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荻秋发怒，心情也跟着坏了下去，“我们两人战希缘凤一人，怎么可能让他出事。荻秋！你为何满心都是商靖鸿？你们究竟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他会为你杀掉净炎谨？这些问题我想开口问，已经很久了。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挚友，我都尊重你们，我一句都没有问过。可你们两人，却反复相逼于我。”荻秋收了声，心事重重地低下头，允年上前一步，走到离荻秋非常近的地方，那双妖艳的红眸去盯着荻秋的眼睛，然后十分危险地眯了眯。“商靖鸿早就知道你没死，与我结交四年，我虽对他的人品不质疑，却不能原谅他不告之我此事的恨！他让我多等了四年才见到你，不是吗？还是说，若不是因为灵石一事，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他就还能继续与我装朋友下去？他行为非常反常，既然爱我，却反复劝我去爱柳沐灵？我真的不能理解他！”
“你不懂他的心情！”荻秋气呼呼地别过脸。
允年看着她，亦是咬了咬牙。“是，我的确不懂。我唯一能推算到的，就是你确实不愿见我，是你！是你荻秋让迫他这么做的！也是因为你，他不敢在朋友的界限上再垮一步，畏畏缩缩。思前想后，他做的那么多的事，他奇怪的举动，反常的选择，其实都不过是为了不辜负与你荻秋之前的友情，不是吗？”允年说道此处情动，胸口起起伏伏，“荻秋啊，你知晓我从十六岁就为你失了理智，如今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能这样折磨我！”
允年心知重新得到荻秋的关爱不易，实在是不能再继续闹僵。她按捺一向的暴脾气，不想再刺激荻秋。那种让荻秋服药逃去梦中的事，她不想再见第二遍。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收敛了怒气，看见荻秋一语不发地坐在一旁，只能缓声道，“秋，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容不下商靖鸿了。请你谅解。你若担心他武功平平，与我出战会有危险，那我另择他人。”
荻秋听她让步，面色稍缓，这会又眼中满是柔情地看着允年，“我说了，我助你就是。”
“胡说八道。”允年起初与荻秋在一起，看起来好似依赖荻秋，但其实，相处一阵之后，主动权由尽数回到了允年手中。荻秋还是那个荻秋，她根本斗不过这只凤凰。“你少来了，你体质本就虚弱，之前的灵珠也留给我服用，现在你要给我逆筋去修秘术。你别想了！”允年口气非常冷硬，但见荻秋低下眉头，又转了温柔话语，“我舍不得你，现在我想专心对付大姐，你别让再我忧心。好吧，就这样了，我先回神寂岭了。”
荻秋立刻站了起来，“你今晚不留下？”她着急了。
“我想在我做出伤害你的事之前，我得回去冷静一下。”
荻秋快步追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允年的腰，柔软的肢体贴了上去，却又一言不发地温和。“希雁，不要走。”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等待原谅一般无辜。
不过允年说到做到，只是轻轻吻了荻秋额头，真的转身回了神寂岭。
☆、第四节又是银冬（10）
次日晚上，天穹宫外边迎来了贵客的脚步。
那一夜，雪花都飞散了。从黑压压的天际飘下。靴子踩过的地方都有着轻微的吱呀声。商靖鸿穿着一身雪白的繁服，他是披着头发来的，只将部分发结简单束了起。他来时面色憔悴，并伴随着不住的咳嗽声。
“你病了？”
“还好。只是有些冷。谁让我不争气，被甩了呢？”
“哈！”允年笑了笑，瞧见商靖鸿手中的折扇，“这个天气、你受了风寒，还能手上拿一把扇子！”
“是不是很帅？”商靖鸿作势还展了扇，扇了两把。
“是是是！好吧，别啰嗦了，你进屋里来吧。”允年将人迎进了屋。把秘术修炼的来龙去脉与商靖鸿说了。商靖鸿答应的很爽快，“何时要我练满十成？”
“你最快能多快？”“我看向周山那边，不能拖太久。”
商靖鸿翻了翻古卷，沉吟道，“其实我是武学天才。练就十成，最快，一个月吧。”
“你……武学天才？”允年差点笑得牙齿掉了出来。
“你不信啊？”商靖鸿自信道，“若不是之前我受过大伤，灵力恢复的不好，现在可不是这个水平！”
“哟！”允年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不过……”
“不过什么？”
商靖鸿一边看着图本上的招式，一边淡然道，“我冬日里身体不大好，若你不急，能不能初春联手大战希缘凤。就，多推辞十天半个月左右？我一定助你杀掉希缘凤。”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荻秋一样？天气一冷就病怏怏的。哈哈。”
“就算没有病，水族人过冬都挺难受的。不是吗？”
“唉，好吧！我得与樊涴儿商量，延后也不是不行，哼，就多让她过个年吧。”
“谢谢。”
允年笑罢，“靖鸿，希雁真心待你。此时此刻，有一句话要问你。”
商靖鸿抬起浅褐色的眸子。“你问吧。”
“你可曾对我隐瞒过什么，你不该隐瞒的事？”
商靖鸿面色迷茫，“你已经找到荻秋了，我还有什么能瞒你的？”
“你究竟，来自何方？”允年费解地看着他。
商靖鸿冷静而又面色自在，“你若真要追究，我是荻秋的表哥。”
“啊？！”允年的脸有些扭曲了。“这个答案，我好像没准备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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