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和只丧家犬没什么两样——空泛的眼神,抿紧的嘴角,耷拉的脑袋,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无可抑制地抖着,一身光鲜的院首常服皱皱巴巴,靴子上还沾着湿泥。她的脸上是痛到麻木的表情,仿佛这世上的所有都与自己无关,只等一个理由就能撒开这双紧握着害怕的手,朝忘川而去。
“凌兄,你……”玉千斩小心上前,手还没触到凌绝袖的衣袖便已感觉到它的寒冷。
肯定是绮颐郡主出了事,否则这人不会落魄至此。
但自己那日不是已经把信报都转给她了么?应该不算慢呀……以她的功夫与绮颐郡主联手和自己斗个百来回合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个药魄。
见凌绝袖咬着自己乌青的下唇沉默不语,玉千斩心知大事不妙,赶紧问:
“可是绮颐郡主出了事?”
绮颐郡主若是死了,现在凌绝袖该在发丧,而不是在这里;
绮颐郡主若是伤了,现在凌绝袖该在陪床,而不是在这里;
绮颐郡主若是丢了,现在凌绝袖该在……
“她是不是又不见了?”
只有这个理由会让她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样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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