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闹掰了,肯定想看大房笑话,便来同她说:“今儿个你两个妹妹可是惨了,你爹把三丫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娘闷不吭声的也没少掐二丫撒气。我猜二丫胳膊上、腰上肯定青紫了一大片,啧啧,有这种娘还不如没有,那么丢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亏她还总在我面前摆长嫂的范儿,凭她也配?!”
阮玉娇诧异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稀奇,那对夫妻本就是爱面子又没本事的人,有气没处撒,倒霉的铁定就是他们的闺女了,毕竟闺女在他们眼里都是赔钱货,怎么作践都不过分。不过她只是对陈氏笑了下,说起村子里的事。陈氏怎么埋汰大房两口子都无所谓,她这个晚辈就不合适了,心里有再多想法也不能随意接话。
大房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每天阮香兰和阮春兰都是一副备受欺负的样子,可那是她们的爹娘,她们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憋屈的忍着。尤其是阮春兰,她一向假装自己很懦弱,被刘氏当成出气筒也没办法反抗,她曾装作不经意地露出胳膊上的青紫给阮玉娇和老太太看,但过去她们祖孙被她利用过很多次,自上次她差点烫到老太太被阮玉娇揭穿之后,她们祖孙就不再帮她出头了,有些人心肠不好,并不值得帮助。阮玉娇心地善良,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帮的。
阮春兰找不到救星,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才几日工夫就显出憔悴来了。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的恨意久久无法平息。她娘只不过是个勾引别人丈夫的下作女,凭什么整天打她骂她?她爹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闹出那种丑闻,哪里来的脸大呼小叫?还有阮香兰,不过定了张家的亲事就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瞧不起她。小壮被她照看那么久居然一声姐都没叫过,反而整天追着阮玉娇跑,“姐姐”、“姐姐”喊得亲热,仿佛只有那一个姐似的。
阮玉娇拿她当陌生人,宁可悉心照顾小壮那个魔头都不肯替她出头,算个什么姐姐?老太太向来偏心,为阮玉娇打阮金多耳光,对她却不闻不问。还有看热闹的二房,全都不是好东西!她这些年在家里当牛做马,结果这些人是怎么对她的?他们全部都该死!
翻腾的恨意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但阮春兰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反抗。既然不能反抗,那她就逃!她一直在家里忍着就是想嫁人以后能过好日子,可上次陈氏提起她的亲事,刘氏却打从心底里看轻她,认定她配不上好人家。那她还等什么?等着被胡乱嫁个老光棍吗?!还有小壮,她一直讨好小壮想让他以后给她撑腰,让她在婆家有底气,可小壮分明不记她的好,这个家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脑海中,越来越强烈,等到天亮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她要逃,偷走全家的银子逃。往后她去过自己的舒坦日子,让这些人变成穷光蛋窝里斗去吧!
第二天下地干活儿的时候,阮春兰突然捂住肚子说肚子好痛。刘氏骂了她几句,看她实在干不了活儿,不耐烦地叫她赶紧回家。阮春兰缩着肩膀地往家里走,谁见了她都跟没看见一样,毕竟她向来如此,不爱说话,胆小内向,大家也都习惯了。
待回了家,阮春兰拿起院子里的棍子二话不说就打在了阮香兰的后颈上。阮香兰看见她还没等说话就晕了过去,晕倒前脸上满是惊愕。
阮春兰又用棍子在她身上狠狠打了几下,替往日的自己出完气才将棍子丢到一边。她跑进老太太屋里,挪了下木柜子,把下面压着的银子都拿出来,可拿到手里一看居然才三两。她不敢置信地摸了半天,确定下面确实再没有银子了,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她是偶然看到老太太挪了下木柜,猜测银子铁定在这个地方,可没想到竟然只有这么点,老太太的银子不是有二三十两呢吗?这么点怎么够她逃?
阮春兰快速打量着房间四周,手上动作不停,到处乱翻,可她足足翻了有两刻钟都没翻到一个铜板。她有些不甘心,可她不敢再耽误时间,跑得晚了肯定会被人追上的。拿着三两银子,她有些后悔,可刚刚她打晕了阮香兰,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先逃了再说。
衣服包裹是她前一晚趁夜收拾的,她把银子收好,又往包袱里塞了两个饼子就快速往外跑。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在门口撞见了阮玉娇和四个小子!
阮玉娇错愕地看着她,下一刻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顿时眼神一凛,冷声道:“你干什么?”
阮春兰心里一惊,脸色发白地攥紧了包袱,也不回话,抬腿就要跑。
阮玉娇忙出声喝道:“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大柱、二柱虽还没过十岁,可也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力气大着呢。一听阮玉娇的吩咐,下意识地就抓住了阮春兰两个胳膊,小壮更是直接冲过去抢她的包袱,喊道:“你要干啥?这里头是啥?你到底干啥坏事了?”
阮春兰一边推攘着一边惊慌喊道:“你们放开我!是爹叫我去送个东西,你们赶紧放开我!”
可惜这时候阮玉娇已经跑进老太太屋里看了一圈,确定了老太太的银子丢了,屋里还被翻得乱七八糟,哪里能放她走?阮玉娇抓了个绳子趁乱把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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