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靳聿问。
“套他的话呀,你在这儿我不好发挥。”姜苏说。
现在警察都在仓镇外候着,抓人是分分钟的事,但是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翟靳聿推测,曾雄后面肯定还有人,所以姜苏才想单独和曾雄相处一会儿,套套他的话。
翟靳聿敛了神色:“你不记得上次发生过什么了?”
上次他就是让姜苏单独过去,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姜苏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现在想想都会觉得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他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姜苏说:“你放心,我这次肯定小心。”
“不可以。”翟靳聿说:“我答应你让你跟我过来。但是你也答应我,听我的。”
姜苏说:“那我们爬上山来干什么?”
翟靳聿说:“我以为你想爬山。”
姜苏:“......”
见计划有变。
姜苏只能和曾雄说自己累了,想下山了。
这才刚爬到山脚下呢!
曾雄刚才看到两人在说些什么,心里乱猜是不是两人吵架了?
然后跟着两人后面下山。
他看着前面姜苏的背影,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来!
那天在商场,他是和那个女的一起去的,那姜苏岂不是也见到那个女的了?
那灵堂里可明晃晃摆着那个女的的照片呢!姜苏有没有看到?
他心里一慌,又是一定:不一定,今天姜苏明显连他都没认出来,更何况那个女的当时好像和姜苏没打上照面。
心理安慰自己一番,却还是放心不下,只说自己要去上厕所,急急忙忙的先跑下来山,去灵堂把那两人的照片临时撤了下来。本来想去告诉师傅那件事,但是想了想,还是怕多生事端,就没有说了。
曾雄想去找姜苏要个微信电话,但是翟靳聿一直在旁边寸步不离,他找不到机会。
他就偷偷拍了两张姜苏的照片。
然后就被师傅叫回去照顾师娘了。
曾雄是仓镇本地人。
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没有亲戚肯带着他,主要是怕他命硬,而且曾雄平时也不是那种听话的小孩儿,在镇上手脚也不干净,成绩也一般般,性格调皮,后来实在没人愿意收养他,镇上人就劝着让瞎眼老头把他给收了徒,百年之后也有个送终的人。
后来他就跟着瞎眼老头了。
叫他一声师傅。
他还有个师娘。
奇怪的是,她这个师娘,也瞎了一只眼,而且还是个瘸子。
他那时候小,不懂事,问她怎么瞎的眼,她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瞎眼老头就会把他拖出去打一顿,直到她消气。
他跑过,但是没地方可去,而且还是冬天,他怕他冻死在外面,有偷偷地跑了回来,师傅没说什么,倒是那个师娘,阴阳怪气的说了他好多。
比起这个成天躲在房子里不见人,只要一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咬牙切齿的师娘,他宁愿和自己那个怪脾气的师傅亲近。
转眼过了十几年。
他还是和这个师娘亲不起来,因为她的脾气实在是太差了,稍有不合心意就破口大骂,还常常会打他消气,他不知道因为她,动过多少次逃跑的念头,可是天大地大,他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而自己的师傅,却对她唯命是从,只要她一发脾气,他就会千方百计的讨好她,让她消气为止。
曾雄有时候也会在心里替师傅打抱不平,他实在不知道那个瞎了一只眼,又老又丑脾气又不好的师娘有什么好的,镇上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好,在他眼里,这个师娘简直一无是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让师傅这么几十年如一日的对她好的。
但是没办法。
他要跟着师傅吃饭,师傅又对这个师娘千依百顺。
他也只能背后说说她的坏话,咒她早点死。
好在近两年来,好像是他长大了,她有所忌惮,脾气稍微收敛了点,但是他却依旧不喜欢这个师娘,从心底里讨厌,对她说的话也都是阳奉阴违。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老女人最近几年开始不让师傅伺候了,就让他伺候,如果他不在家,才让师傅伺候。
这不,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师傅让他回去伺候她了。
他一进屋。
一道尖利又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哇曾雄,你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还要打电话给你师傅让你师傅叫你回来?”
这栋房子是前两年新盖起来的。
本来通光应该非常明亮,但是师娘却让师傅叫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装上了两层厚重的窗帘,窗帘永远都是拉上的,里头一点光都不透,刚刚从外面进来,在屋子里完全什么都看不到,屋子里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就是这样,曾雄才不愿意回来仓镇,没事的时候更喜欢待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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