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德驻地,但是守军还是丝毫不敢松懈,紧闭城门。我走过去打算碰碰运气。
“军爷!”我对守军作了个揖说道,“家父几个月前到宣州做生意,说好一个多月就回来,却至今未归,家人不放心,差我前去看看。军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出关?”
“不行!”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守军说,“你没看见大红布告贴着吗?云将军有令,所有人等,均不得进出裕枷关,违者军法处置!”
我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城墙,上面还有守兵来回巡逻,看来要出关还真是个难题,但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出去。没办法,还是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出去,我转身往回走。
回到客栈门口,刚好碰到阿旗往外探头探脑的,看见我回来,脸上漾起骄傲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到城门口去了!又想甩了我?”
“我只是出去转转!”我淡淡地说着,走到一张桌子边上坐下。
“哎!你叫什么?我总不能老是喂喂喂地叫你吧!”她坐下说道。
这时小二把茶水端了上来。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涩涩的,入口之后有点淡淡的炒麦香,不同于我平常喝的茶,清香四溢。我望着阿旗单纯娇憨的样子,心想,或许可以从这个渭朔女子身上寻到出路。
她看我不紧不慢的喝茶却不答话,急了,“你倒是说话呀!”
“姑娘,同是天涯漂泊之人,相逢又何必问姓名!”我知道她钟情于我,却故意不说破自己也是个姑娘家,更不告诉她我的名字,吊着她胃口,因为等会儿还有求于她。以她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家,在两国剑拔弩张的时候居然敢在敌国逍遥闲逛,想来必有其过人之处。加上她明知道我去了城门口而没有跟上来,是料定了我出不去,而她也要出关,却丝毫不见着急,足可见她是一定有办法出去的。虽然我这样有点小人行径,但是为了出关,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却不说,不公平!”阿旗又噘起了嘴。
“我并没有问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说的。”
“你就这么不愿意理我吗?”她垮着张脸,泄气的说。
“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也不难,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卖着关子说。
“什么条件?”她脸上马上换上欣喜的表情。
“第一,我的名字不可说与人听,不可在外人跟前叫我名字,那样会害死我的,”我故作神秘,“第二,你带我出关。”这个才是重点。
她听我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怎么?你有仇家?”
“嗯,”我点点头说,“我原来不敢告诉你为何出关,就是怕你是仇家派来的,我是要躲避仇家追杀才出关的。”
她紧张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哎呀,你不早说,我今夜就可以带你出关。”
看她那么真心的为我着急,我心里非常内疚,但是,听她说今夜就可以带我出关,我心里暗暗激动,话既然已经说了,我也只能把这个谎继续撒下去,对不住她的地方日后再找机会跟她解释吧,希望到时她能原谅我。
“谢谢你,阿旗!你真是个好姑娘,我的名字叫赵离。”我故意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
她害羞地把目光移开,小声说:“赵离……嗯……离……离哥哥,我先出去买点东西,晚上我叫你。”说罢象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对不起,阿旗!我望着她消失在街角的红衣裙,心里默默地说,我虽然欺骗你,却并无加害于你之心,但愿他日你知道真相后可以原谅我。
小二走过来问我要吃点什么,我心里堵得慌,全无食欲,谢过小二后上楼了。想到晚上要出关,我心里有些焦虑,不知道阿旗如何带我出关?她有高强的武功?还是她和守军很熟?亦或她的背后大有来头?我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忐忑不安。
为了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拿出瑶琴,调了调弦,开始弹奏。《高山流水》、《平沙落雁》、《阳关三叠》、《吴山吟》、《琴台声慢》……一路弹将下来,内心慢慢变得平静。
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我收起瑶琴,打开包袱,看到师父的绿玉箫,霎时,回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十岁,从昏迷中醒来,他对我漏洞百出的谎话不以为意,手中把玩着这支玉箫,脸上的笑容云淡风清。十三岁,我听他在月下吹箫,清瘦的背影孤单落寞,我感到深深的震动,暗暗对自己说,如果我可以,我一定让他快乐,让他不再有悲伤。十五岁,我与他琴箫合奏,第一次,我以一个女孩子的目光看他,他不再是我的师父,而是我心里时时牵念的男子。十七岁,在他出发来裕枷关的前一晚,我把相思扣送给了他,而他,把“玉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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