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老街,散发着让人作呕的霉臭,下水道管子破了口子,脏水顺着墙埂湿了一地,上面还滋生着霉菌,有小孩穿着鞋从上面跑过。
秦祎弘的车停在路口处,抬头望了一眼那人交给他的地址,眉头深锁。
他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但记忆里又好像觉得自己并不抵触这种氛围,好似阔别已久的感觉,他难道来过这样的民房?
“小西,你跑什么跑,快回去吃饭了。”一名妇人怒气冲冲的从板房里跑出来,揪着正在玩雪的小孩子的耳朵就往自家屋子扯。
秦祎弘走过拥挤的街道,周围有无数小孩子兴高采烈的奔跑着,虽说生活艰苦,但他们却是笑的比谁都天真无邪。
“这位先生,你找谁?”一名老妇见到站在自家门前的陌生男人,开口问道。
秦祎弘转过身,对着来人礼貌的问道:“请问有一位叫做秦思的姑娘住在这里吗?”
老妇警觉的摇头,道:“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请回吧。”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来见一见这位秦小姐。”秦祎弘见她拎着扁担就想赶自己走,忙不迭的解释。
“我都说了,我这里没有你要见的人,请你离开,不然我就要叫人了。”老妇扯着嗓子,声音有些粗狂,不过片刻,四下的街坊一个个的围出来,显然是同仇敌忾的准备赶人。
秦祎弘的处境有些尴尬,甚是礼貌道:“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来见这位秦小姐的,麻烦你交给她,她如果知道是我,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老妇人直接将名片丢在地上,吼道:“你走还是不走?”
秦祎弘被逼着离开板房,却是不肯死心的徘徊在街头。
“大哥哥,你找秦思姐姐做什么?”一名约莫七八岁的小童跑到他面前,很显然,是为了要糖吃。
秦祎弘身上没有糖果,就掏出一百块,蹲下身递给小朋友,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朋友能不能告诉我,秦思姐姐在什么地方?”
小男孩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有些不敢收,扭扭捏捏道:“秦思姐姐今天还没有回来,不过经常有人来找她,都是要钱的,这位大哥哥也是来要钱的吗?”
“不是,我是来找她的。”秦祎弘将一百块塞进他的兜里,“能不能告诉大哥哥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朋友嘟着嘴,“秦思姐姐有时候会半夜回来,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回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谢谢小朋友了。”秦祎弘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小男孩揣着钱就往家里跑,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
不过片刻,小男孩的妈妈便拎着男孩从自家板房里跑出来。
秦祎弘见着他们直接朝着自己过来,急忙从车内走出。
妇女将现金递回去,语气有些急,忙着说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孩子这么多钱,但是他还小不懂规矩,这钱请你收回去。”
“这是我给孩子买糖果的。”秦祎弘并不准备将钱收回来。
妇女蹙眉,直接把钱丢进车内,“我们不是要饭的,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小男孩眼瞳泛红,被自家母亲架着就往自家拽。
秦祎弘抬脚准备坐回车内,却见不远处的台阶上慢慢的走下一人,昏黄的路灯将女人的身影拉长,女人穿着一件很厚很厚的羽绒服,夜风拂过,女人似乎很冷,瑟瑟发抖。
秦思耷拉着头,神情有些萎靡,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整个人在夜境中都透着说不出来的憔悴。
秦祎弘推开车门,目光落在越来越靠近的女人身上,他试着记起关于这张脸的记忆,那道身影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太过模糊。
秦思注意到有人的窥视,抬了抬头,男人站在路灯下,有雪花飘零在他的身边,视线对峙上的瞬间,记忆的枷锁裂开了条条缝隙,那张脸,带着沉重的回忆,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过眼角。
秦祎弘愣了愣,不知为何,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他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什么液体滴落,他抬起手抚了抚脸,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秦思手里的饭盒落在地上,例汤洒出,顺着街面像一条小溪缓慢的流向他。
“我们——”秦祎弘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女人已经奔向了他,直接拥入他的怀中。
秦思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很用力,她拼命的"yunxi"着这个男人的味道,贪婪的享受着他的温暖。
秦祎弘不知所措,双手高高举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推开她,还是任她拥抱?
秦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越发用力的抱紧他,“大头,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秦祎弘蹙了蹙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她。
“我以为你忘记我了,我以为你真的忘记了我。”秦思不停的收缩着自己的双手,勒的很紧,怕他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溜走。
没有人知道,当初承星宣布秦祎弘接任总裁的时候,她是多么开心,他终于回来了。
只是当她跑去找他时,却被那些保安拒绝在外,她守在车前,却一次又一次被他目不斜视的直接擦肩而过,那样的视若无睹,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
是啊,他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温柔,将她看做那些路人,平平淡淡,无风无浪。
“大头,你为什么不说话?”秦思双手抚摸着他的眉眼,问的很小心。
秦祎弘回过神,下意识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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