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抓着的手微微一紧,朱雪伶往仁看去,他又一副"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的表情看着她。
她握着拳头掩嘴,一脸的无辜。「我说错什么话吗?」
仁清了清喉咙,对厅上的长老们说。「这件事还不能确认,我会再派探子去惑族探探虚实,但各位最好还是别抱着太大希望,事情过了两年,没道理他们现在才提起。」
他自己虽这么说,内心仍是强烈波动。睿是仁的武术师父,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如果他还活着,仁也是要想尽法子把他给救回来才行。
看看站在厅堂正中间的女子,仍是一脸傲气地站在那。只要回想到伶差点被她害死,即便是一块长大,又是族中的一级剑士,仁依旧想除之而后快,留她也不晓得还会有什么后患;如果他不是族长,他就不需考量荧族的利益,现时就淆了她,不过他此时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动手,就因为伶为了救她而撒谎。
他将妻子拉往他的身后,暗示她别再说话了。
「至于绯,我决定把你调到边界去守卫,绝不许离开边哨,否则唯一死罪。」
绯抽了一口气,但不敢再说什么,而朱雪伶松一口气,嘴角的笑意明显。
该死,他的妻子又惹怒他了......不过至少她还在他的身边,他宁愿她惹他生气,也不要与她生离死别。
「潜,押她下去。」
一声吼叫响起,居然是实冲上厅堂。「仁!你就这样放过她,是她害了大婶,你却要放过她,亏得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追查到她的下落」
早先,朱雪伶到议政厅前有遇过实,当时他还向她自豪,他立了大功,要她晚些好好犒赏他,现在才明白,他所谓立的大功,是追查到绯的躲藏地。
「实,这里没有你的事,赶紧离开。」
仁非常严肃地说,但实并没有打算听他的,仁因为被实分心,所以松了手,朱雪伶打算上前劝劝实,毕竟他之前都很听她说的话。
「实...」
他并没有注意朱雪伶走近,依旧对着仁跟长老大叫。「如果有人敢这么对待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付她!」随即从兜里亮出一把短刃。
「不。」她站的位置正好跟绯与实是个正三角,各有三步之差,当发现实拿出短刀时,便猜到他会去攻击绯,想也没想就挡在绯的面前,由于正面对仁的实,没有注意斜后方多了个人,持刀便往绯的方向刺去。
仁发现不对劲,要叫朱雪伶让开或叫实住手都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实手中的刀子就要刺向他的妻子,立时运气推出右掌,让掌风攻向实的身躯,实下意识抵御,但这样做仅仅让他偏移了一些。
朱雪伶受到了撞击,当下闭起眼睛,听到身边忽地一阵哗然,夹带着实的惊喊,她急忙又张开眼睛,赫然发现仁在她的面前挡着。
「哦......怎么会这样......仁...」实的脸上布满惊恐。「我并不是想伤害你啊!」
「什么伤害?仁,你受伤了吗?」朱雪伶的表情也好不上哪里,她疑惑地问。
仁紧皱着眉头,挥手叫大家安静。「没什么,只是皮肉伤而已。」
为了让妻子安心,他主动出示受伤的部位,只见衣服被割开一长缝,里面有一道血痕,伤口不深,血也流得不多。但是朱雪伶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心疼地拍拍她的头。
「我真的没事,你能帮我上药吗?」
她用力地点头,泪眼汪汪。
在仁被实划伤之后,潜几乎是同时间夺下实的刀。此时,实内疚地垂头一语不发。绯脸色诧白,她现在才彻底明白,仁将守卫者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仁,现在该如何处置呢?」潜问。
「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实弯着上身,几乎跟地面平行。
「罚你今晚多烧一样菜向我赔罪。」仁这么说。
实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可是......」
「要我说第二遍吗?」他表情坚定。
「不。遵命!」实急退下。
「潜,立马将绯遣派至边界,并且设下缚地咒。」
另外两个人也退出了议政厅,剩下族长夫妻和长老们。
仁对长老们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房疗伤了。」
六张嘴异口同声说是,仁就牵着妻子的手往卧房方向走。路上,他都没开口,朱雪伶心想他应该很不舒服才对,啊,房里有药吗?该不该先去找老大夫要创伤药。想着,想着,都已经到了寝室门口了,她突然回身想往药室去。
可惜她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仁扛上了肩头。「你干嘛呀?你可是受伤了,快放我下去。」
「看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番,这样你才会明白,违抗族长丈夫的命令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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