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娟绝望了,她想不到钟浩然的爱会这么强烈,她该怎么办,就一直这样放任下去吗?
她不敢、也不想,她不想钟浩然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冷寒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一个只会勾引男人、早已经嫁过人的破败女子,根本不配得到她儿子的爱。
可是钟浩然现在这样却让她束手无策,也许她该帮助钟浩然摆脱冷寒,她要帮他安排相亲,外面削尖了脑袋想嫁入钟家的女孩子一大把,就不信没有钟浩然看得上的。
她看着钟浩然泛红的眼睛,坚定地说:
“只要你想改变,妈妈可以帮你。”
“不,我不想改变,如果可以那么轻易地改变,那就不是我的爱了。”
苏丽娟的提议马上遭到了钟浩然的拒绝,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爱根本不会轻易改变。
“不,你必须改变!”
苏丽娟悲愤地怒喝着,转身离开了钟浩然的房间。
钟浩然愣愣地看着苏丽娟的背影,突然凄凉地笑了起来,仰起头,将剩下的红酒全都倒入了口中。
头有些晕了,他扶着书架走到了酒柜前,又拿出了一瓶酒。
只有酒,能将他灌醉,能让他忘却他和冷寒的关系,能让他在深夜里入眠。
当他清醒的时候,他必须也只能是她的哥哥,他一再地告诫自己。
可是今天晚上,当他抱着冷寒、为她洗脚时,他有多么的满足于这两件小事,为她做事,他感觉那么幸福、不知疲倦,他知道,那种告诫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只要面对她的脸,他的心就开始无法自控地沦陷,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为她去死。
躺在床上,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本童话集,紧紧地抱在了胸前,酒精不停地流入他的体内,他就这样被催眠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冷寒一个人的时候,她呆呆地站立在窗前,无法入眠。
她无法解释今天韩楚对她的所作所为,先是在台上帮她解围,宴会上又突然莫名其妙地将她强行带到他曾经住过的房间,从这两件事上来看,他似乎很在意她,怕她受到伤害。
可她在他的房间里割伤了脚,他却表现得那么冷血,根本对她置若罔闻,而且目光中都是些她看不懂的矛盾的东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只脚显然无法长时间的支撑身体的重量,冷寒觉得腿部酸痛,只好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脑海中都是韩楚的眼神,愤怒的、矛盾的、痛苦的,也许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冷寒无法忘怀,不管是恨是爱,这个男人都已经深深地贮进了她的心里。
已经很晚了,冷寒一直没有听到韩楚的跑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吗?
对了,安娜,他还有一个安娜,没有理由放着那么性感的美女不要,而天天住进这么无聊的钟家。
冷寒翻了个身,拉上了被子,她有些气恼,或许是大多数女人的处\/女情结,希望给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会一直只对这一个女人珍惜下去。
可惜女人太天真了,男人的下半身有时不只用来对付女人,也是可以用来思考的,只是那种思考太过直白了。
越是不想,脑海中就越是出现韩楚压住安娜,不停地疯狂挺进的画面,就像那天晚上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对她所做的一样,竟然一丝酸意涌上了冷寒的心头。
她将被子蒙在了头上,不要再想了,为什么要让一个伤害她的人左右了她的思想?
冷寒使劲甩着头,又烦闷地坐了起来,环视着她的房间,这个房间的浪漫与奢华与她格格不入,钟家她真的不应该再待下去了,再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她一定要找到工作,找到住处,没有后顾之忧地搬出去。
第二天上午,韩楚在1717号房间醒来,昨天冷寒走后,他一直在这里喝闷酒,直到把自己灌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捏着额头,回想着昨天冷寒从这里走出去的样子,她的眼神愤怒、失望,他就让她那样走了,冷酷得像座冰山。
他的心被矛盾噬咬着,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贪婪、放纵的,他应该厌恶她,可是却无法像对待安娜那样对待她。
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钟伟业的女儿,他应该仇视她,可每一次地接近,就算他心里想着,却无法将仇恨加注在她的身上。
每每看到冷寒的脸、清澈的眼,他都不由得失去了方向。
他仰面向后倒去,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无疑地,不管冷寒是谁,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都成功了,她让他无法不去在意她。。
可这是不对的,他不会再让这种疯狂的感觉继续下去。
猛然坐了起来,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肖何,马上到我房间里来。”
挂断了电话,韩楚走进了浴室,打开了冷水喷头,他要让自己清醒一下,需要他做的事还有很多,而冷寒只是个意外。
十分钟以后,肖何一身西装出现在了韩楚的面前。
韩楚从浴室走出来,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上和头发上还闪着晶莹的水珠,健实的肌肉紧绷着,麦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很健康。
他甩了一下头上的水珠,走到吧台边,倒了一杯红酒。
肖何皱了一下眉头,自从昨天韩楚让他拉了电闸以后,他就再没有见过他,后来只接到他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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