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正在沉默心思之际,钟牡丹接着又继续言话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你觉得跟那女魔头打斗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位前辈?难道他是一位仙道?不然,怎会突然有人来解救我们呢。”
“我也正在想这事,不过,我跟钟姑娘的想法几乎完全一样,我也认为应该就是他来救的我们。他既然料事如神,还能布置如此神奇而又玄奥的阵法,肯定道行高深,也肯定能打得过那个女鬼。”褚玉道。
“但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合常理。”钟牡丹道。
“什么不合常理?”褚玉道。
“难道浓雾也能遮挡住鬼魂的视线吗?——诶,你不是在这方面知道的多吗!”钟牡丹道。
褚玉听了钟牡丹这番问话,顿时又一次感到莫名其妙和大惑不解,因为在遭遇此事之前,他还不曾跟钟牡丹聊过与鬼魂相关的话题。虽然,他先前本想跟钟牡丹聊的,然而钟牡丹却没有好奇心。
“钟姑娘,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知道的多呀?”褚玉道。
“你——褚公子不愿意说就算了。——现在夜很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钟牡丹道。
自从这番惊魂后,他俩之间的交谈,除了这次以外,钟牡丹一直都没称呼褚玉为褚公子,而都是以“你”直称。褚玉早已感觉出来了,她觉得此时的钟牡丹与白天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而且她总觉得钟牡丹此时的说话方式和语气,除了口音与施馨卉差别很大以外,其余都很相像,有些盛气凌人、咄咄逼人。不过,褚玉认为是钟牡丹受惊吓过度所致,因而才会没像白天那样有心情来奉承和讨好自己。
“难道钟姑娘的意思是我们就在这个坑里休息?”褚玉道。
“是呀。既来之则安之。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女鬼如果思维正常的话,应该会认为我们早就离开了,所以我们如果重新找其它歇脚的地方,反而可能会更加危险。”钟牡丹道。
“真没想到钟姑娘的胆量还真是够大的,你的胆量简直可以跟我的师姐相媲美了。你们俩是我见过所有女人中胆量最大的,如果是其它女人遇上今晚这事,可能早就被吓晕死过去了,即使没晕死过去,也会吓得嘶声尖叫、两脚发软,不能行走了。”褚玉道。
“听褚公子这话的言外之意,褚公子还是个fēng_liú倜傥的翩翩公子呀,不知褚公子到底见过多少女人,又有多少女人被公子给骗了?不然,褚公子怎会知道其她女人都胆小呢?”钟牡丹话音一落,仍不住抿嘴一笑。
二人头顶虽然有树丫枝叶遮挡住了明媚月光,但还是有点光线透进了地坑中,于是钟牡丹此番抿嘴而笑,褚玉隐约看见了。他见钟牡丹基本恢复了白天那种语态,心中也感到有些高兴。
“钟姑娘在这个时候居然都还能开玩笑,真是佩服呀。”褚玉道。
“谁跟褚公子开玩笑了,难道不是吗?”钟牡丹道。
“钟姑娘你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不过,我发现钟姑娘有些时候不仅脾气跟我师姐很相像,而且还有个习惯也跟我师姐很相像,我师姐也喜欢抿嘴而笑。”褚玉道。
“褚公子左一句你师姐,右一句你师姐,你是不是对她——对她——对她很好呀?”钟牡丹显得有些难以问出口,所以才一阵吞吐。
钟牡丹如此吞吐而又含蓄之问,褚玉一听就知其本意,知道钟牡丹是想问他是否喜欢施馨卉。
此时,褚玉觉得钟牡丹又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从钟牡丹白天的言行来看,褚玉觉得她并不是个性格含蓄的人,然而,在问此问题时,却显得非常羞羞答答的,这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我师姐一家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对她好完全是应该的。钟姑娘就别胡乱猜测了。”
褚玉回了此话,依稀见钟牡丹好像在走神发呆,他猜想对方可能是担心女鬼还会再来,所以才会如此。于是接着又安慰道:“钟姑娘,你怎么啦?你别多想了,那女鬼肯定不会再来了。我完全认同你刚才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褚玉这番安慰之言,钟牡丹从发呆中猛然醒悟过来——
“哦,褚公子。你不必安慰我,我没事。”
“我没想到钟姑娘还会武功,你可比我强呀,我一点武功都不会。”褚玉突然想起钟牡丹先前逃跑时,使出了轻功。
“我学过几天武功,会一点轻功,不过只算得上三脚猫的功夫。”钟牡丹轻描淡写回了此话后,立即又话锋一转——
“褚公子,我刚才就说该休息了,没想到大家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现在有些困了,我们有话明天再说吧。”
钟牡丹此话一毕,没等褚玉答话,突然就双手合十,微闭双眼,祈祷道:“希望神灵保佑,保佑那个女魔头千万别再来吓我了......”
钟牡丹言话一毕,随即就作祈祷之举,褚玉对此并不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先前之事实在是太恐怖了,虽然二人刚才的一番对话显得比较轻松,但并不代表先前无比恐怖的阴影在二人心中已经消散了。
褚玉见钟牡丹如此说后,就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话了。最后,二人就在那地坑中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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