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喜悦的泪花,她几乎恨不得楚优辞就这么一直说下去,可是她却沉默着,再不出声了。
丁浅语伏在她怀里,一遍又一遍细细咀嚼着她的话语,心里甜丝丝的,可是那句“我不喜欢你叫别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傻瓜,怎么说出这样的傻话来。想到这里,她离开她怀抱,用手支撑起身子,俯身去看楚优辞,却见她面容沉静而安详,眼睛紧紧闭着,已然睡着了,雪白的脸上还兀自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一边温柔的替她擦拭泪痕,一边轻柔的道:“傻瓜,真是个傻瓜,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要这么难。为什么不早点说出这番话。你知道吗?我多喜欢你对我坦白的样子,我多愿意分担你的悲伤。”
楚优辞安详的睡着,一张俊俏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少见的纯真和满足,她此时的睡颜,看起来,就象个孩子,丁浅语痴痴的看着她,手忍不住轻抚她白皙嫩滑的肌肤,然后低下头去,一遍又一遍的轻吻着她俊秀的眉眼,她挺拔的鼻子,她饱满粉润的薄唇,一遍遍,仿佛不知厌倦。
这般甜蜜的热吻,会让沉睡中的人的梦,也变得甜美么?
王晓晓坐在炉火前,旁边的木桌上,放着白重润刚刚派人送过来的烤肉,她一边撕下一块有滋有味的吃着,一边想着丁浅语怎么还不回来,等着许久,她不由得有些焦急,不过转念一想,浅语是在楚优辞那里,不回来更好,这样一想,她便决定吃完这肉,便自己先上床睡觉去。
对于古代的士兵来说,烤肉可算得一项基本技能了。王晓晓一边吃着,一边暗赞这烤肉的香嫩,竟然哼起了歌来。她摇头晃脑的想,白重润很贴心,可是这贴心用错人了,哎,可惜。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可是这王晓晓正在想曹操,并且给这曹操加了几分同情分的时候,这曹操却也到了。
当白重润沉稳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的时候,王晓晓的第一反应便是把那块没吃完的肉扔进了盘子里,并且连忙拿起一块丝巾,把嘴和手擦干净。她本想不让他进来,但是就在这心里对他起同情心的时候,又好象做不出来。她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道:“请白将军进来吧。”
白重润让随行的士兵留在帐外,满脸惊喜的走了进来。
王晓晓目光向他微微一打量,只见他已经脱了那身常年穿在身上的铠甲,换上了一件紫色锦袍,看起丰神俊朗,英气勃勃,这实在是一个完美出色的少年,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浅语真是害人从现代害回了古代。
王晓晓一边心里叹息,一边道:“白将军请坐。”又连忙给他倒上了一杯热茶。
她们所住的帐篷,都是中间用帘子隔开,前面用来会客,后面放床。
白重润坐下来,望了望那张帘子,紧张的道:“丁。。。丁姑娘已睡了么?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王晓晓笑道:“浅语已经好了,不过她刚才去了公主那里,还没回来呢,你要在这里等她吗?”
白重润眼里露出失望之色,又不好多问,便连忙道:“不用了,如果她回来,麻烦王姑娘帮我告诉一声就好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王晓晓道:“慢着,白将军,有件事我很好奇,想向你请教一下。”
白重润转过身来,眼里露出疑惑之色。
王晓晓道:“我本来以为我们的军队,是去增援司马将军,到了昨天,我才知道,原来是去攻打金川,我昨天向高先生了解了下金川泰定等城的情况,我并不认为以我们的六万之众,就能顺利一路过关斩将啊。越国对朝中军队,本来就是以寡敌众,为何此时还分散兵力呢?”
“这个。。。”白重润沉吟了一下,想起她父亲王天成是越国军队财力上的有力支撑者,又是天佑帝信任之人,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是因为公主跟总督锦阳真阳兴州三郡军事的萧英卓,有着一些交情,而萧英卓又是个正直的臣子,皇上把希望押在这三郡上面。如果我们去了司马将军那里,全数跟常百胜对上,赢的希望不大,因此皇上想出奇制胜。”
“交情?什么交情?”王晓晓惊讶的道:“那个什么萧英卓是什么人?他既然手握重兵,那么就证明延德非常信任他啊,他又怎么可能归顺我们这边?”
“你不知道么?”白重润眼里露出一丝诧异:“萧家是除了皇室之外最有势力的大家族了,太祖、太宗的皇后都出自萧家,太后也是萧家的,萧英卓便是太后的侄孙,他父亲跟先帝和延德是表兄弟,又因为太后最宠延德,所以在延德篡位之前,便一直跟他来往密切,所以,他深得延德信任,当然不希奇。至于会否归顺,我也不清楚,我想皇上英明睿智,这样做,必定有他的深谋远虑在里边吧。”
王晓晓的冷香楼来的都是些京城的纨绔子弟,她在那也不是白混的,大名鼎鼎的萧家自然是听过,但萧英卓此人,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眼珠一转:“那么,那个萧英卓跟公主,也可算是表兄妹了?”
白重润点点头,道:“当然。”
王晓晓心中暗叫不妙,糟糕糟糕,表兄妹在古代来说,简直就跟婚姻和暧昧脱不了关系,浅语的一腔相思可怎么办?她面上堆起笑容,故作镇定的又道:“就凭着这表兄妹的关系能拉拢他过来,这不大可能吧,大家都是亲戚,何况,他父亲不是跟延德关系更为亲密么。”
白重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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