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台边,伸手拨弄着窗边的花,显得心情很好:“欧阳晓晓,你敢腹议朕,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我也走到窗台边,走近了,我才看清,窗台上摆放的根本不是花,而是很像花的药草,且正好能解我给皇帝下的毒。
但这些药草本身也是含有一定毒性的,人要是经常碰,解毒的同时,难免会被毒性反噬。
我看向皇帝的手,他的指尖有不易察觉的灰色,看上去好像是没洗干净手,其实是正在被这些毒草侵蚀。
“晓晓当然怕!”我勾起了唇畔,“不过晓晓更怕的是皇上没有这个本事!”
皇帝弄花的手一顿,他放下手,扭头看我,浑浊的老眼比之前更加深沉,就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泥潭,能将人生生拽入地狱,折磨而死。
我心里提高了警惕,看来皇帝在经历了逼宫和这段时间的禁闭后,他的心思更加阴沉可怖。
皇帝看了我一会儿,才道:“你觉得朕已经彻底输给了瑞天凌?”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我只欣慰如今在朝阳殿的不是三皇叔!”
皇帝眯了眯眼道:“如果朕是瑞天凌,朕一定不会娶你,你这样心胸狭隘,手段毒辣的女人,能稳固前朝后宫吗?不,你只会为社稷带来祸患,让冬翎陷入左右夹击的危险中。”
我不禁笑了起来:“皇上是说我给白城少主教训的事吗?”
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皇帝明明被困在朝阳殿,却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可见他这些年在宫中还是培养了不少死忠的人。
我看着皇帝不由笑得更加欢快,原本皇帝是打算通过白子墨和范云谦来影响学府的舆论,散播三皇叔谋权篡位,逼宫退位不成,反将皇帝囚禁在朝阳殿的消息,从而让天下学子唾弃三皇叔,讨伐三皇叔。
但没想到的是,我也得到邀请去赴宴,并且还将三皇叔也引到了宴会,白子墨和范云谦就不好再动手,只能将皇帝布下的局给暂时搁置了。
皇帝已经知道了宴会上的事,明明在心里把我恨得要死,面上却是不露半点,足见他的心机有多深沉了。
“学府里的人要是知道白城少主的手中有我们冬翎南边的军事防卫图,想必都会赞扬我机智过人,有勇有谋吧?”我坐在书案的对面,单手敲着桌面,笑眯眯地看着皇帝。
皇帝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军事防卫图早已在瑞天凌的手上,你是打算卖朕一个瑞天凌的把柄?”
皇帝的话让我一下子就肯定了内心的猜测,我原本还奇怪白子墨虽然是南先生的学生,但也是白城的少城主,因为身份特殊,他要进京必须到京城的驿馆报备。
金子在保护我的同时也在帮三皇叔处理一些事物,在来皇宫的路上,我问过她,她说白子墨的手中有一张特令,可随时进京。
这张特令经过很多人的手,要查很麻烦,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我思来想去,觉得白子墨进京定然是有所图谋,他一来就针对我,想必是得到过有心人的授意。
这么喜欢在背后对付我的,除了皇帝和三夫人,还能有谁?
白子墨的阵法在大陆是出了名的,他为人清贵高冷,很少会为别人做事,如果没有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是不可能大老远地跑到冬翎来的。
在席间的时候,我一直在猜测皇帝和三夫人会给白子墨什么好处,是高深的阵法图,还是百年难遇的毒药或者解药。
直到金子划开了白子墨的外衫,露出白色里衣中的一小部分地图,我才知道皇帝为了翻身,竟然不惜将南边的防卫图给白子墨。
那军事防卫图很是重要,三皇叔一直是将图郑重地放置在密盒中,且派了专人看守,保管得很是严密。
反观皇帝呢?
皇帝作为帝王,常年看军事防卫图,已经将内容了然于心,他要是画着玩也就算了,他竟然将图给了白子墨,这等于是将南边的几座城池送给了白子墨啊。
为了能够重掌大权,不惜出卖国家利益,这样的皇帝,真是让人无比恶心!
我对皇帝愈加鄙夷,所以也不打算再跟他拐弯抹角:“你把军事要闻出卖给白城,这件事三皇叔会跟你好好算账,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另外的事,皇上既然早就知道我会过来,想必已经把东西给我准备好了吧?”
皇帝冷冷剐了我一眼,他朝后靠在华贵的太师椅上,表情显得相当得意:“你说朕将军事要闻给了白子墨,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朕就可以治你一个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大罪过!至于你要的血灵芝,朕要考虑考虑。”
我看了一眼皇帝深沉的笑容,道:“皇上想跟我谈条件?”
皇帝摇头:“不,应该是你求朕!”
我的唇边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如今被困在朝阳殿的人可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求的?”
提到朝阳殿,皇帝的脸阴沉了下来:“欧阳晓晓,朕肯给你这个机会,你应该感恩戴德!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避开瑞天凌单独来见朕,不过是希望朕交出血灵芝,同时为你隐瞒瑞天凌终生不育的秘密!”
见我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皇帝笑得很开心:“朕的三皇儿对你如此钟情,你却要选择一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朕……”
还不等皇帝说完,我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当一个人被困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发疯,胡说八道!宫里有的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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