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良月和静之间的对抗中,张夏完全被作为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摆布。寒良月要的是觉醒之后的【阎罗王】之魂,静要的是这幅可以被我掌控使用的躯体。
没人问过说,张夏啊!你是否愿意继承【阎罗王】之位?你是否愿意抛弃在这个世界的亲情爱情友情进入一个玄妙却残酷的世界?你是否愿意成为一个统治者,和另外的一群,一群自高自大妄图站在世界最高处的神来做斗争?
张夏?你变成了一定要前进的梁月。你手中握着自己的身体中增殖而出的白骨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修罗。】
梁月,你真的高兴吗?
我在身体中不自觉地询问了出来。
对面的三个人严阵以待,不过梁月却听见了我的问题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垂下了一直戒备的双臂自然地站立看着前方,仿佛太阳就应该这样照耀着这幅属于他的身躯,仿佛没人可以挡住这个心中有着丰富情感的年轻男孩。
“我高兴啊。”梁月淡淡地开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能感受到他的内心很平静,却无法明白他说的这四个字。
梁月一开口,对面的三个人同时将手中的短刀再次握紧了一番,然而梁月并没有动手,而是好像自说自话一般地对我回答。
“或许没有静的迷惑,再过一段时间,我也会坚持不住而自杀的。”梁月将手中的白骨举起放在了眼前,视线有些迷糊,梁月的脑海中是很多很多的我未曾见过的画面。
我们真是很奇怪的两个灵魂,他在我的记忆中探寻强大,而我却在他的脑海中看到的尽是温存。
“没了我,父母就不用在失望了。没了我,孙晓雯就可以有更适合她的男孩子。没了我,那些让人挥之不去的难堪也会烟消云散。没了我……”梁月咬住了嘴唇停了下来,随即咧嘴笑了出来,“反正都会变得更好。”
“所以呢?各位!”梁月没有允许我多废话直接大叫着踩着坚定平稳的步伐向三个人走过去。
“散开!”女人下令,三个人各自散开呈半圈状包围了梁月。梁月的身体虽然已经算是比较强壮,不过对比其他的三个人,我甚至都不认为如果正常情况下,他能打得过那个女人。
不过现在不同了,这个梁月并非那个一直在前进徘徊却又在怀疑自己的张夏,而是看到了比我还多参透的比我还深学习的比我还要强大的另外一个人……
梁月。lt;gt;
他刚刚挺住步伐,因为手中的白骨一直都是自然地垂在身侧,对于【修罗】们来说,这抬手的空隙完全可以作为绝杀的时间。
所以几乎是在他意图想要停下的脚尖刚刚落在地上的时候,三个人已经俯身几乎是倾斜着向梁月冲了过来。
即使梁月可以反应过来,他只有两只手两根白骨,而对方有三个人,如果没有柔韧的身体让他使用双腿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最后的那个人致命一击。
“别瞎操心。”梁月不屑地埋汰在身体中我的忧虑,随即嘴角含着冷漠的笑意直直地向着他面对的那个人冲了过去。
这样既可以躲开另外俩个人的距离,又可以直接缩短和面前这个敌人的距离。
两把刀刃几乎是贴着后背飘起的衣服擦过去的,在那两个失手的【修罗】反应的时间中。梁月手中的白骨已经轻飘飘地将和他对手的那个【修罗】手中的短刀挑开,然后另外一只手中的短刀则是狠狠地插进了对方的肩膀中。
这时候,后面的两个人已经赶到。梁月一只手握着插在对方肩膀上露出的一节白骨,一边绕着【修罗】的身体转到了他的身后一边将手中的白骨在对方的身体中搅动了一圈。
只不过可惜的是,白骨是锥形的,即使转一圈实际上也带不来让对方崩溃的痛苦。而被梁月制服的【修罗】果然应该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从白骨插进肩膀一直到梁月转到他身后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两把刀刃带着风声对着挡在了梁月面前的【修罗】脑袋砍了下去,黑色的帽子一分为二,甚至头发都有一些被凌厉的风刃隔断被风吹走,两把刀刃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哎呀!”梁月的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把玩着白骨,并没有像是电视上挟持一样放在【修罗】的脖子上。
“【修罗】的准则不应该是将一切阻碍都扫除然后直奔任务的目标吗?”梁月一边握着【修罗】肩膀上的白骨从他的另外一边探出头来,“怎么居然还这么有团队意识啊?”
虽然那个帽子已经被劈开的【修罗】手中还有武器,并且手臂并没有被梁月制住。但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敢动弹。梁月说的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至少从对于身体细胞的这种催生掌控来说,拥有这幅身体的梁月更像一个【修罗】。lt;gt;并且从速度和攻击姿态上来看,梁月还是比他们级别更高的【修罗】。
“我们一起出来就是为了解救【修罗道】,如果我们几个人还起内讧,那么寒良月也就不会带着我们出来。”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地解释。对于好战的【修罗】来过,遇到强敌并不可怕,可是那也仅仅是建立在能够确保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基础上。
这里不是【修罗道】,这里的规则和【修罗道】中的不同,而且从他们逃离轮回开始他们就明白,他们参与的事件是整个人间几百几千年来最为宏大不可思议的故事。在这种几乎可以牵扯上所有神灵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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