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太天真了,这是斑马。”
哦……
斑马。
凌绝袖若有所思,错过顾锦文往前走,嘴里念念有词:山间开战,林间开战……
洛莫林不怀顾锦文听见她叨叨“开战”六只耳朵一下便都竖了起来。三人瞬间拦身凌绝袖面前,吓得凌绝袖赶紧后退两步双手抱胸:“你,你们要干什么?”
“皇上刚才说什么?”三人齐声问。
“朕问,你,你们要干什么。”凌绝袖可怜巴巴地死死揪着自己的衣领,脸上红潮未退,双眸脉脉含情。
她这副样子顿时把三人噼里啪啦雷傻在原地。
皇上刚做的是春梦吧……三人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凌绝袖的“受”行,可凌绝袖那“受”性大发的样子哪儿还有让人猜不到的余地,最后只有意志无比坚定的林大人摆脱了可怖的梦魇,细声细气地询问:“皇上,我们问的是那句‘开战’。”
“哦,山间开战,林间开战,醒来的时候就记得这句了。”
洛莫和林不怀对视一眼,立刻冲进帐中取出地势图,仔细查看凉梵交界。果然,在正西偏北之处有约两百里的山林,且距离此处仅需一日脚程。
当夜,界凌院五千精兵进驻那方被称为焚忻堑的山林,刺探当地势态,余下的先头部队也乔装成平常百姓,以三日为限,慢慢逼近两国交界。
林不怀深知此役事关仲景兴亡,第一个抵达焚忻堑绘制详细地形,连夜将其带回凉夏军营。
“皇上多喝了两杯,替整个校场翻完土,刚睡下。”天明时分,洛莫拦住林不怀,指指帐内,又指指在帐边蹲着的玉千斩,言下之意:这混蛋把凌绝袖灌了个通透,害得凌绝袖发狂似的跟她拼命,打毁了校场,这会儿体力不支,正在床上趴着。
玉千斩见洛莫白眼球里透着深深怨念,一下双手抱头,做出害怕再挨打的样子。
刚那个爆栗子爆得她这个销魂啊,脑门上的红印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小美人,幸好朕当初没强抢你,否则朕的脸早成蜂窝了。
林不怀当然没能明白深奥若此的话外音,只晓得凌绝袖在睡觉,他不适合进去,于是把地形图交给洛莫,朝玉千斩鞠身示拜后便回了自己营帐。
“喂,你走是不走,你愿意蹲着我还不愿意陪呢。”洛莫抬手作势又要爆她,吓得玉千斩差点哭出来。
“朕!朕被爱妃欺负死也是死!被你打死也是死!不走!”玉千斩气壮山河地抱头大喊。
洛莫晓得她来肯定有事,只是喜欢打她过过手瘾而已:“那你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她不是光找凌绝袖打架那么简单,若单纯要打架也就没有了把凌绝袖灌高再打的理由。刚才那一架,可以看出她是拼尽全力在攻击凌绝袖,否则两人不会打得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朕想知道她绝心决和啸冰刺都练到什么地步了,顺便劝她别着急去攻打梵国,朕的军队尚未集结完毕,此时开战,朕连派援兵给她都来不及。”玉千斩老实交代,食指在沙地上不停划着圈圈。
有谁知道她很挫败啊……
若凌绝袖内力完全恢复,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真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血殚说界凌院的功夫就算练到顶也不大可能敌过洛氏绝学,可几百年来从没有人练成过绝心决啸冰刺这两门恶毒功夫中的任何一门,所以到底极限在哪儿谁也不晓得,只能靠估计。
“朕今后再不声色犬马了,要加紧练功,否则改日爱妃都会被她夺了去。”
“皇上已为攻打梵国寻得良策,此事洛皇,皇妃可以不必挂心。”天色已明,兵营中响起晨操号,洛莫并不想让兵士们看见玉千斩,于是拉她起来,将她推向来时路:“赶紧走,否则我立刻抿个唇印到你衣衫上。”
此言极为管用,玉千斩头一次潇洒利落地闪身走人。
同日,林不怀派出的先头军里有人从梵境上抓到一名完全符合凌绝袖要求的女子,于是交付骑探将其赶送营中,哪料凌绝袖见了此人后立刻下令回撤各处守军,即日搬师回朝。
“梵国女子都长那样的话,朕还打梵国干嘛?”凌绝袖拍桌,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原来,梵国及梵国以西的人种均是高鼻深目,皮白发卷,与凌绝袖的志趣爱好相差甚远,她早先并不知晓,待得见着真人,才连呼失策,命全员官兵片刻不停地收拾了铺盖卷返回仲景,只可怜界凌院那些个忠心耿耿的兵卒们,前日才磨刀霍霍打算以死效国,后日便得了撤令疯一样地往回奔。
第九年,初秋
仲景,仲都,皇宫
凌绝袖身着练功袍,半躺于龙椅中,双腿挂在表金扶把上,表情古怪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殿堂,手边放着几份邻近小国呈递的求和书。
如今的仲景,国力虽称不上史上最强,国土却是史上最大。
九年间,界凌院铁骑踏过大大小小的国家共计十七个,将西至梵国,东至洛国,北至灭厄,南至汐海以内的大块沃土纳入囊中,也对被占领的国家实行了森严的附庸管制。
若说还有什么事能叫仲景百官头疼,那必定是他们的倒霉皇帝——凌绝袖一日一日变得嗜杀,起初这种倾向还只是表现在对战之时,越到后来,她干脆连战俘信史都不放过,非要杀得浑身浴血,精疲力竭才作罢。
“来人。告诉他们,朕不接受,让他们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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