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期待,朱雪伶何尝不是相同的期待。
二天后,月事总算停了,第一个发现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仁。这天他醒来,便对怀中的人道:「你的血终于停了。」
仁看来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何人这么不停流血会没事,就算朱雪伶向他解释了无数遍,他只要闻到她身上有血的气味就会皱眉头。
「那你现在要去洗澡了吗?」
她一边摇头一边嘲笑他的心急。这两天都有冲澡,身体既不脏也不黏腻,实在没必要现在去洗澡。
他的表情不悦,似乎觉得她是故意拖延。
「等流汗再洗,这是我们那一族的习惯。」朱雪伶记得第一次帮仁侍浴时,他曾说过热水并非每个人都能享用,虽然他们有神奇的母石能够迅速将水变热,但肯定有某些原因不能经常使用,她也不想过于浪费。「仁,既然我的血已经止住,可以出去了吧。你不是答应过我,这时会让我为荧族做事,不管是怎么样的小事,我都愿意做。」
「流汗……」仁的心思还停留在朱雪伶第一句话上。
「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她忍不住音量提高。
他用嘴封住她的口。「听见了!你知道我的听力很好,所以不必这么大声说话。」
良久,他才离开气喘吁吁的她,起床更衣。他一不在身边,朱雪伶便觉得有些冷意,原本待在室内,她并不会特别感到寒冷,但这几晚抱着一个超暖的人体火炉,身子便有了惯性。
仁体贴地先送来她的深衣。他命人帮她新制几套这儿的服饰,还说除了睡觉时,绝不能再穿那些旧衣出去,仁形容那简直是「衣不蔽体」,但她却认为他其实一点都不讨厌。
用餐时,朱雪伶不停追问他究竟让不让她出去「工作」。
他冷脸以对。「快吃饭,我自有安排。」
哼,这人在记恨她不先洗澡,朱雪伶也不想对他再苦苦求情。她把菜盘里头的肉丝全捡进自己碗里,没给他留半点。
仁走后,潜进来,一脸纳闷的神情。
「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问。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想必事态有些严重,心情为之下坠。
「你想工作?」
朱雪伶猛然点头,心情又开始往上冲。仁的确不会不顾她的要求。「对,让我做什么呢?」
「你就先随我来吧!」
踩着轻快的脚步,朱雪伶跟着潜走出去。走了一段距离,忍不住回头看看仁的屋子,这个角度看不见屋后的景色,可是她知道那天看的树林和飞碟并不是幻想或梦境,实际上她还偷跑去探索几次,只是树林太密,找不到去路。
「雪伶夫人,你在看什么?」
潜注意到她的异样,朱雪伶急忙摇头,走到他的旁边去。
他带她来到的地方是他们荧族的伙房,里头已有五六个孩子在忙活,她看到这些孩子在做事,心中一阵舍不得,最小的好像才七八岁而已。「他们还那么小,怎么让他们做这些事啦!」虽然自己在那个年纪时也要做许多的家事,不过绝大数与她同龄的孩子,都是在看电视玩电动。
即便她说了这话,潜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我们孩子时就是这么工作,大家各司其职,没什么不对。」
这时朱雪伶卷起袖子,十分有干劲地问:「好。要我做什么?跟我说吧。」
看到她的样子,潜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低着头掩笑一下,才抬头回答。「夫人,你要做的事不在这,在后头。」作手势要她走出后门,空地上只有一个人--实--他在……劈柴!
「要我劈柴?」她不晓得自己露出怎样的慌张神情,只见潜憋笑憋地好辛苦。
「大婶,你来这做什么?」实上身打着赤膊,结实的身材已有八成男人的样子。他停下动作,兴趣地望着她。
她还没开口,他又续道:「让她劈柴?大婶她行吗?」男孩聆听着朱雪伶听不到的声音。「知道了,我去就是。」实的眸中飘着带有同情的眼神。「仁交代我其他的工作。」耸耸肩,放下斧头,穿上短打,使上轻功,没一会就不见人影。
潜跟着也要离开。
「就留我一人劈柴?」朱雪伶感到前所未有的郁闷。
「夫人,我很想帮你,可是我必须去巡逻,惑族人最近蠢蠢欲动,我们要加强防备。」
「去!去!」她逞强地说,又怎么猜不到这是仁的计谋。劈就劈呗,别指望我向你讨饶。
她欲拾起地上的斧头。「我的妈呀,这东西到底有多重。」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它举过肩,可是把它甩出去,它偏不落对地点,柴没劈中,还差点摔得狗吃屎。试了几次,情况虽说有好转,但准心依旧从未击中过目标。
应该换种方式。她把斧头刀锋对在柴上,用另一根木头敲它卡进木纹中,再举起斧头一下一下地捶着,总算在第九下的时候,木柴应声断成两截。她有种强烈的成就感,不过就在她砍第五根木头的时候,也是距离砍第一根的好几个钟头后,成就感已荡然无存。
「这个坏心眼的仁,竟然让自己的老婆来做这种苦差事,真的有够坏心的。」她的手酸得快举不起来,后背早就汗湿一片。
就是知道他的顺风耳听得见,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如果你拿这些鬼吼鬼叫的力气来做事,想必速度会快一些。」
「这种力气哪能相提并论。」她没好气地应他。嗯?奇怪,她何时也有这种隔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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