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长的餐桌,并列两排高脚杯,从头至尾,整齐透亮。灯光从高处打下来像一条绚丽多姿的光蛇一般。
“喝酒吗?”张慎问,扁扁嘴耸肩有些不置可否,“不是很刺激啊!”
“不止吧!”侍者们在向杯中倒酒的时候,我的手中把玩着一张托盘。
张慎的眼睛在我身上的每个角落驻足停留,那种疑惑中夹杂着期待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自己的女神。
“好了。”侍者倒完最后一杯白酒,对着张慎恭谨地回话。
“该你了。”张慎并没有回话,伸手示意我。
我回头看了苏静静一眼,这个从来大气非常的姑娘不会如此无缘无故地恐惧这个张慎。而这个张慎,也绝不仅仅是一个变态的富二代那样简单。
我转过来走到了长桌的最前面,手中捏着托盘的一只角,轻轻晃动着在第一只高脚杯上敲击。
叮!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一群似笑非笑的年轻鬼魅男女之中。而我在打量这些带着人皮面具的普通人中最顶端却又最残酷的一群人,心中总觉得这个场地并非合适他们。
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这些衣冠楚楚的人儿,每个人身上华丽端庄的衣饰,应该变成破旧的衣衫,应该成为狰狞的魔头,应该化作阴曹地府里那种沉沉毫无生气的地方。
“看清楚了!”我对着距离我很近的张慎说,手上猛然用力,将托盘对准高脚杯一半的地方掷去。
在众人一片惊骇声中,托盘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一般从长桌一头的高脚杯一路拦腰砍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尽管我手中的动作很大,却并没有让一只杯子倾倒,虽说我用的力气很大,但是为了达到必要的效果,我将托盘掷出的位置在高脚杯盛放白酒一半稍微往上的地方,而且特意手抖了一下。
如果力道方向过于精准,那托盘会真如一把钢刀将杯身切割的整齐没有棱角。我要的,就是这些杯口坑坑洼洼如同锯齿般锋利。而且,那些击碎的玻璃碴,没有一片落在长桌上,全部都掉进了杯子里。
正在张慎瞪大眼睛欣赏我的杰作的时候,突然咚的一声闷响,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随着飞出的托盘而去。
飞出去的托盘因为力道过于巨大,依然如同回旋镖一般径自飘出去稳稳地顶在了前面上。lt;gt;那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飞旋让这些身处富贵家庭里的男女们格外的惊叹,因为他们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不需要理解这个世界上的神奇,他们只需要发泄自己最根本的**就可以了。
啪啪啪!
张慎的眉头和色彩斑斓的眼睛里的夸赞显露无疑,那种刚开始对我的疑惑已经被另外一种眼神覆盖。那种恋尸癖想要把人体撕裂开来的渴望。
“好手法!”张慎冲过来激动地一把抓着我的手腕,卑躬屈膝犹如一个祈求的小弟一般颤巍巍地抬头看着我,“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张慎冲过来的时候,凌云和王猛已经不由分说地要过来帮我挡住。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在这种场合,张慎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我,则是那个动词之后的名词。
他们不想我被这种无端的蔑视淹没,更加不想让我和这种俗世中复杂的人物纠缠在一起。所以想要将一切在萌芽处斩断。
我抬抬手对他们表示这个我并没有事。说来也奇怪,从一开始,这个张慎好像就是在向我示好,最开始的直面苏静静而忽视我反而是为了挑起我的注意力。
我从这个张慎的眼中看出了他想要靠近我的想法,这种人的行为甚至可以和杨勿云比较。一个号称人类最强,而这个人,年轻的男子,则是人类最狂。
强要的是力量的把持,而狂则需要天生的乐趣感。那种将一切看作乐趣不计后果的狂妄。
“我经历了什么!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轻轻甩开了张慎的手指了指那些白酒,“喝了它们就知道了。”
“就这样?”我以为这种阵势至少会让张慎稍微的顾忌一下,因为这些玻璃碎口是必然会在人的身上留下伤痕。
可是张慎给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是在我说完他反问完的那一刻,这个眼中永远不曾失去狂热的俊美男子疯子傻子一样冲过去一把端起了第一只高脚杯。
细碎的白酒从碎裂的杯口流出来一些,然而这不是张慎的计划,我皱眉看着他诚恳的目光眼神就知道,这个张慎要来真的了。
本来我定制的规则是,我们俩一人一排,不过不能洒落白酒,所以就需要把碎裂的杯口向嘴唇贴的很近。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样就会不可避免地因为轻微的动作幅度而导致口脸的划伤。lt;gt;
可是在我还没有陈述规则的时候,张慎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冲过去一把端起了杯子。好像很优雅一下还向我举杯示意了一下,然后把尖锐碎裂的杯口深深地探进了口中,然后仰头一口将杯中的白酒吞了下去。
“你……”
即使是我也无可避免地震惊了,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好像平常喝红酒一样流畅的动作,我以为他可能有什么防御措施,然而……
撕裂的口角和满嘴混合着涎水的鲜血,随着他张开嘴巴畅快的笑声中,在每个人震惊的表情凝滞中,从口中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这样可以吗?”
张慎伸出舌头将那些力量淌下的鲜血涎水再次卷了进入,一口仿佛在享受一般吞了下去。
让我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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