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倒去,众人慌忙丢了手中的火把,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大堂,又灌水、又抹胸,好一阵折腾,才算缓过气来。
坐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的冷笙,两眼冒火的瞪着正跪在大堂中央的冷月辰和冷云飞,气的说不出话来。
闻讯赶来的妻子,此时正站在身后,一边帮他轻拍着背脊,一边柔声劝道:“老爷,您先消消气,两个孩子这不都已经回来了,有什么咱慢慢说,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见父亲已无大碍,冷月辰这才开口小声说道:“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贪玩,还带着飞儿偷偷溜出去,女儿知错了,还请父亲责罚”,说完,朝地上磕了个头,趴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接受惩罚。
冷笙从椅子里缓缓的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藤条就朝趴在地上的冷月辰走去。妻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跟了过去。
眼看冷笙高举的藤条就要落在冷月辰身上,冷云飞忽然嚎啕大哭的扑到母亲怀里,众人被冷云飞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惊呆了,冷笙握着藤条的手也像被冻结了一般,停在了半空。
只见冷云飞越哭越凶,妻子所幸把她抱了起。
直到此时,众人才在明亮的光线下,看到了那片在冷云飞胸前的衣服上已被泥土掩盖了大半的血迹。
霎时间,整个冷府又再度沸腾起来。
找大夫、拿药水、换衣服的喊叫声不绝于耳,冷笙浑身颤抖的用藤条指了指仍跪在地上,一脸惊慌的冷月辰,一摔袖子,跟着妻子朝内堂走去。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冷月辰这才从慌乱中缓过神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朝内堂跟了过去。
在这个府里,也只有她,知道冷云飞身上的那些血迹是从何而来的。
而此时,她心里的担心和愧疚,胜过了这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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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晚的忙乱和翻来覆去的检查,并没有在冷云飞的身上发现任何的伤口,哪怕一个针眼儿都没有。请来的几位大夫,也只是说冷云飞乃惊吓过度,喝上几副压惊药,再好好休养休养便是。
虽然对衣服上的血迹表示疑惑,但既然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都说无碍,那就无碍吧,没事总比有事强。
府邸上下,也总算大大的松了口气。
冷笙本就气虚体弱,经过一天的折腾和整晚的惊吓,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回房休息去了。
妻子仍放心不下的守在冷云飞的床边,看着已经累趴在一旁睡着的冷月辰,忍不住伸出手,怜惜的摸了摸他们姐妹两的头发。
醒来的冷月辰发现自己的胳膊一阵酸麻,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此时浑身的筋骨都已不听使唤,才从床边直起身子,就已经酸痛的直流眼泪。
好不容易舒展开来,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冷云飞早已醒来,正盯着她嘿嘿的傻笑。
冷月辰怜爱的摸了摸妹妹的脸,刚想说什么,只听冷云飞已开口说道:“姐姐不怕,飞儿会保护你的。”
眼圈顿时一热,冷月辰的眼泪又噗簌簌的落了下来,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昨晚妹妹突如其来的反应,是为了自己不被父亲所揍。
“你这个小傻瓜”,冷月辰一边擦着泪笑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妹妹的鼻子。同时,她也在心里默默的发誓,“经过这次教训,此生再也不会任由自己的性子,做出让家人担心的事情了”。
“我要变强,这样才能够保护妹妹、保护爹娘、守护住这个家”,这是冷月辰此刻,在心理和自己立下的约定。
本就身体不适的冷笙,经过冷月辰姐妹两这么一闹,更是元气大伤,眼看着离圣驾到来的日子近在眼前,不禁焦虑起来。
“若这身体还是如此这般不争气,倒时候如何向圣上交代啊”,冷笙气急的向妻子抱怨着。
“如若仍未好转,不如直接向圣上奏明便是,总不能拿命相抵吧。”妻子安抚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想我冷氏一族本已无人在朝,却仍得圣眷,这是何等的荣耀,总不能在我手里把这份恩宠丢掉吧”,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咳嗽让冷笙痛苦的弓起了身子。
正待妻子为冷笙抚背疏胸的时候,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陈郡守来了。”
冷笙止住了咳嗽,疑惑的和妻子对望了一眼。
自上次去拜访了陈郡守,送上了几千两白银,并表示冷家将全力以赴的帮助郡守办好此次圣驾巡游后,冷笙就再没和郡守接触过,此次陈郡守亲自登门拜访,却不知意欲何为。
然而,陈郡守的到访,与其说出人意料,不如又可说是意料之中的给冷府送来了个好消息。
因圣上听闻冷氏子弟冷笙,自幼体弱多病,现今身体仍然欠佳,故特此恩准冷笙无需亲迎圣驾,好自在府中将养。
冷笙听完陈郡守宣读的圣上口谕,不禁感激涕零,朝京都方向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方才起身将郡守迎进堂内。
因之前向陈郡守提过自己的身体状况,想必是郡守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说了话,所以才有了本次圣谕,想到这里,冷笙忙吩咐管家,准备了份厚礼,在郡守告辞之后送到其府内,以表谢意。
冷月辰自回家之后,像忽然长大了似的,再不同以往那般任性贪玩,圣驾下榻锦城期间,她居然没有闹着要出去看热闹,而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温习起之前先生教授的所有功课,这让冷笙惊异中也稍感些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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