗澡,从一天洗三遍到一天洗五遍,搓得全身上下通红。
而自从庄湄拖着一袋残肢回来后,陈子旺就觉得庄湄越来越古怪,不过他将这一切归结于“青春期困惑”,是勃发的荷尔蒙在作祟。
“孩子,你自从回来之后,很多天没有晒阳光了,这对你的成长很不利。”
今天的检查完成,庄湄也确实快憋坏了,她穿上二次特制的防护服,背上包,准备从下水道潜到地面去。
“路上小心点。本城最近大概都很乱。”
“嗯。”
庄湄心事重重的进了一片黑寂的下水道,她试探着向前走时,一直在用理智梳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哪知道越梳理越乱,最后一股恶臭将她拉回现实,她不再思考那些不着边际的荒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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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开一个安静的井盖,从下水道里下来,回到了熙熙攘攘的地上世界。
她仍旧扮作是学生的样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行走,今天天气多云,阳光并不强烈,到处忽明忽暗,忽冷忽热,一如她捉摸不定的心情。
上次她带回来的死人头,陈子旺说,现在温家可能要重新洗牌整个南方黑、道,这地下世界的太平日子即将结束了,庄湄想到温禧从少女时期就一直隐忍至今,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双手沾满鲜血的开辟了自己的犯、罪王国。
一想到温禧夙愿得偿,庄湄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在气什么,可能只是在气温禧的人生居然这样圆满?在外有儒雅的未婚夫孔玉梁挂着当门面,在内又和杨梵那样的男子暗合,在整个温家,无暇东顾的容兰芝放了手,现在什么事情都是温禧说了算,而她一旦全盘掌局,也就能名正言顺的踢容兰芝出局,更何况她还有个爱妹心切的哥哥在京中身居要职,那真是如虎添翼……温禧什么都有了。
庄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知不觉,她发觉自己竟然走到原来的公司楼下,她望着这栋高耸的写字楼,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压低帽檐,走到楼下,正要穿过大堂时,vip电梯“叮”得一声打开,温禧和吴洱善两人同时从电梯里走出来。
“为什么有三天过去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吴洱善戴着黑色墨镜,说话声气急败坏,庄湄粗看过去,吴瘦了一大圈。
“找人就是大海捞针,你不能指望我有通天的能力,把海水放干呐。”温禧握住吴洱善的手,“你啊,如果我不找你吃饭,你是不是打算饿死在我的地盘?你这样不吃不喝,寒窑苦守,你的小夫人就会回来了?你知道罗密欧和朱丽叶吧,罗密欧这个傻瓜吞了□□,结果朱丽叶醒来也只能跟着去死,你好好想想,要是我找到小夫人,你自己把自己饿死了,小夫人怎么办呢?你找她回来,让她接着守寡?……哈哈,醒醒吧,我可怜的洱善!有的女人就是蛇蝎心肠,你把焐热了,她把你咬死。”
“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她肯定有……她的苦衷。”
吴洱善把手从温禧的手中抽出来,车已经开到门口。
温禧亲自给吴洱善打开车门,并小心的挡着车顶,怕她撞到头。
“先告诉你个好消息,要不要听?”温禧在吴的耳边低声说,“我手下的人在距离本城不远的一个镇子上发现,有一个长得很像小夫人的女孩儿买了新身份。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掘地三尺,一定能把她找出来,嗯?”
吴先是一喜,后又是一脸黯然。
离得太远,庄湄不知道她们耳语了什么,她只看见吴好像是笑着坐进了车里,等到两人离开,庄湄终是松了一口气,她颤颤巍巍的出了大厦,准备去饱餐一顿。
走到巷子里,她远远瞧见了一对背影熟悉的母女,她越看越像是佟渐春和小格格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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