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能扯到孩子那里,没个正经!”
欧阳灵机一动,从刻在石墙上的话套出一句,“没个正经?不是吧!当着邓公的面,我要说的是:欧阳家的发展和经验证明,陶燕翎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欧阳灵机一动,从刻在石墙上的话套出一句。“哈哈!这谁呀,太有才了!”一句末了,铜像身后已笑成一片。“这有什么好笑的?学以致用,与时俱进,不然刻在石头上也是一句空话!”欧阳掷下一句,贴着榕树挺直腰,大有睥睨一切的架势。燕翎也没辙了,甩脱右手,剜了欧阳一眼,“行了行了,没看见人家都笑你?”“愿意笑就笑吧,笑总比哭好。”手一摊,十足的无所谓。“现在油盐不进了,哼!”燕翎气得嘴撅得老高。“啊哟,疼!快放手!”左耳被掐,瞬间就求起了饶。“哈哈哈哈——!”被让过的几位驻足又是一阵大笑。挫完欧阳不知天高地厚式的骄气,挽着手臂下台阶,变依人小鸟了。燕翎一步跨不了一级,作一长一短两步有点别扭,忍不住就问,“欧阳,台阶做得这么平,你说它有什么含义吗?”“等下去再告诉你。”“在这里不能说吗?”“不能。”“为什么?”“不要问为什么!”“又跩上了是吧,我看你耳朵是不疼了!”“再揪耳朵也不能在这里说。”“哦。”燕翎撤回已摸到耳朵的左手,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这是木芙蓉,我们那里有很多。”战南说完忙着给姐妹俩留影。要不是当着三叔一家,揽花映颜的露莹很可能还会问战南是花好还是自己好罢。简从的两人很快撵上嘉莹的小四轮座驾,乍闻战南说村子里很多,“战南,你也是湖南人?”“是啊,也是衡阳的。”战南把相机交给意欣,淡淡地一句。“你知道我是衡阳的?”“听穗穗说过。”“战南,这是你泰山?”“我老婆三叔一家。”“那欧阳,嫂子,我们先走了,拜。”“拜。”
合欢树下坐了一阵,燕翎的急性子上来,不耐烦的撇嘴,“欧阳,走啦!”欧阳呆望着芙蓉花,“急什么,难得放一天假,休息一下不好吗?”
“哼!知道我难得放一天假,还拉着我来这里傻坐,这什么好看的?”
“小时候家门口有一大丛,记得它们开花没多久我的暑假就过完了。”
“在你家门口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桂花树那个位置,不过早没了。记得大人们总是一茬茬的砍,剥下皮来织成绳子。”
“这怎么能织绳子?”
“家里那些白色的旧绳子就是。”
“那不是麻绳吗?”
“麻多贵?谁家舍得用苎麻去织绳子!都用的芙蓉皮,树蔸上春天发的枝条一到秋天就砍个精光,杆一年比一年细。”
“后来呢?”
“后来树兜就枯死了。”
“哦,人家说女人才爱花,我还以为你这么爱花呢。”
“那时我比较顽皮,有年还拿起棍子把花和花蕾都打落了。等到我大一点懂事了,它们就只剩一大丛指长的矗杆,断面流出的白浆最容易招白蚁,树兜很快就被啃没了。”
“你拉我来就为怀念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十年前也是我小时候?”
“那你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啊。”
“当时注意力不都在你身上嘛。”
“哦!现在告诉我,那个台阶有什么含义?”
“你怎么还惦记那个?”
“你到底说不说?!”
“好好好!你先坐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不给你点厉害不行了,快说!”
“其实也没甚,有意拖长梯阶,再取九跟久谐音,寓意长长久久。”
“那底下那一圈怎么又是五级?”
“五也是取谐音,五级即无产阶级。”
“哦,那你还搞这么神秘,还不能在那里说呢。”
“一般只有简单的事物才故弄玄虚,真正碰到复杂的事物时反而要力求简明。”
“越说越复杂了,走啦!”
“还早呢,要不我们也去买个风筝放放吧。”
“还想放风筝,你钱多?”
“当我没说。”
“我还不是为你家省么。”
“我是败家子,你是贤妻良母,行了吧?”
“难道不是吗?”
“你说是,我还敢说不是吗。”
“男人就该听老婆的话,才有饱饭吃。”
“怪不得这些年我没饿着。”
“难道不是吗?你刚认识我那阵饿了就出去吃个三块钱的炒米粉,现在吃的什么?哦!你没有跟我讲真话,当我有这么好糊弄?”
“我哪里没对你讲真话了?”
“如果真是寓意长长久久,你在那里就说了。”
“燕翎,有些事只能心里明白,是不能明说的呀!特别是这儿,人来人往的。”
“那回去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这才是贤妻良母嘛!”
“那回去吧,晒死了。”
“好不容易出来,怎么也要逛一圈吧。”
“现在哪个景点都要钱,门票贵得要死。”
“给你买个遮阳帽,去红树林走走,那里不要门票。”
“那回去你做饭,你洗衣服,你拖地,不答应就不去。”
“好好好,我做饭洗衣服拖地板。走吧,小姑奶奶。”
“我才不做你姑奶奶哩,太老了。我口渴了,你先去给我买瓶水。”
“遵旨!”
禅语有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者。直到燕翎欧阳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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