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随郑相国返回都城后不久,各州府便收到了格杀参与谋反的各路豪强遗孤的密文,各府在查明豪强遗孤下落后,按密文要求时间同时派兵出击,在那些贼逆们还未来得及反抗时,便被一一剿杀。
郑相国每日忙碌国家事物,都城之内出行有府中众多护卫随行,王匡倒是清闲下来,若非相国夜晚出行,王匡是不用随时在其左右的。
一日入夜,有国君宫中侍官来宣郑相国觐见国君,郑相国领命,乘上马车时,叫了王匡随行。
郑相国入宫已经很久,王匡在宫门旁守着马车,高大的宫墙代表了皇权君威,王匡站在此墙下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夜更深时,郑相国颤颤巍巍的出了宫门,王匡叫车夫将马车赶到郑相国身边,扶着相国上到马车,轻声问道:“相国可安好?”
郑相国低着头,说道:“走吧,回去再说。”
在马车到达府门时,王匡扶着郑相国下了马车,相国似有心事,没在意王匡将他扶进府中,扶到书房。
“相国有心事?”王匡问道。
郑相国看着王匡,片刻后说道:“国君让老夫辞去相国之位。”
“为何?”王匡脱口而出,才觉不妥。
“国君在十国宴上受周国君的羞辱,此气难平,便让老夫想办法,老夫才疏学浅无法替国君分忧,国君在怒极时,说下,“谁能为我解忧,便可为相”的话,老夫虽不执着相位,但如此儿戏,老夫怎能将相位拱手相让。”郑相国恢复了他以往威严说道。
“相国可有良策?”王匡问道。
“老夫所提之意国君皆不满意,要解国君之忧,难啊!”郑相国手抚额头说道。
“相国可曾提灭掉周国?”王匡轻声问道
“没有,嗯,王匡你说得什么话!”郑相国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所说的话,是万万不能传出这个屋子的。
“小人惶恐,不知相国未提及此事,,小人只是听相国为国君解忧,便想起有那句“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王匡躬身说道。
“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郑相国轻声念着这句话。
郑相国虽然权倾朝野,但想要替换他的也是大有人在,当官这么多年,若非有这身皮替他挡着,恐怕仇人早已找上门来。如今国君当着侍官说下此话,想必现在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动。
郑相国思考多时,问道:“灭掉周国,他国会怎么做?”
“相国,周后面是夏,只要夏国不动,就有机会。”王匡小心说道。
“你下去吧!此事不可再提起。”郑相国挥手说道。
王匡从相国书房出来,风一吹,才觉身上有汗流出,他这一举实在太过冒险。回到自己房中,心中虽有些不安,事已至此,只能看郑相国举动了。
郑相国和王匡之间似是故意回避,两人未在相见。
数日后,相国回府,叫着王匡到了书房。
“老夫将你所想,禀报了国君,国君更为怒极,将老夫痛斥一顿,但在老夫将离去时,国君却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此计甚好”。”
郑相国忧虑的说道。
就在王匡思索该如何回答郑相国时,国君宫中侍官带着国君赏赐来到相国府,在侍官离去前,又一次转达了国君的话,“此计甚好”。
郑相国心中忧虑更甚,国君已经认可了他这个建议,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等之难,空口白话好说,这一旦实施,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王匡,你也看到,国君对此事已经上心,若是不做,那便是欺君之罪,要是做了或能名留后世,更多的是背负千载骂名。”郑相国担忧的说道。
“小人定以相国马首是瞻。”王匡躬身说道。
“你下去想想该如何去做,有什么想法可以告知老夫,切记,此事不可外传。”郑相国慎重说道。
“是,相国。”王匡躬身行礼后,退出书房。
王匡回到屋中,心中五味杂陈,机遇和危险同时到来,他有点招架不住,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一想一月有余。
这一月里,郑相国也未再提及此事,两人就像没有提及过此事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一日夜间,已回府的郑相国叫王匡到书房想见。
“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郑相国问道。
“相国,我们是否能与夏国结盟。”王匡小心说道。
“这事本相已经在做,那么我们该如何向周国用兵?”郑相国问道。
王匡不语,郑相国耐心等待,两个人在僵持。
“这个老狐狸。”王匡心中想道。
“相国,可否找一个理由。”王匡小心问道。
“该找什么理由呢?”郑相国紧问道。
“小人不才,还需再想几日。”王匡不卑不亢的说道。
郑相国盯着王匡,说道:“那你再想几日吧。”
王匡从郑相国书房中出来,心中已知郑相国已经要把他当弃子看待,但明哲保身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所做的了,不过这事还不能c之过急,只要这事儿能成,他就不需要太过着急。
郑相国和王匡对于此事的沉默又在继续,但却不会影像到两人其他的交流。
此时,冬季已到,离新的一年也在接近中,相府之内开始打扫房屋,准备过年之物。
年前官员之间的拜访必不可少,郑相国乃官员之首,都城内的官员纷纷携带礼品前来相府拜年,相府中门打开,门房之内账房先生坐于其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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