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簌簌地飞,无法回头。虽说时间是个常数,但它也是个变数。
在我不变的生活模式中,有些思想和感情正在悄然改变。
有人说,大学里恋爱的男女就像是一壶架在火炉上烧著的水,等毕业後,有些人会化作水蒸气飞走,有些人还留在水壶里作为水而存在,而化作水蒸气的水和留在水壶里的水再也不会有交集。
而我和吴力游,则不知道到底谁走谁留。
他他依然如故地关怀宠爱著我,还像以前那样傻呵呵,腼腆的,老实的,安全的。可这些,已经无法满足逐渐长大的我。
在李卫首孙豪士的离开後,突然间没了生活重心的我,一下子参加了许多社团活动,一向得过且过乐得自在的我,突然象是长了个光环,身兼数职,校园生活变得多姿多彩,非得每天累个半死,回家就趴下。
茜希常常说我是突发x神经,自讨苦吃。
不知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在大学里,要麽你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要麽就混个学生社团干部,要麽就谈谈恋爱牵个手,不然你绝对可能因为空虚至死。
我这人平生最耐不住寂寞,别提要我静静坐著研究理论,所以我选择去参加多些实践型活动活跃活跃身心,全身心摆在“工作”上。
大三时我便荣升做学校新闻中心的记者团团长,曾经有个暗恋我的师弟跟我说:“师姐,你这样忙,要不我做你男友照顾你吧。”
经他一提,我才赫然发现,明明自己是恋爱中的人,为什麽却一直没有恋爱的感觉?原来我一直强逼自己忙来忙去,不过是想逃避与吴力游相处太多带来的烦闷。
大四毕业的这一年,开始面临了许多现实问题。
广州可以说是个牛蛇混杂的大城市,外来人员也多,人口流动大,想留在这个城市工作,除非你是高干或者富家子弟,否则大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乡贡献了。所以在这个时刻,到处都笼罩著离别的伤感气氛,情侣们大都劳燕分飞,理想高低不同,家庭背景问题等也是影响,反正没多少对能冲破世俗。
在就业指导大会上,我难得地跟宿舍的人都聚在一起,当然还有张雪儿。
“我和他都几乎闹翻了,我妈让我回去做老师,但他却打算回家里投考公务员,要我著他发展。”邓蕙哭哭啼啼的,她与学生会主席男友已经濒临毕业分手的阶段。
“唉,幸好我没有男朋友。”程茜希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瞥她一眼,“滚一旁去。”
“十娘,听说新闻中心那边介绍你到省电视台做记者,你真的决定了?”茜希问,生x活泼,大大咧咧她,决定跟她姐夫学做生意。
“是啊,做记者挺富有挑战x的。” 我并不喜欢约束自己,不停追逐新鲜感的x格使然,当许多我们系的女生选择舍弃记者这一行时,我义无反顾地要走这条路。
“人家有个模范男友在身後支持嘛……”邓蕙揶揄我。
早我一年毕业的吴力游,现在据他说是在做一份酒店管理的工作,收入颇为丰厚,但经常隔三差五就彻夜不归。问了两次他都找藉口推搪,我就不再自讨没趣,反正乐得自在。偶尔他会来我学校找我到处逛逛,看看电影,只是彼此谁也不提离别,没提将来。
散会时,一直在旁不作声的张雪儿叫住了我。
她悄悄拉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是有重要事情跟我说。
“早阵子,我在街上碰见你和你男友,你们仍在一起吗?”她的表情有点空白。
“嗯。”我点头。
“想不到你们能一起这麽久啊。”她叹口气。
“你是什麽意思?”我皱起眉头。
雪儿摆摆手,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有点意外。因为一直看不出来你有那种恋爱中的感觉。”
“是吗?”我无奈地笑笑,不置可否。
“你还想著他吗?”张雪儿忽然问,“他有找过你吗?”
“为什麽要问我?”我有点愕然。
她的脸上立刻浮起失望的神色,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他至少会找你。”
我呵呵笑两声,“我算什麽。”他房烨来去自如,擅自出入各种女人的感情世界,何须跟我们交待?
“他起码每年为你信守承诺。”
“这只是他为了减轻内疚,又或者不过是作为纪念吧。”谁知道他的心思呢,又或者如果他家里死了一只宠物,他也会那样做。
“可是他没为我做过什麽。”她悲凉地说,然後点起烟,手势相当熟练。
“他最後不是选择了你?雪儿,你只是得不全而已,别贪心就好。”我呢,当年我可算是为了爱房烨,葬掉了整整的一颗心。
“谁说的?”张雪儿苦笑,“房烨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走了。”
“什麽?”我瞠目,“你说房烨也没跟你联络过?”
张雪儿没回答我,她只是问:“你知道房烨离职的原因吗?”
我摇摇头。
“是你,你父母来告状,说房烨不收师德,和学生乱搞男女关系。”
“别开玩笑了。”我茫然地说,是因为我?因为我?
“真的,十娘。” 雪儿说话的口气十分苍凉,表情戚戚然,“有时我还挺後悔和房烨在一起的,由始至终,他都只是想著为了你。”
“我?”越说我越出奇。
张雪儿说得十分恳切:“所以我就说你是幸福的小公主。你以为谈恋爱几句甜哥哥蜜姐姐就拉倒的?还有很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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