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特别奇怪,乍一听很像女人的哭声,可仔细听,又有婴儿的啼哭声,又尖锐,又刺耳,就像一根针,扎着你的耳朵,刺着你的神经,让你听着特别特别难受。
那声音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应该是经过药物变声发出的,为的就是掩藏说话之人的真实身份。
我高声喊道:“藏头露尾地躲在暗处,是长得太丑没办法见人吗?”
“哈哈哈……”又是一阵格外刺耳的尖笑声,可是这一次,笑声却是从左边传来的。
我的心里一惊,就在两秒钟之前,笑声还在前面,可是两秒之后,笑声就在左边,而且是从很远的位置传过来的。
试问,天下间有谁能够在两秒之内,从正前方,瞬间移到四百米开外的左前方呢?
“你想引我说话,然后找到我的位置,哼,我劝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这一回,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和苦涩,刮得人耳膜特别痛。
三皇叔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了我身边,我和他对视一眼,高声道:“看来你还挺聪明的,这么快就知道我的目的,那么你现在是不是也该让我们知道你的目的?”
“在下的目的,你们很快就知道了!”说完这话,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越飘越远,最后再也听不真切了。
我看向三皇叔问道:“他走了?你能听出来是谁吗?”
三皇叔的眉头紧锁,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应该不在这里,他用的是一种古老的秘法,本皇记得,书上记载用了此秘法,布下对应的阵法后可以千里传音。这阵法本皇可以破,但前面的毒气瘴却凶险万分,需十分谨慎。”
我心里一惊:“古老的阵法……你怀疑是驼背老人?”
三皇叔点头:“这阵法倒是简单,只是不知道周围是否藏了其他老怪物。他们的武功高深,在本皇之上,又有雾气做掩护,要偷袭我们很容易。所以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我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改变阵法?我记得金子说过,除了驼背老人,其他老怪物不懂阵法,所以我想他们只会在阵法外的安全地方伺机对付我们,不会踏入阵法半步。”
三皇叔眼睛一亮,笑道:“所以我们可以用驼背老人的阵法来做掩护,躲过老怪物的袭击!”
我点头道:“不过比较麻烦的是这层毒气瘴,它现在正在朝我们靠近,我们虽然有药草,可是短时间内很难化解毒气,唯一的方法就是快速冲过去,减少毒气的摄入。但,如果驼背老人也在外面等我们怎么办?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定然也知道我上次冒充三夫人是骗他的!”
三皇叔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可以用烈火阵,不管是驼背老人还是老怪物,都怕光,只要有光,他们就靠近不了我们!再配上白子墨的铜钱守护阵法,便能让所有人安然地度过这个难关!”
我微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去把解毒丹先分给大家,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我翻身下马,让雨儿从一堆药材里找到了我之前制作的十分简陋的解毒丹。
我数了一下解毒丹,又点了一下人数,解毒丹远远不够,我便招呼其他人帮忙,将解毒丹分成三份,每人服下一份。
神医又给大家分配了一些静心凝神的药草,让大家随身携带着,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毒气瘴的成分,目前做的一切就如一场赌博,赌赢了便皆大欢喜,赌输了,也没有办法。
这场没有硝烟的生死搏斗,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重地看着愈加靠近的毒气瘴。
三皇叔正带领红影飞身上前,屏息着快速地布置着阵法,我一直担忧地追随着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余光却正好看到北疆人脸上的表情。
他们两人被捆绑着,旁边还有一个流着血,正在步向死亡的同伴,身后还有毒气瘴步步紧逼,可是他们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并不惧怕身后的毒气瘴。
我正狐疑地打量着他们,白城的护卫突然落在了地上,他们的神色比之前更加凝重:“少主,这个毒气瘴很奇怪,我们用了很多办法,却完全点不了火!”
三皇叔的人也回来了,她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三皇叔皱眉道:“阵眼中心应该有湖泊。”
白子墨惊呼道:“你是说那个老变态把所有的水都融合到了雾气中?那怎么办?点不了火,单靠这些火堆,根本摆不出守护阵法,就算勉强摆出来了,威力也大大削弱。凌皇,你必须得快点想出办法啊,否则我们只能在这儿等死了!”
金子气恼道:“你不是也有脑子,一直说自己很聪明吗?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反而让主子想办法?”
白子墨被金子呛声,不高兴地说道:“本公子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吗?只是你家主子脑子转得比较快,鬼主意又多,本公子才让他先想嘛!”
金子朝白子墨翻了个大白眼,冷哼一声:“这理由可真蹩脚!”
白子墨又要反驳,我抬手道:“好了,别吵了,或许那两个北疆人可以给我们答案!”
我吩咐红影将人带过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人:“北疆人擅长用毒,必定擅长解毒,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解毒气瘴的心得?”
他们两个对看一眼,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没有,就算有,我们也不会告诉你们,反正你们早晚都会杀了我们!”
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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