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楚优辞的脸色,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原来你们两竟是认得的,王小姐,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过呢?”
这句问话让丁王二人顿时意识到这房里除了她们,还有别的人在,马上分开,从老乡见老乡的悲喜情绪中缓过神来,丁浅语目光微微一扫,楚优辞那张俊俏如玉却淡漠若水的脸庞马上映入她的眼帘,而她那双灿如明星的眼睛,正在仔细的打量着王晓晓,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下忽然觉得有点欣慰:“她终究没有利用完我,就弃我于不顾,否则我也见不到晓晓了。”
王晓晓连忙向赵子群解释:“赵公子,我不是有意隐瞒,她跟我认识是没错,我们还是。。。还是同一个地方的,不过今日相逢,实属意外。”
赵子群却紧问着不放:“一个地方的?那是金陵吧?令尊王老板不是金陵人吗。”
王晓晓尴尬的笑笑:“不是,我家不是那里的,我只是我爹的干女儿啊。”
赵子群欲待再问,楚优辞皱皱眉头,开口打断了他:“罢了,此时不用问这些不相干的,还是让王大小姐出去吧。她这么久不出去招呼客人,被人察觉点蛛丝马迹,可是不大妙。”
赵子群一省,连声道:“属下知罪,那属下也就告退了,希望再过几天,公主可以顺利出城。”
楚优辞点点头,道:“嗯,你们这就一块出去吧,免得人生疑。我知道你对越王爷忠心,你今日的功劳,我心里记着,将来王爷也会知道。我知你是谨慎之人,但还是得叮嘱你一声,以后在京城,凡事要加倍小心。你是王爷的得力心腹,若是事情有一点泄露,累及身家性命,王爷必定会痛心疾首。须知,大梁的将来,全在你等心系先帝、忠于社稷的丹心臣子的身上。”
赵子群连连磕头称是,小心翼翼的退出。王晓晓望着丁浅语,语气里满是不舍:“浅语,深夜我在过来看你,我现在必须出去了,你等着我。”说着依依不舍的跟着退出。
房里顿时就剩下楚优辞和丁浅语两人,丁浅语背靠着墙壁,微微颔首,面带微笑看着楚优辞,忽然举起双手,鼓了几下掌。
楚优辞道:“你笑什么?你这又是何意?”
丁浅语耸肩道:“我笑你啊。”
楚优辞脸色略略一沉:“我有什么好笑的?”
丁浅语却是表情轻松:“哎哟,你生气了么?我这是欣赏的笑啊。我欣赏你明明是是利用别人,怕别人失去利用价值而再三叮嘱,却偏偏说得象真的关心别人性命,真把别人当成那种不可缺少的忠臣能臣一样。”
这话一出,楚优辞俊秀的脸上已是微微带怒:“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丁浅皱了皱玲珑的鼻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好歹我也救过你性命,你总不至于绝情到连自己救命恩人都杀吧?哼,居然用黑布蒙住本姑娘眼睛和嘴巴,你把我当什么啦?”
楚优辞生平还未遇到这么大胆的女子,一时不由得为之气结,愣在了那里。
丁浅语瞟她一眼,见她没有回言,心里刚起的那一点忐忑也消失无踪,她的头忽然凑近楚优辞,抿了抿唇,故意作出一个无害又无辜的表情道:“知道吗,其实我比较喜欢你刚才发怒的那样子,这样好歹看起来象个人,你平时那张脸上的表情,几乎跟个木偶一样,实在是很无趣。我现在终于放心了,我终于能确定,跟我朝夕相处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发脾气的人。”
楚优辞听她说自己不象个人,心里本是更加恚怒,可是看到她那张明媚漂亮的此时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天真无邪的脸,怒气竟然一下子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了,她张了张唇,又紧紧闭上,表情恢复平静,整个人忽然就此沉默下来。
丁浅语见她忽然变得一声不吭,倒觉得诧异起来,不知所措的望向她,好一会儿,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的左臂:“喂,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楚优辞低下头,忽然轻叹道:“不错,他现在是越王在京城最重要的眼线之一,可以探得很多机密。可是,我并不是只为利用他而关心他,我希望他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他自己珍惜,也为越王珍惜。”
丁浅语“啊”了一声:“你还在为我那句话不舒服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们这样,也很正常。”
楚优辞摇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你肚子饿不饿?”
丁浅语这才想起,从她来到这里后,已过了不少时候了,听她这么一提,居然真的觉得肚子很饿,楚优辞一见她的表情,伸手从右手边的桌上拿了一块翠玉豆糕给她。丁浅语毫不客气,接过来就是,没想到这糕竟是入口即溶,甜软可口,她一边吃一边忍不住称赞:“唔,这糕真好吃。”一边说一边接过了楚优辞递过来的第二块豆糕。
楚优辞见她吃得急,唇角边不小心沾上了一点点糕屑,摇了摇头,又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巾,递给她,以眼色示意她擦嘴巴。
丁浅语不知不觉停下嘴巴的动作,眼神变得疑惑:“我怎么忽然觉得,一瞬间你好似变了个人。”
楚优辞淡淡的道:“因为到此时,我已完全信任你。我这人就是这样,人若以善意待我,我便加倍以善意待人,但人若对我心存恶意一分,我便会报之以十分。我刚刚之所以向你解释赵子群的事,便是因为我不想我在我信任的人眼里,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丁浅语慢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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