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雅浑身冰冷的躺在地上,默默的、无声的对空虚和黑暗说:“辉叔,原谅我不能尽孝了,可是我过得太辛苦了,我不得不现走了,辉叔,来生再报答你,再见……。”
冷,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悦雅紧紧的抱着自己,不让自己发抖,好冷,是到了日本的北海道吗?那年在北海道也是这么的冷,辉叔还带她们去看北海道的熊,那些熊很可爱,好冷啊!欢姐为什么还不烧暖炉呢?
终于,暖炉燃起了,她渐渐暖和过来了,可是又很热,热啊!欢姐,不要这么热,真的不要这么热,受不了,就像在火炉里烤一般,是在吐鲁番吗?辉叔呢?他去买葡萄了吧!他知道悦雅最喜欢吃葡萄了,特别是新疆的葡萄,像蜜一般的甜,无论多么穷,辉叔总不会忘记给她买这些零食的。
悦雅焦急的、孤单的站在街边等着辉叔,看见了,是辉叔,他牵着欢姐走了过来,悦雅欣喜的扑了过去,却跌倒了,她正要哭,却听辉叔对她说:“悦雅,自己跌到了就自己站起来,睁开眼睛,不许哭。”悦雅忍住了眼泪,睁开了眼睛。
好刺目的阳光,她听见的鸟儿的鸣叫,她仍然活着,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的鸟儿正叽叽喳喳的叫着,悦雅费力的想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想不起来了,她不是躺在书屋里的地板上吗?为什么没死呢?
她听见龙皓的声音,“悦雅,你醒了。”她又看见他了,好模糊,他似乎憔悴了不少,悦雅又害怕、又失望的闭上眼睛,为什么还是他呢?为什么又要看见他呢?她感到龙皓抚m着她的脸,“你醒过来了。”他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了?
龙皓突然哽咽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医生说你患了伤寒……。”悦雅没有力气再听下去了,她又要睡过去了,龙皓摇晃着她,“悦雅,不要睡,千万不要睡,你看看,那窝小鸟,我把它们移到这边了,你随时都可以看到,你不要睡了,你再也不要这样的睡着了。”他的头伏在她的脖子里,她感到他的眼泪不停的流进她的脖子里。
悦雅厌恶的、用力的说:“不要哭了。”那声音是那样的微弱,连悦雅自己也听不到,龙皓哭了一会儿,似乎睡着了。
悦雅闭着眼睛,听见有人走进了房间,是安竹夫人,果然是她,她站在床边对管家说:“少爷睡着了,拿条毯子来。”有人轻轻替龙皓披上了一要毯子,悦雅嗅到一阵熟悉的香味儿,是安竹夫人,悦雅不由轻轻的颤抖着,她听见安竹夫人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悦雅,你快好起来吧,你再不好起来,怎么能看见辉叔和你的欢姐呢?”悦雅浑身冰冷,她要干什么?
正文 一章 四节 出走
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悦雅m索着走到摇椅边坐下,轻轻的摇动着,温暖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她身上,她含笑看着树上的鸟儿,他们真好,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不像她,似乎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森林,永远也走不出,她听见花园里一阵嬉戏声,她知道是胡司令,这个妖艳的女人真好,她每天陪着龙皓,就陪着他吧,永远也不要让他来了,悦雅是多么的害怕他和安竹夫人,至今悦雅还能看见他打她时凶狠的神情,还能记起安竹夫人那隐含着威胁的耳语,别来了,让她安静的待着,在那冷清的书屋里也可以啊!
悦雅慢慢的用刀小心的切着牛排,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块七分熟的牛排上了,不能再出状况了,再把牛排切飞,索菲娅夫人一定会生气的,她教了她那么久,她还是不会,悦雅像孩子一般的认真。
终于切好了,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正要吃,却听胡司令慢慢说:“悦雅夫人,你似乎很紧张?”悦雅抬起头看了看她,“我只是……。”胡司令嘲笑道:“我知道,你只是怕把牛排再切飞了。”
悦雅低下头,不敢看餐桌的其他人,龙皓伸出手把她的餐盘拿到自己面前,“悦雅,你的病才好,我替你……。”
他还未说完,就听见安竹夫人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放回去,让她自己切。”龙皓把餐盘放回悦雅面前,安竹夫人严厉道:“悦雅,自己切。”
悦雅机械的拿起刀叉,心一慌,餐刀掉了,几乎刺到龙皓的脚,悦雅心慌意乱的站了起来,安竹夫人生气的把餐巾扔到桌上,“索菲娅,看来你的努力都白废了。”
悦雅心慌的抬头看了一眼安竹夫人,她不动声色的坐着,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令悦雅无比恐惧的寒意,悦雅立即低下头,“母亲,不会有下次了,我……。”
安竹夫人冷冷道:“不会有下次?你做什么事都三心两意的,西餐的礼仪索菲娅教了你几次了?”
悦雅小声道:“对不起。”
安竹夫人冷冷打断她,“不用道歉了,索菲娅,让厨房给太太做几个小菜,以后太太单独吃饭,直到她学会用餐刀为止。”
悦雅低头退了下去,满心的惶恐和悲哀。
又是春天了,花园里的玫瑰花全部开了,悦雅打开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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