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钻牛角尖,你的师父不是这个意思!”五哥安慰我。
五哥哪里知道我的心思,他不和我去西於固然让我感到失落,但真正使我难过的却是师父的那句话,想起那天在梨树林里他被我打断的半句话,又想起早上亲热时他突然出现的异状,我的心里莫名的感到惶恐。其实我一直知道师父还有话没说完,也隐约感到我和他不会就这样顺顺利利地走下去,开心地在一起,只是我不想去面对。我和他难道真的是情深缘浅?不,我不要,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再次与他相遇,我不要和他分开!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和他分开!
一时间愁肠百结,我再也没了玩的心情,对五哥勉强笑了笑说:“哥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我如今暂住在城东御马巷云将军家,你……如果想去看我可去那找我。”
“月儿……你怎么了?”哥哥担忧地望着我。
“我没事,五哥,你不要担心。”我笑笑说道,然后转身往竹林外走。
“离!离!”身后传来师父的叫声。
我头也不回,越走越快,后来索性跑起来,一口气跑出了竹林。师父的黑色大马看我走过来,仰起头低鸣两声,大概是跟我打招呼。我走过去轻轻抱着它的脖子,眼泪再也止不住,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地落下。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有人伸出双臂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我知道是他追了出来。为什么他不明白我的心思?为什么他总要将我从身边推开?心里对他有点埋怨,没有回头理他。我固执地抱着马,他则在身后抱着我,两人一马就这样保持着怪异的姿势。
“离,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知道。你怎么恨我都好,我只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他低声说道。
我仍旧没有动,他等了片刻,双臂一用力,强行把我转过来,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我,“唉,让我如何能放得下!”他叹了一声,紧紧把我搂入怀中。
“不要放下我,不要丢下我!”我在他怀中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别人都有人爱?而我总是一个人,我总是一个人!”
“离……离!”他用力抱紧我,“要我怎么办!”
我在他怀中哭了许久,直到心情渐渐平复,才抽抽咽咽地停下来,望着他满脸的心疼和挣扎,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太自私了,只会索取他的爱,他的回应,却不想去分担他的痛苦,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应该和他共同面对!坚定了心里的想法,顿时觉得身上有股强大的力量支持着我。
“师父,我不哭了,我不再逃避,你告诉我吧!把那天没说完的话都告诉我!”我望着他,眼神坚定。
他伸手温柔地擦去我脸上残留的泪水,眼里尽是心疼和不舍,“现在不是时候,咱们先回家,等你心情好些,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不,我要现在听!”我坚持。
“那……好吧!”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当时我从断肠崖跳下去后,脸上受了伤,嗜血蜘蛛吸食我伤口的血时,把毒素注入了我的体内。好在当时绊住我的那棵树已经离崖底不远,我在树上昏睡了两日,才慢慢爬到崖底,大概是毒素在我体内发作了吧,当时已经内力尽失。”
“在崖底又昏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是山下的一个老猎户救了我。我当即对他表示感激,他却不接受,说是我能捡回一条命,全靠他的女儿,如今已是一家人,不应该客套见外。怎么就变成一家人了?我被他搞糊涂了,于是他告诉我,断肠崖在渭朔原是痴男怨女殉情的地方,那崖底不知堆了多少白骨,飘着无数冤魂。常年累月下来,就形成了一股瘴气,渭朔人都叫它情瘴。”
“长时间吸入情瘴,就会中情毒,我在崖下昏睡多时,吸入大量瘴气,中毒很深,那毒会使人渐渐衰竭,日日昏睡,直至丧命。”
“那怎么办?可有解毒之法?”我焦急问道。
“解毒之法倒是有,只是……比较特殊!”
“如何特殊?”我问。
“此毒名唤情毒,若是男子中毒,则为阳极之毒,若是女子中毒,则为至阴之毒。若要解毒,须得以阴补阳,以阳滋阴。故而必须……必须男女和合,阴阳互补。”
“这么说,那个猎户的女儿……你们……你们已经……”我艰难地问。
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当时还在昏迷中,朱若为了救我……两个月后,经她精心照料,我才能下床。”
“她叫朱若?朱若,好好听的名字,想必是个美丽的女子吧?”我用尽力气缓缓说道。心里仿佛被人拿刀子一下一下地划过,殷红的鲜血慢慢往外渗。
“师父,你……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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