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与陈宫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后院声响异常,像是有人来了。
曹操道:“果然如你所料,我们且去看看。”
二人离开客堂,悄悄靠近后院。
一个男的说:“你们俩去将他们绑了,我磨好刀就来,注意不要放跑了,再抓就难了。”
又一个声音道:“两个人恐怕不行,须再加点人手。”
曹操听得真切,对陈宫道:“是了,他们迟迟不出来,原来是召集人手准备谋害我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冲出屋去,当头一剑杀死一人,正是吕伯奢的儿子。
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倒下之时圆瞪着双眼,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另外两个正在理绳子的男子当即就懵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曹操大喝一声:“拿命来。”和陈宫一左一右将两人也杀了。此时在厨房烧水的吕家家眷听到院子里的喊杀声,齐从屋里出来,看见院子里的惨像,放声大呼:“杀人啦。”
曹操杀得眼红,听见呼喊,仗剑欺身过去,也不管对方是谁,将妇女小孩一起杀了,吕家八口顷刻间命丧黄泉。
曹操与陈宫又在各处搜寻了一遍,确认已经没人了,到厨房找寻吃食,发现饭已做熟,猪圈圈门已打开,两口猪犹自熟睡。
曹操似有所悟,对陈宫道:“看来我们好像杀错人了。他们要绑杀的并不是我们。”
陈宫道:“只因我们皆是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们神经紧张。人家一片好心被我们当成了驴肝肺。”
曹操道:“大错已成,悔之晚矣,三十六计走为上。”与陈宫取了马,急急离开。
离庄不到二里,远远望见吕伯奢骑着毛驴而来,曹操待要避让,已被吕伯奢发现。喊道:
“贤侄,我才买了好酒,你们怎么就走了?”
曹操只得打马向前:“现在朝廷通缉得紧,我们不敢久留,一来怕走漏风声,二来也怕连累了你老人家。”
吕伯奢道:“庄户人家不问世事,谅也没人认识你们。何必惊惶。”
曹操坚持要行。
吕伯奢强留:“就算要走,也要把酒肉吃了才走啊,况且此时天色已明,你们出去容易暴露。”
曹操心里愧疚,只装着没有听见,催马前行,吕伯奢见留不住,只好作罢,引驴自回。
走了几步,曹操拨转马头,挥剑将吕伯奢砍于驴下。
陈宫大惊:“孟德这是做甚?我们误杀了他的家人已是不该,为何还将他杀了?”
曹操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不杀他,他回去之后看见家中惨像必然报官,到时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宫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滥杀无辜,这有违仁道,不是大丈夫行径。”
曹操道:“你我肩负着拯救天下的重任,必须留下有用之身为天下苍生谋事。可能你会觉得我过于残酷,但不如此,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陈宫无言以对,但已心生不满,默默地跟在曹操身后。二人策马飞奔,又跑了四五个时辰,渐渐离事发地远了。
此时天色已晚,曹陈二人找处客店歇了,因连续奔逃,身体极是疲惫,喂了马,曹操就先去睡了。
陈宫还在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这个曹操,虽然志向远大,却是个狠心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跟着他说不定哪时就被他害了。”
陈宫思忖了一会,决定为民除害。拔出剑来欲将熟睡的曹操杀了。挥剑正要砍下,曹操梦中呓语:“我曹操食汉家俸禄,岂愿与你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陈宫一惊:“这曹操做事虽然狠毒,但也算得上一个忠君爱国之人。我这样子杀了他,就是帮了董卓了,与乱臣贼子又有何异?”
“他和我行事手段不一样,但方向是一致的,我且留下他的性命,另投别处去吧。”
陈宫在马厩寻得马匹,也不和曹操告别,上马东去了。曹操见陈宫已走,从床上起来,自语道:“这个陈宫,倒是个忠义之人,只是太认死理。也罢,他弃我而去,也省得相处不快。”
曹操坐了一会,寻思到:“陈宫怪我不仁而去,保不定他会改变主意回来杀我,此地不可久留,我也走了吧。”
曹操连夜赶到陈留,按吕伯奢给的线索寻见父亲。
曹嵩见到儿子十分高兴,拉着手半天不放,问了这又问那。曹操见父亲婆婆妈妈的也没个完,就将事情前后捡紧要的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杀吕伯奢一门的事。
曹嵩问:“你被董卓悬赏追杀,全国到处布满耳线,我躲在此处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你我父子相聚,本是高兴的事,可是这样一来难免被人发觉,你有什么打算?”
曹操道:“父亲不必担心,当初我到京城屈身董卓门下,早就留了后手,我想夏侯渊他们也该成气候了。”
曹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曹操笑道:“你以为我会甘心做一个董卓的随从吗?离家之日,我就让夏侯渊兄弟招兵买马,秘密训练,待时机成熟举起锄奸保主的大旗号召天下群雄讨伐董卓。”
“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料想夏侯兄弟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曹嵩大喜:“那就好,我过够了这担惊受怕的日子,生怕某一天我父子会身首异处,你有如此安排也该早点告诉我。”
曹操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君子谋事,成于密,败于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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