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璐继续道:“那小囡越长越和她娘相像,聪明伶俐,倪兄打心眼里喜爱,他不仅和山阴那边切断了一切往来,还非要我和阿炳承认这小囡是他和夫人亲生的,唉,倪兄自己自然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不过要不如此,他又怎么迈得过这个坎?”
黄元璐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田原跟着也发出一声叹息,他绝没想到看似豪爽洒脱的倪兄心里隐忍着这么惨痛的一段经历,一个人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这隐痛化解开来。
他对倪兄好生钦佩。
田原想起件事,问道:
“大哥,那小女孩是不是依依?”
黄元璐点点头:“正是。原弟,这世上现在除了你我,就再也没人知道陈记当铺的掌柜就是倪道周,你可得记住,这事切莫再和他人提起。”
说到这里,俩人不约而同就想起阿炳,又是一阵唏嘘。
黄元璐停了一会,眉头皱了一下,他说:“此刻,唉,恐怕还有个人知道这事。”
“还有个人,谁?”
“就是倪兄的那个qín_shòu朋友,也是我们疏忽,我和阿炳把夫人草草下葬,倪兄连面都没有露,这事在当地人看来,未免太过简慢和蹊跷,纷纷议论,有好事的就说一定是夫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使得倪兄绝情如此。”
“这狗贼听到消息,也是自己心里有鬼,就猜他和夫人的私情大概已经败露,他怕倪兄或者阿炳寻上门去,心里害怕,匆匆就逃离了山阴,这一去十余年,了无音讯。”
“不过那天,我去陈记当铺想赎回你的时候,看到当铺门口有个算命的,号称‘也非仙’,十分面熟,依稀就是他,当时也是我的疏忽,只觉得他应该没这胆子,倪兄和阿炳在四处寻他,他怎敢自己送上门来?”
“我就没在意,后来听说他在江湖四处散布消息,说是你躲在陈记当铺,这才知道不好,这狗贼一定是自知功夫不敌倪兄和阿炳,才故意散布消息,等各路人马找上门时,他好浑水摸鱼抢走依依。”
“是以我一听到消息就从杭州匆匆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等我到时,陈记当铺已是一片狼藉,你们都不在了。”
“没想到我出来时却碰到了这个狗贼,被我狠狠教训一顿。这事你倒不必和倪兄提起。这狗贼若是不信守承诺,还找上门,那是他自认倒霉,我自会取他狗命。”
“若是从此相安无事,不再偷窥倪兄和依依,也没必要再多出事端了,倒勾起倪兄旧痛,没来由又伤心一场,你以为如何?”
田原点了点头:“大哥所虑极是。”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窗外天已发白。黄元璐从怀里掏出一块漆黑的铁牌,交给田原,郑重道:
“原弟,这牌子你替我好生保管,记住了,无论如何不可丢失,这比你性命还要紧,关系到千万人的死活,要紧处我以后再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武功,要保住这牌子想来不算难事,若保不住,唉,那就是天意了。”
田原接过铁牌,铁牌很厚,很沉,一面浇注了一个范字,还有一面,却是一个百合图案,除此之外,也没其他什么古怪奇特之处。
大哥的话,田原听的懵懵懂懂,什么以他现在的武功,保住铁牌不是难事,他现在武功很高了么?
又是什么千万人的死活,还有什么事以后再告诉自己,他都听不明白,不管他了,反正大哥交待过自己,自己就好生保护,拼了命也不弄丢就是。
田原把铁牌在怀里仔细藏好,大哥先站起来,招了招手,示意田原跟着他,两个人来到院子里站定,大哥说:
“我教你一套掌法,你先依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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