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顺势就倒了下来,一下子栽在了叶络身上,撞了个满怀。撞的也巧了,两人正好鼻子挨着鼻子,嘴贴上了嘴。
小凡的嘴唇软软的,叶络猛地睁开眼,小凡赶忙一翻身躺在了她旁边:“不上床就不上床嘛,我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那么大力气干嘛?”叶络见她此时的样子甚是可爱,作弄人的心情便又来了:“哦?娘子是说要和为夫的上床么?”“你!你下流!谁是你娘子!谁要和你上床?!”小凡恼道。“哈哈,夫妻不是该同床共枕的吗?”叶络翘着腿笑道。
“那就同床共枕好了。”小凡说着拉过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挨了她近些,当真是要和她同床共枕了。此时小凡的秀发就垂在自己脸旁,叶络又一次感受到那日沐芳斋里熟悉的芳香。小凡忽然把脸转过来对着她看,巧笑似桃花,明眸如秋水,一时间这双眸子竟好像海洋一般能将自己深深吸纳其中;更可怕的是,某一瞬间,叶络甚至希望自己就溺死在这湾海洋里……
这一刻她只觉气血上涌,浑身发热,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总之就是难受得很,她终于闷热难当,便猛地坐起身来一脚踢开窗户,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此番她着火一样的心总算是凉了下来。月光映得叶络的俏脸甚是好看,小凡觉得奇怪:“你不睡觉吗?跑到窗边做什么?”“我,热——啊!”叶络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望着望着她竟大声吟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三卷:花褪残红青杏小夜会苏进
翌日上午,叶络四人信步走在乌州集市上,因着初来乍到,叶络便想要先了解一下当地风土人情,所以决定先四处逛逛再行查案。
“爷您看,乌州真不愧为三江省的首府,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啊!”小元子边左顾右盼边兴高采烈地对叶络说着。
“是啊,”徐盛道:“乌州自古繁华,这让我想起柳三变的词来:‘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哈哈,三江省也是每年向朝廷纳贡最多的了,富得流油啊。”叶络笑着说道:“徐先生,你也看过那本匿名的折子,我一直查不着是谁上的。他碍着薛伍才是吕相的外甥,不敢得罪,却又对他的贪赃枉法看不过去,想弹劾他,这有吕如海做靠山还真是没人敢明着告他,看来是非要逼着我亲自来查了。等我查个水落石出,证据确凿,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吕如海那老头。”
“爷方才也说了,这三江省真是富得流油啊,恐怕哪一届到任的知府都不能两袖清风地回去,只是那折子上说的如果属实,这薛伍才怕是也贪得太厉害了。”
“是啊,我刚摄政那会儿,三江省正在建设,其实当时的官员也并非不贪,只是贪的小,加之在政绩上大有建树,功远大于过,朝廷又正是用人之际,所以那时我虽然心里清楚的很,也只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叶络叹道:“但是这几年越发太平了,这些人便真的不知死活,贪上了天,着实可恶!”
“如果属实,爷收拾薛伍才也就得了,至于吕相,为相多年一直清廉耿直,此番就算要论他个纵容之罪,可毕竟犯事的是他外甥,天高地远,也不能全怪他啊。”
“如果我查明,确实没有吕如海的事,只是对外甥疏于管教倒也罢了,若非如此,我定要问罪。但我料想他的事不会有多大,他的性情我太了解了,那就是一个再世魏征啊,平日里为了少麻烦甚至都不跟亲戚往来。再说阮相又是一只老狐狸,他们俩一刚一柔,总是在一起掐架。别说,还真得就这么让他们掐着,真不能少了哪个,否则另一个就该权倾朝野了,我就是要让他们两个一直在这掐着,这样朝廷的天平才能平衡。”
徐盛听了欣慰地道:“主子圣明,小的刚才劝爷别大动吕相,说得便是这个意思了。”“那先生说那个匿名上折子的人究竟会是谁呢?”叶络沉思道。
“哈哈,这事从我看到折子那日便在猜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徐盛大笑。“先生此话怎讲?”叶络迫不及待地问。“小的愚见,这般知道薛伍才的一些罪证又能上折子弹劾他,又不敢署名的,那一定就在这三江省内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此人必然比他官小,但料想也小不了多少……”徐盛说道:“爷还记得折子里列举了一条罪证就是薛伍才包揽修建乌州天香楼中饱私囊的事吗?”叶络想了想说:“当然记得,这是父皇批了的,当时说是文化溯祖,意义重大,便许了。但是后来也有些流言说这薛伍才利用建楼大发不义之财。”
“这就是了,小的听说当时薛伍才申请建楼,当地官员大都阿谀附和,除了一位年轻点的,其余全都同意。”“是啊,那人叫苏进,我记得他,元丰二十八年的进士。”“听说他反对的原因就是怕大兴文化工程,耗费朝廷银两,当时就上了个折子,只是圣上没批。这也是小的后来打听到的。”
“哦?这么说,你怀疑是他?”叶络一惊。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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