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现了她的顾虑,慕容诗停下手中动作,面无表情地说:“第一,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口臭。”
徐串串:“呃……”她是知道啊,可是也不用在这个时候强调吧?
就因为慕容诗说了那样一句话,徐串串感觉自己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偏偏慕容诗很淡定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跟她说:“第二,里面有瓶酒精,你先消毒了再用。”
徐串串扒开朔料袋,才发现里面果然有酒精和医用棉花。她一面擦拭探头,一面注视慕容诗的表情,欲言又止。
慕容诗专注剥荔枝没看她。
徐串串暗暗想:既然这东西是被慕容诗含在嘴里过,她当然不好意思塞到自己腋窝下。
可是如果这东西直接放进她嘴里……她觉得这样很像是在和慕容诗间接接吻……
完了,脑子烧坏了,她为什么要想这些?!
幸好慕容诗没注意到她。
徐串串晕乎乎地把体温计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完后,她把探头小心翼翼放进嘴巴里,舌头被压制住,一时没办法说话。
她静静看着慕容诗剥荔枝。
慕容诗手很美,五指纤长,指甲盖圆润闪着健康的光泽,皮肤白皙,近看都看不到汗毛。这样一双手去当手模足够了。
徐串串不禁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跟慕容诗的手一比,她感觉自己的就是鸡爪子。
美人剥荔枝,随便一拍就能入画了。凝脂一般的手剥出一颗颗白胖胖的荔枝,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徐串串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
慕容诗一口气剥了十来个,临了捏了一颗荔枝塞进嘴里,细细地嚼了嚼,眼睛微眯,一脸享受的样子。
徐串串不自觉地跟着她的动作咽了口唾沫,扯得嗓子一阵干疼,她龇牙咧嘴。
慕容诗没发现她的异样,舌尖一抵,将小巧的果核吐在手心,扔进垃圾桶时,发现徐串串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慕容诗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平静,问:“你老看我干嘛?”
徐串串神志瞬间被她这句话拉回现实,晃了晃不算清醒的脑袋,掩饰性地低下头。
慕容诗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自顾自地又说:“想吃也得忍着,等你病好了再说。”
嘴里含着体温计不方便说话,徐串串放慢速度,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好奇你到底要剥多少个。”
慕容诗居然听懂了,看了看碗里的荔枝皮,说:“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要拿去洗。
徐串串条件反射地也跟着站起来。
刚好慕容诗回过头来,两个人险些又撞上。
慕容诗面色如常,问她:“有锅吗?”
徐串串摇头,突然灵机一动,指了指放在旁边盛水的热水壶。
“用这个?”慕容诗想了想,“应该也行。”
要不是嘴里含着体温计,徐串串真的想对她说:“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可是慕容诗看都没看她又进了洗手间。
徐串串紧跟上去,试探性地想要拿过她手里的东西。
慕容诗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格开,同时瞪了她一眼,说:“我又不偷东西,你别老跟着我行不行?”
徐串串:“……”
慕容诗打开水龙头,又补充了一句:“生病了就好好待着。”
徐串串灰溜溜回到了客厅,呆坐着,任由昏沉的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点大家都在上班,慕容诗上来时应该没人注意到吧?她还真挺怕别人误会她和慕容诗的关系的,尤其是强吻事件发生后,每次跟慕容诗相处她都如履薄冰。
放着工作不做,慕容诗上来就是为了照顾她?
徐串串不知道慕容诗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她也没有自恋到以为慕容诗是对她怀有别的目的,因为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所以她坐立不安。
慕容诗拿着洗好的荔枝皮出来时,时间刚刚好,徐串串拿出体温计。还没等她看上一眼,体温计就被慕容诗拿走了。
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啊……
慕容诗的动作实在太自然了,自然到徐串串有一种她们关系很好的感觉。
慕容诗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说:“三十八度,先吃两片药吧。”
当然那只是片刻的错觉。
刚才看时间时不小心看到了之前那个通话记录,徐串串心念一动,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慕容诗把洗好的荔枝皮放进热水壶,漫不经心地说:“我打你座机,本来是想提醒你荔枝不能一次性吃太多,是别人接的,他告诉我你发烧请假了。”
徐串串了然,回过神来,扣了两片药出来。
她探了探杯子里的水温,发现水还是滚烫滚烫的。她平时没有储存瓶装水的习惯,突然想起那次看到慕容诗干吞药片的情形,于是试着把一片药放进嘴里。
但是她忘了自己现在上火严重,喉咙跟冒烟似的难受,她根本没办法挤出多余的口水,吞到一半,那片药就被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徐串串掐着喉咙猛地咳嗽出声,慕容诗朝她看过来:“怎么了?”
徐串串说不出话,只一会儿脸就憋得通红。她感觉自己像要死了一样,跳起来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捧了清水喝下,总算把那片药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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