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仁还在议政厅里和六大长老争执着,虽然已经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听见妻子的声音--她老是喜欢自言自语的毛病,让他习惯时常在耳边听见她的声音,不过刚刚她声音停下来之时,他吩咐实去看了看,确定朱雪伶没事,只是很专心地在看着书册,他也就放心地与长老议政。
今日惑族派来一名交涉的使节,竟语出惊人要拿睿与守卫者交换,他当然是反对,申明只要用武力去营救睿即可。关于这个论点其实跟数日前与长老说的话自相矛盾。当时仁跟长老说过去营救睿必须做好周全准备,如果能不用武力侵犯是最上策,可是现在却坚持要武力进攻惑族。
相谈之中,令他愤懑的是,见长老们居然很认真地考虑起这档事起来。
仁明白,自从朱雪伶上次遭绑,他为此动手杀了卜卦士,还将第一剑士绯趋逐到边界,看似偏袒外族的举止,令许多人颇有微词,加上守卫者迟迟未能怀孕,已经失去当住擒住她的意义,自然重要性渐渐不能跟前族长相比。
他自己当然也想尽快救睿回来,同时不想族人鞍马劳顿,大动干戈;先前曾经考虑如果可以跟惑族人谈条件,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要谈的条件变作他的妻子......仁扬着剑眉,恕难从命。
「这件事不必再说,我是不会同意的。」仁丢下一句话,步出议政厅。烦杂的心情,他想赶快看到小妻子一眼,没想到还没走到半途,突然听见伶发出不寻常的喘息,随即轻功快速飞跃外。
本来以为她是进食不够所以体力不支,谁知居然是为了以前守卫者写的书,不过看纸张旧化的程度应该是那人更早以前写的。
看到这本书心中难免惊讶,勾起一些令他负疚的回忆,但没有比朱雪伶接着说的话更令他愕然。
「你说什么?强叔是你父亲?」这的确连仁也没想过,明明是守卫者的血脉,他也没做过如此设想。
「强叔?」听这么说来,仁果然是认得她的父亲朱元强。他以前曾待过荧族,但是现在不在,那是否代表他已经死了吗……
仁感觉怀中的娇躯更加虚弱无力。「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他勾起她的双足,往他们的寝室走,很快地将她放在厢床上。「我倒杯水给你。」
朱雪伶拉住他的衣袖,对仁轻轻摇头,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她的小脸倚在仁的胸膛上。
她像喃喃自语般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失踪了,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有的只是相片里的样子。我原本以为他不要我,所以才会离家出走,结果他竟然是和我一样来到了这个地方。」
轻抚着妻子的秀发,仁静静地聆听她说。
「仁,你和他相处过吧?」
他震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以前常说守卫者爱撒谎,难不成是指他?」
仁还是没有说话。朱雪伶抬着眼看向丈夫。本以为自已不会为那个自她有记忆来素未谋面的人伤心,但语气仍旧止不住的颤抖。「他死了,对不对?」
思绪飞转,两年前亲自目睹强叔被卷入漩涡,就连有武艺的男子都游不出那样的急流,更何况从未习武的守卫者,即便深谙水性、体力过人的睿,也是勉强回到岸上,不过耗尽了体力,当时惑族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睿以族长之令要仁自行杀出生路,仁百般不愿,为顾全荧族大局,逼不得已只好自己逃出包围。
啊!他紧锁住眉,脑中过于清晰的画面,使得眉心一股刺痛。
若说守卫者已死,这点他不能肯定,毕竟他也曾以为睿死了,事实却无,而且上次惑族族长忍暗示了一些事情--他手上有一名守卫者,但只凭着一枚戒指,如果给了伶希望,若又发现惑族只是虚晃一招,怕是令得她更加难过。
他还是以默然回应她的问题。
朱雪伶嘤嘤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叫他心疼,于是低头以唇覆住她的嘤咛。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们,仁低声诅咒了一声,因为太专注在伶身上,以致分心了外头的状况。听来者人声,是听长老支使前来的大夫。
仁走到外室对着门外喊。「您退下吧,夫人不需要看诊。」
老大夫的声音徐徐从门外传来。「仁,惑族的交换条件已经传来,族人们都说要知道夫人是否怀孕,若是没有怀孕......」
「够了!」仁大声斥喝着对方。「我叫你退下,不要逼我说第三次。」
「是......」大夫畏惧的声音应着。「告退了。」
「什么事?」朱雪伶走到仁的身后问。「惑族的交换条件?他要交换什么?」
「伶。」他回过头想要拥住她。
她一个扭身避开,仁想要虚与委蛇的态度很好理解,她也猜得到。「惑族要拿我来交换睿,对不对?」
仁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想要刻意隐瞒,所以对着妻子点了下头。
朱雪伶惊喘一声,按住了胸口想压下那层层袭来的恐惧。「他们想知道我有没有怀孕,若是没有怀孕,就要拿我去交换?!」话一说出口,身子也剧烈地颤抖着。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仁捧住她的脸,心疼地望着那双含泪的星眸。
「可是万一他们知道我没有怀孕.....你已经天天在我体内播种,我却都没能怀孕,我早该知道的,我永远不可能怀孕的。仁,你并不知道,我们是不同的物种......」
「伶,你在说什么?」仁对妻子纷乱的话语感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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