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你找来的,你应该拿的比我多些才对!”
如他这样的人,一旦固执起来你是没有办法说服的。我苦笑,只好跟他解释自己的钱已经够用,多拿那点也没什么意思。以后两个人还要合作,还是平均分配比较好。但我也只好答应,钱归他,一定要让他请我和箐吃顿饭。
那天,在那个箐选择的小饭馆里,他喝醉了,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双手,反复喃喃地向我和箐讲他的故事。无非也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如何励志苦读最终于考上这所大学,以及他又怎么样在这个城市里挣扎四处打工挣钱,又怎么因为贫穷别人如何带给他的奚落和难堪等等。这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我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我不能理解他说的那种“不公”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伤害。听着他反复地抱怨着命运强加于他的种种不幸,我不知道箐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有点厌烦,频频把他的酒杯加满来阻止他的唠叨。我承认这法子有点坏,但确实有效果。最后,他终于在我的殷勤下一头扑倒在桌子上不动了。
摆脱喝醉酒的人的纠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喝得更醉。
“他其实也蛮可怜的,你何必这样对待他呢?你可真够坏的!”在送他回去以后,箐边躲闪着我喷着酒气的臭嘴边在我耳朵上扭了一把。我笑,更加紧地搂住箐的腰肢,让她感受我的力度。从那以后,翔无疑把我当成了最知心的朋友,虽然他仍然不多说话,工作起来更勤快和努力,甚至有时候还和箐开一些善意的玩笑。圣诞节的时候,箐用给我织毛衣剩余的毛线给他织了幅手套,竟然让他如珍宝般收藏起来,一次也没见他戴过。其实他不戴也好,省得面对我嫉妒的目光。
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相逢,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分开,总有些东西是你所不能左右,所不能预料到的。
翔的父亲我曾经见过,那是刚来这所学校军训过后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翔跟人起了冲突,并把别人打伤了,他来是为了给翔向学校说情。[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满是皱纹,用那副著名的《父亲》的油画比较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身材佝偻,一条腿还有点跛,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才50岁的年纪。这样的一位老人,极普通也极平常,相信在中国所有的农村都能看到类似的身影。他到我们学校那天,没进翔住的寝室,一个下午都蹲在走廊里抽一种自己卷的纸烟,弄得一走廊都是呛人的烟味……那时候对翔还不了解,也不太知道这场争斗的起因,总觉得这个到处领着儿子给人磕头的老人有点那个,现在想来,很有几分的心酸和不忍。
现今的有些大学的学生,对待学习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他们仿佛一进了大学的校门,所有的努力都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就象唐僧历经磨难取回了真经修成了正果一样,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一群终日无所事事的人群。他们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拿着自己的无聊来打发同样无聊的日子而已。我们学校,虽然是全国有名的一所高校,学习气氛也并不比别的学校好到那儿去。更可恶的是一些城市里的学生,看不起农村来的同学,自己的衣服能放两个月不洗,却总认为农村来的同学脏、不讲卫生等等。稍不如意,就用一种轻蔑或者带侮辱x的言词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一些来自农村的同学,明明知道自己家庭的经济实力不尽如人意,却也很快把自己变成了个所谓的“城里人”,学着他们整天的逃课、上聊天或者打通宵的电子游戏。甚至还有人拿着助学贷款买了手机、电脑等奢侈品来装点自己的脸面。本来他们那个寝室只有翔一个农村来的,大伙都不怎么待见他。偏翔不识趣,一次夜里卧谈的时候,互相夸耀吹嘘自己考入这所大学成绩,翔冒了一句“这样的成绩,在我们那里只能够上二本”,无疑算是把他们彻底得罪了。起先对翔还只是言语的讥讽,后来随着翔不开窍,不肯在考试时帮他们作弊、不肯在点名时糊弄教授,逐渐发展到对翔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所幸的是翔这人长得比较壮实点,又明显比别人大了几岁,肌r也比较发达,还没有人敢对他拳脚相向。那天他从旧货市场花了两元钱买了件旧衣服,衣服很好,袖口那儿有些许的油漆。为了洗净油漆,他顺便带了点汽油回来。那知道他刚进屋,装汽油的小玻璃瓶掉了下来,汽油撒了一地。一个躺在床上用手机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的同学不愿意了,捂着鼻子指着他开始谩骂。翔当时觉得自己理亏,并没有回嘴。但那位同学最后一句话却激怒了他。
“混蛋玩意,臭农民!
翔铁青着脸扑上去,没等那小子反应,他的拳头狠狠地落到了那小子的脸上。不可否认,那天他的确很疯狂,如果不是被人拉开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对那个挨了几下就奄奄一息的小子再作出什么事来。当然,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独生爱子被人在学校打成了这个样子,那小子的父母岂有不闹之理?那对气愤的夫妻举着他们儿子被打掉的门牙和带血的衣服,扯住校长衣服领口非得要个说法。并且扬言要到法院去告翔的故意伤害罪,一并追究学校的责任。翔当时拒不认错,学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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