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笑谈中没走多久,就走到了一个路边酒家。二人在那酒家吃过饭后,还没走出多远,钟牡丹忽然驻足下来,手指一处道:
“褚公子,你看那边。”
随即,褚玉就向钟牡丹所指方向看去。原来,路边不远有座屋子,屋子外竖有一面锦旗,锦旗上写道:“未卜先知,神卦决断。”
褚玉一见到这几字,就知道是江湖算命先生,同时还让他联想起了那位天缘山人,以及对方赠送给他的一本书——《奇门遁甲》。此时,褚玉情不自禁手捂侧腹,摸了摸下缝在里衣中的那本书。
褚玉之所以将那本书缝在了里衣口袋中,将其暂时封存起来了,一是因为天缘山人之言,他一直都谨记于心,二是因为他近来一直都无闲暇时间看书。
“褚公子,你手摸的是什么东西?”钟牡丹道。
“钟姑娘你这么好奇干什么?——是一本书。”褚玉道。
“哦,难怪公子那么博学多才,原来是书不离身的原因呀。”钟牡丹道。
“钟姑娘,我们才认识没多一会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博学多才了,你就别乱拍马屁了。”褚玉道。
钟牡丹抿嘴一笑,道:“还不是跟褚公子你学的。——不跟褚公子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热闹吧,看看他到底算得准不准。——走吧,褚公子。”
钟牡丹话音一落,就拉着褚玉,准备往那屋子走去。
褚玉对钟牡丹的第一句话,感到十分莫名其妙,因为他俩从先前认识开始一直到现在,褚玉不曾拍过她的马屁,而且也从没有任何拍她马屁的想法。褚玉本想质问对方,但钟牡丹突然间就转移了话题,且话音一落立即就将他拉走了,于是他就没有开口质问,只将那句莫名其妙之言当成了钟牡丹一句无心之言。
随后,在钟牡丹的牵拉下,褚玉只好任其性子,二人就一起向那屋子走去。
当二人走进屋子后,就见到一位老先生正坐于一张太师椅上,老先生背后墙壁上挂有一副太极八卦图。这位老先生两鬓须髯都已斑白,长得骨瘦如柴,且其面目神态给人感觉还显得有些疲惫。此时,屋里没有他人,只有他俩。而他俩一见到对方,都显得若有所思。
“二位可是来求卦问事?”对方主动打了这声招呼。
“老先生的生意怎么如此冷清,不会是名声还没有传出去吧。”钟牡丹道。
钟牡丹此话的言外之意是对方水平可能不咋的,所以才没有生意找上门。当然,对方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姑娘不必担心,老夫若是算得不准的话,不收你们一文钱。”对方道。
“老先生别误会了,晚辈只是随口之言。”钟牡丹回了此话后,随即就转过头对褚玉道:
“褚公子,你快算一下我未来的嫂子在哪里?以后你俩的感情怎么样?”钟牡丹道。
“钟姑娘,你怎么如此无聊!还是你自己算吧,我不算如此无聊之事。”褚玉道。
“正因为无聊,所以才用无聊之事来打发无聊呀。褚公子,你就算一算,我想听听,好不好嘛?——难道你还有不是无聊之事想算吗?”钟牡丹道。
钟牡丹在请求褚玉算命时,语气显得比较娇柔,只是由于她长相十分丑陋,所以她那番娇声之语,对褚玉来说,除了感到有些尴尬以外,还有就是有些难为情。
不过,钟牡丹最后那句问话,却说到了褚玉的心坎上,他确实想算一算正事,所谓正事就是他寻找仇家之事,他想算算自己此生能不能找到仇家,能不能报得了大仇。
然而,当他正准备开口说这事时,他忽然又再次想起了那位神秘的天缘山人,想起了对方与他临别时,对方曾跟他说过的话——当时,褚玉在询问天缘山人此事时,天缘山人对他说过“茫茫天数,知时自知”,还让他不必多问。因为在褚玉心中,他已将那位神秘的天缘山人当成了自己的至亲之人,他很相信对方之言,相信肯定会有知道的那一天。于是褚玉最后就放弃了算正事的念头。
在褚玉犹豫之际,那老先生便接过了钟牡丹的话——
“这位年轻人,不知你在犹豫什么?老夫认为这位姑娘所言之事,并非是无聊之事,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如若要有后,岂能没有婚姻,所以年轻人你说那是无聊之事,老夫认为此言差矣!”
“老先生教训的是。还请问老先生,这卦是如何卜的?”褚玉道。
“所谓心诚则灵,灵则必显!我这里有三枚铜币,你将铜币捧握于手心,意念集中,虔诚祈祷你所求之事。祈祷完毕后,就双手合十摇动手中铜币,然后让其自然落到桌面上。卦有六爻,所以你要如此这般一共六次,待我记下你每次的卦象,这样就可以了……”对方道。
对方讲完了卜卦之法,还给褚玉做了一下示范。接着,褚玉就开始了卜卦,而对方则开始记录褚玉每次所卜之卦爻情况。
老先生在纸上从下往上划着虚、实横线,有的实线后划了个圆圈,有的虚线后划了个叉。然后对齐主卦,又画出了一个变卦,主卦为“天地否”卦,变卦为“泽雷随”卦。
老先生画完卦后,就开始装卦,他在卦爻旁排满十二地支,接着又写上了诸如,官鬼、子孙、妻财、兄弟、青龙、朱雀……虽然二人都看不懂这些,但都一直好奇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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