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被捏住,双唇被覆住,不住有腥甜液体涌入喉间。我心中恨极,无名此人当真可恶。
意识到口中被灌入的是血液,我心中一寒,挣扎着睁开双眼。
「你可终于醒了。」微生寻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看了一阵,皱眉道:「怎么呆呆的,莫非还没好。」
嘴里浓郁的血腥味令我一阵作呕,微生寻见我神情不愉,忽而怒道:「枉我与阿导想尽办法救你,你醒来见到我竟是这副模样。若不是阿导非要你不可,我才不会费心思在你这样的女人身上!」
「为何灌我喝血?」我亦颇为着恼,「我也没让你救我!」
「你想不想活我可不在乎,」微生寻冷笑道:「阿导不想你死,你就要给我活着。你这躯壳若不时时催灌生机便无以为继,可惜你昏睡之时以阳精养你似奸淫尸体一般无趣,否则我也用不着喂你吃血。」
这话噎得我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微生寻见我吃瘪,更是得意,唇边挂上笑容,一双狐眼笑意盈盈,却令我心头发冷。
他笑着看我半晌,轻声道:「我差点忘了,你最是心善,与我们兄弟素不相识也肯出手相助。我猜你定是不忍再喝城中凡人的血了吧?怎样?不如求我用阳精喂养你?」
我心下了然,这里的微生寻对我并无情意,微生导不在此间他对我是半点温柔都不会有。我并非大善之人,可我也做不到主动要求喝他人的血,莫非只能求他奸淫?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可若我不求,这城中凡人便要为我所累。
他饱含嘲讽的眼神让我如芒在背,双唇开合数次,始终无法说出求他的话,我心如死灰,来不及闭眼,已有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啧啧啧。」微生寻抬起我带着泪痕的脸,强迫我直视他的双眼,冷声道:「怎么?这就哭了?又不是没做过,装什麽烈女?还是你想着别个?在我们兄弟之前,有多少人碰过你?」
被操控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无法阻止双唇张开,道出我从没有打算要说出来的话:「一人。」
「是在武陵城中和你一起的神兽?」微生寻眼中冷光闪烁。
「不是」我努力挣扎着,却无法控制口中说出来的话。
「是谁?算了,不问这个,你说了我也不认识。」微生寻歪头沉吟一阵,问道:「那你还想回他身边吗?」
「不想。」
「好得很,」微生寻眯起双眼,语气轻蔑,「果然是水性杨花。」
我羞愤欲死,一口气哽在喉头,差点气晕过去,双唇依然违背我的意愿说出我一辈子不打算对任何人说的话,「我不是自愿,他只是报复。」
微生寻闻言一愕,解开了双眸对我的控制,我一阵晕眩脱力,软倒在床,眼泪无可抑止地涌出眼眶。
「啧啧啧,」微生寻伸出左手两指将我的脸抬高,看着我脸上交错的泪痕,神情懊恼,喃喃道:「好像玩过头了呢,被阿导知道了可不好。」右手食中两指指尖泛起淡淡的红光,轻轻按在我喉间,柔声道:「不可以说出去喔,知道吗?我对你做的事,若是说出去了,你的喉咙就会烂掉,永远都不能再说话了。」
随着他的话语,喉间一阵灼热,咒已成。
我望着窗外闪烁的阳光,只觉得全身发冷,仅仅是这样的一件事,他却要对我下如此恶毒的诅咒,我到底负了他多少,才值得被这样对待?
微生寻的手指从我喉间往下移动,勾住我胸前交叠的衣领,轻轻往下拉扯,「小鹤,你到底是选择求我呢,还是选择血?」
「求你。」我将脸别开,望向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与树影,顺从的开口。
「乖小鹤。」随着手指的动作,衣领逐渐松开,雪峰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微生寻放开那即将散开的衣领,以指背在我胸前软肉上轻轻刮擦,眼中散发着如水光流转的媚意,嗓音彷佛染上化不开的浓情,「我一定好好满足你,我的夫人。」
在醒来的第二十八天,我的一双脚腕处,被微生寻画上了咒锁,只要我尝试踏出囚禁我的石室,咒锁就会勒入血肉中,走得越远,勒得越深,若我执意离开,不出十数丈便会血流遍地,痛彻心肺。
我被画上咒锁的原因,是逃走。
我真恨自己如何会被无名这混蛋坑得了第二次?说好了带我逃走,这厮居然在日出之前将我丢在洛阳城的城门口便失去踪影。我没有入城的领牌,被守城的兵丁拦在城门前,认定为私潜入城被带到了衙门,最后被黑着一张脸的微生寻拎回伏羲殿。
我已不再被允许住在阳殿后院的客室里,而是再次被带到阴殿下方昏暗的石室,不见天日、只有一盏火苗如黄豆大小的烛火供我照明。我被剥光了衣裙,双足画上与石室地面相连的咒锁,又开始了不知日夜的日子。
在他的奸淫中醒来已成为习惯,我无法计算时间,亦无法再费心思去思考任何事,每每一分神便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手法层出不穷,例如将我手脚从后方栓在一起,又或者在我下体塞入奇怪的东西等等。
微生寻,对于我来说,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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