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热血沸腾,只觉为这位美丽的公主赴汤蹈火都是值得的。
楚优辞一连探问了四座军营的伤者,兀自还不愿意去休息,又快步迈进了另一个座营帐,王猛心下暗暗着急,看她神色,又不好出声出劝阻。
这座营帐里面重伤者较多,有几个都是缺胳膊断腿的,虽然已妥善包扎好,但一眼望去,那袖子上纱布上都是血迹斑斑,脸色看上去憔悴痛苦至极,令人望之心中恻然。楚优辞心情沉重,暂时把自己的心事丢到了一边,在其中一个伤兵的身边坐了下来,军医也连忙跟到她身旁,以防她有话要问。
那名伤兵一只眼珠被刀划过,已是废去,虽已敷药包扎,人也陷入半昏迷状态,但口里兀自呻吟着,楚优辞眉头深锁,正想说话,却听旁边的王猛低叫一声,道:“啊,丁姑娘和王姑娘怎么过来了?”
楚优辞心中一震,转头望去,过见一个身着浅绯色衣裳的美丽少女已伫立在门边,旁边还跟着一个脸蛋圆圆、眼睛圆圆的紫衫少女,不是丁浅语和王晓晓两人却又是谁?她呆了一呆,面露不悦之色道:“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自两人剖开心迹以来,楚优辞从没这种神色对丁浅语说过话,丁浅语尚未答话,王晓晓却已忍不住了,拉着丁浅语走到她面前,故意用一种极谦卑恭敬的语气道:“奴婢们有要事向殿下禀报,所以冒冒失失的赶来,还请公主殿下息怒,饶恕了奴婢们的罪过。”话虽如此说,身子却直直的站着,连腰都没弯一下。
王猛不禁有点傻在那里,只觉得气氛极是怪异,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不明情况的看看丁浅语,又看看王晓晓。
楚优辞脸色一沉,空气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可是她未及开口,她身旁的那位伤兵忽然停止呻吟,口里发出一句模糊的呓语:“秀儿。。。”
所有的人都是一呆,眼光同时向他望去,却见他面色惨白,眼睛紧闭,显然还在昏迷中,楚优辞静静的望着他,不再作声,片刻,那伤兵又叫了一声:“秀儿。。。”
王猛旁边的一位身着低级武官服色的人,正是这名士兵的上级,见公主在此安抚伤者,他却一直叫着自己新婚妻子的名字,并且叫个没完,实是大大不敬,心中已是大冒冷汗,脸色也变得十分尴尬,这时怕他再叫下去,只得连忙站出来,躬身对楚优辞道:“公主,他。。。他随大军出征之前,刚刚成过亲,所以昏迷中也不忘思念之情。。。”
楚优辞摆手止住他:“你不必说了,此是人之常情,这等有情有义,为国忠心的士兵,我嘉奖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为这等原因见罪。”
说着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丁浅语:“每个人昏迷中犹念念不忘之人,一定是心中最爱之人吧?”
丁浅语见她表情奇异,也无暇想到其他,立即接口冷冷的道:“当然,可悲的是有些人,可能连自己到底爱的是谁都不知道。”
这一问一答让旁边的王猛等人坠入云里雾里,只有王晓晓知道丁浅语在讲什么,可是楚优辞的问话,却也让她充满疑惑,怎么这个时候问出这么一句似有所指的话。
楚优辞心中一痛,面上却异常平静,她点点头,道:“很好。”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王猛连忙跟上,趁机劝道:“殿下累了这大半夜了,该去休息了吧,你只顾想着将士们,这样劳累,若到时凤体有什么不适,可叫末将等怎么向皇上交代呢?”
楚优辞边走边道:“好,我跟丁姑娘单独说几句,马上就去休息。”
王猛大喜,应道:“是。”带领一众士兵,远远的走开,王晓晓望了望丁浅语,也跟着走到一旁。
夜风把军旗吹得猎猎作响。
楚优辞和丁浅语走到帐篷前的一快空地中,两人静静相对而望,却没有人先开口。心中虽皆有千言万语,却仿佛在一瞬间变得陌生,竟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楚优辞望了望丁浅语单薄的衣裳,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丁浅语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象两只刺猬一般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神也变得锋利。
易洋!楚优辞心中闪过这个名字,也闪过那次丁浅语昏迷中叫着她名字的画面,心下忽然难过已及,她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将脸转过一边,冷冷的道:“没有!”
这两个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击破丁浅语的心防,她怔怔的望着楚优辞,忽然泪如雨下,哽咽道:“没有么?!萧英卓是什么人?你跟白重润攻白云郡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从来没对我说过!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哦!”楚优辞听着她一声声的责问,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怒意和酸意,冷笑着反问道:“那易洋是什么人?是你昏迷犹不忘喊着她名字的人,你最爱的人!你为什么从来没对我说过?我在你心里又到底算什么?”
易洋?昏迷中叫她的名字?丁浅语心中一惊,脑中一时一片混乱,她听到晓晓的话了,可是,谁昏迷中叫着谁的名字啊!
楚优辞见她呆在那里,只流泪,却不再说话,却自以为自己这句话把她问到无可对答,又冷笑一声,道:“你的朋友刚刚说过的,你爱那个人,而你自己刚才也说过,昏迷中叫着的人便是心中最爱之人,当日从沙漠出来后,你念念不忘的,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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