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承?”小路子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半月国内姓银的人并不多,且多半都是皇亲贵族,而名为承字的,想必就是当今太子了。”
“小路子辛苦你走这一趟了,”碧炎掏出钱袋塞进了小路子脏兮兮的手心里,“去吃餐好的吧。”
“那小路子就谢过公子了。”
银承既是太子,那么然欢这次被害,定是和争权夺势脱不了关系。
然欢这次受的伤害不小,但是心中还是挂念着他,想必他对然欢定是好足了。
碧炎转身看着桌上的这坛酒,思量的许久还是没将封口打开,他打算赌一把。
翌日一早,然欢揉着疼痛的脑袋开门出来,被门外站着的碧炎吓得不轻。
“师傅,你杵在那里,是打算吓死我吗?”
“昨晚睡得好吗?”碧炎看着然欢通红的眼眶,知道她定是没睡哭了一晚,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废话了一句。
“睡得很好。”然欢伸了伸懒腰,“师傅今日有何吩咐呢?”
“今日没什么要你做的,你赶紧去把厨房锅上热着的早点吃了,吴婶准备了一个早晨,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心意。”
“娘亲可有做她拿手的小菜?”
“吴婶自然会做你喜欢吃的小菜。”
碧炎看着然欢往厨房而去的背影,乌黑亮丽的长发由一根白色的玉簪轻巧的束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白色轻纱衣裙,显得她身形十分单薄。
然欢这些衣饰,都是碧炎给她添置的,清一色的纯白。
在碧炎的眼里,他觉得,女子穿白色总会显得清净。
她一夜没睡,碧炎看在眼里,但是他若是开口关心的话,岂不是显得太突兀了?
况且,看然欢的样子,定是不想让他人知道。
那个他人,包括他和吴婶。
碧炎紧了紧手,迈步出了门。
晚间碧炎回来时,然欢已经在收拾屋子了,她瞧见了从早晨出去一日未归的碧炎,她的师傅。
“师傅。”然欢出去来到碧炎身旁,“你不进屋吗?”
“你今日可有帮师傅浇花?”
“师傅你一日未回,倒是惦记院里的这些花。”
“你需要师傅惦记吗?”碧炎转过身,清亮的眼眸紧紧的锁住小他一个头的然欢,“现在师傅告诉你,无论你需要与否,我会惦记你一辈子,永不反悔。”
然欢听完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碧炎顺势拉过她的手臂:“胆子还这么小?”
“师傅是玩笑吗?”
“难道然欢你当真了?”
然欢听完碧炎的解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是却带着严肃的语气说道:“师傅,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碧炎松开了手,低头笑的干涩:“你进屋吧,夜深了。”
“师傅。”然欢瞧着碧炎还不打算进屋的样子,就将实话说出,“花我已经浇过了,你不必动手了。”
“知道了。”碧炎往后院走去,“我去看看溪边的荷花,你先回屋,不必等我。”
然欢看着浓重的夜色将碧炎的身影淹没,心中思量着刚才他说的话。
应当,是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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